雁思归只是想给他造点不痛快,也没打算就靠这个压垮沈峰,没逮住更好,逮住了也没什么好慌:“只是凑巧看到,陈述我所知道的事实而已。舆论怎么走向不受我控制,群众产生怎样的价值判断更不由我左右。更何况——”雁思归冷淡抬眼,“你说是幸运也好,法务有先见之明也罢,那些钱的确是进了沈峰的口袋,我有言过其实,说错什么吗?”
“一”,雁思归道。
沈铎爱极他的聪慧狡黠,爱极他的伶牙俐齿,也爱极他连报复也永远这样高傲地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堂堂正正一爪子挠在别人心虚气短的地方,被逮个现行也无所畏惧。他情不自禁地一口咬在那双唇瓣上,“她恰好上了热搜,而你恰好就点开留下了热评?户主文箐雯和你不认识?”
要让雁思归顺顺利利嫁给他,眼下暂时就不能将两人的关系暴露在公众视线下,还必须牢牢地掌握权柄。他
“发生增值税应税行为的可是沈峰,纳税义务人可是我们,怎么降税红利都应该由沈峰享有,和消费者无关,他们要求退还房款可是没有法律依据的啊,雁雁。”沈铎摩挲着他的唇瓣道,月光和波光在他身上流镀,一双眸子看着雁思归的时候,专注又深情。
“你又在说什么哑谜。”雁思归波澜不惊道。
雁思归像是在水下闭气了太久,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浑身都被卸了力气,滑腻腻地往下沉,沈铎拎着他的胳膊环到了自己颈后,雁思归无力地抵在他的肩头喘息,沈铎胸腔强劲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震颤在他的耳膜上,嘈杂得让人听不见任何声音。
即便把雁思归关在精致的金色牢笼里,也无法把它变成只靠美色取悦人的金丝雀,无论这张脸多么具有迷惑性,沈铎也不会忘了他那可与美貌媲美的学识和才华,换句话说,正是因为雁思归是一个和他有共同语言的知识精英,正是这样像知己又像对手的雁思归,才会让沈铎对他产生层次丰富的感情,欣赏、倾慕、新鲜、刺激、想征服……
“纳税义务人的确是你们没错,所以我只是把你们享受了降税红利的事情如实地向税负人消费者告知而已。我说了,产生什么价值判断是消费者的事,与我无关。既然你们合法合理地享受了这部分红利,为什么要怕我说呢。”
在知道这件事是雁思归引起之后,他其实就不烦躁了,也不怎么在意那些钱要不要退会不会面临麻烦无聊的诉讼之类,或者说,他永远喜欢这种野性,刺激多巴胺,让人快乐,又刺激肾上腺素,让人兴奋。
“就算你做‘匿名先生’,我也能揭开你的面具,雁雁”,沈铎的目光上上下下在这张完美无瑕的脸上逡巡,“评论很专业也很精彩,恭喜你,成功给沈峰招了不少黑。”
“最后两件”,沈铎将他按回去。
“什么。”雁思归淡淡道,呼吸仍然不稳。
“你知道我在说谁”,沈铎掐着他滑腻的腰际揉捏摩挲,“那天闹事进了警局的。”
去吃吗?”
雁思归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他,讥讽要掩盖不住:“我为什么要自黑自残?不是每个人都秉信那套厚黑学、阴谋论,我,就更不会。”
“被人当街围观谩骂之后我总得知道是为什么吧,恰好注册了社交账号就看到这条热搜而已”,雁思归推他,“放开我,累了。”
沈铎一眨不眨盯着他的眼睛,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网上那些针对你的言论,不是你操纵的?”
雁思归松开搭在他身上的手臂,抬起头来,“不然要怎样?”
“为什么不让我追究那些人?”那磁性的声音响起时,胸膛带着空气一起震颤回响。
“没有为什么,警察会处理。”
沈铎仔仔细细审视雁思归的神情语气,确信雁思归说的是真的,雁思归如此爱惜羽毛把尊严看得比一切都重,的确不会自毁名誉,也不屑玩弄这种心机套路。只是这个关头,他一切求稳,必须谨慎。
“我只是
沈铎盯着那双不断翕合的唇瓣,玫瑰花似的娇艳欲滴,永远能说得人哑口无言。
到这个份上了还是云淡风轻地死不承认,沈铎对他这个不声不响暗地使坏给人一爪子的狡黠模样又爱又恨,抓起一缕他的湿发握在手心,“不是所有人见到豪宅照片还会去仔细研究人家的合同的,小尾巴都被我逮住了,还嘴硬不承认,还要我给你看看数据报告么?雁雁这么会引导舆论,背地里在网上还做了多少事?”
阿雁举着被西瓜汁淋得湿淋淋的手抓住了他的衣摆,“要。”
“只是这样?”沈铎半眯起眸子,语气危险道。
的行为的确把雁思归放到了一个非常尴尬的位置上,至少是不为公序良俗理解容忍的、而雁思归这个时候爆出这么大的虚假丑闻,如此高的社会关注度,沈家所有人肯定也知道了,解决不好,等两人要结婚的时候,要面对的不仅是沈大山更顽固的阻挠,更是整个社会舆论对雁思归的非议和恶意中伤,坐实了雁思归“小三成性”“小三上位”的谣言,骄傲自尊如雁思归,一定会更憎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