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塞尔从昏睡中醒来时,几乎已经是第二日的中午。
睁眼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仿佛经历了一场浩劫——身体肌rou酸痛,尤其是腰腹以下,隐隐约约还有略微的刺痛感。他坐起来掀开里衣看了看,没有任何异常,只有自己的隐私处,坐在床上是好像有一点肿胀的感觉。
他犹疑着穿好衣物,侍者听见了殿内的响动,低着头走了进来,西塞尔紧皱眉头,声音嘶哑:“昨天晚上有什么异常没有?”
“回神官大人。”侍者不着痕迹的瞟了他一眼:“您一回来就睡下了,没有异常。”
西塞尔的银发垂落在胸前,衣襟处若有若无的显现出一点锁骨和微微起伏的胸膛,他淡金色的眸子似乎在思索苦恼,嘴唇处还有一点破损,修长的手指微微扣着床单,或许就像昨晚那样……侍者想起了昨晚他在殿外听到了那些声音,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几分。
这位主神官从小就在教会长大,根本没有接触过任何有关性事的知识,现如今,也没有任何人敢去提醒他。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昏迷中被别的男人肆意妄为,狠狠的侵占了身体。
侍从抑制住自己越飘越远的想法,他听到西塞尔的声音嘶哑:“有没有谁来过?”
“有。”侍从附身遮盖住自己的异样:“伊莱主教刚刚来过,但是见您在休息,就回主殿了。他让我转告您,今天帝国的皇室将来到圣城,希望您能参加晚宴。”
“我知道了。”西塞尔喉咙说话刺痛:“退下吧。”
“是。”侍从恭敬的放下衣物,转身退出了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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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莱今天心情大好,他手中摇着半杯猩红的葡萄酒,向着坐在左手的人举起:“陛下,敬您一杯。”
他的左手边坐着一个锦衣的男人,眉眼深邃,鎏金般的短发上带着象征着权利的王冠,他轮廓锋利,不怒自威,湛蓝的眸子紧盯着伊莱,却没有端起手边的那杯酒。
“我感觉到圣城的能量有异动。”男人沉声道:“伊莱,我需要解释。”
伊莱又慢慢的把酒杯放回桌子上,他把玩着手上的戒指:“维特诺斯陛下,为什么有异动,你应该清楚。”
维特诺斯眼神一沉,伊莱看着他:“你不要这种表情,黑暗之神回来,按照预言,光明之神的灵魂也会醒来了,你不高兴吗?”
“你不遵守我们的约定。”维特诺斯紧盯着伊莱的双眼,确凿道:“你动了我们为他选的躯壳。”
伊莱发出一声鼻音:“你还和以前一样敏锐。”
“西塞尔……他天天在我身边打转,我忍不住。”伊莱站起身:“那具身体很不错,确实是千年一遇的光明之躯,只要光明之神回来,进驻这具身体,就立刻能够恢复到八成的能量。”
维特诺斯皱眉:“八成……”
“我知道,八成的力量根本抵挡不了黑暗之神那个疯子。”伊莱道:“所以他即便苏醒,必定还是会落到黑暗之神手中,那我为什么不能提前占有这具身体呢?”
“我看不惯黑暗之神很久了,万年前他占着光明之神不肯放手,这一次总要换一换。”伊莱舔了舔嘴角,转过身来看他:“维特诺斯,难道你没有兴趣吗?”
维特诺斯喉结微动,他声音略微有些沙哑:“你什么意思?”
伊莱举起酒杯,对着折射的阳光:“黑暗之神讨厌别人碰过东西,但最契合的躯体只有一个,他没得选。”
“不如你我联手,即便他醒来,我们还可以和他分庭抗礼,分一杯羹。”伊莱和维特诺斯桌上的酒杯碰了碰:“作为诚意…也作为我占去他初夜的歉意………我愿意帮你进西塞尔的寝宫一晚。”
维特诺斯笑了笑:“我怎么知道你是否真诚,主教大人。”
“因为我没有选择,否则谁不想独占美味呢。”
伊莱报以微笑,他单手靠胸,行了个祝愿礼:“只不过现在还不能让他发现,如果他有心离开,我们找起来恐怕费事,所以……请陛下温柔一点。”
维特诺斯思忖片刻,伊莱举起酒杯向他靠近,他也举起酒杯,和伊莱的酒杯轻轻相碰,微笑道:
“成交。”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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