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肖在车里静坐一夜,无法静心。
今晚简直倒霉的要死,车钥匙丢了,手机恰好没电,全身上下只剩条内裤,还有一辆不能开的跑车。
他心里一直很恐慌,怕女神……不,那个让他心动的男人遭遇不测。
他之前在发现手机没电时他又跑了出去,走了好几条街才找到零星的人,在他们看变态的眼神里,忍着怒气和心慌到处借手机,好不容易才有一个来赶他的警察愿意借他,他打了电话叫人来接。
这一折腾,天都快亮了。
他让人去帮他找那个男人,他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等他迷迷糊糊睡着了,他梦到他了,美人被其他人抱在他怀里,浑身狼藉,含着眼泪用祈求的目光希望他带走他。
他被双眼睛看得热血沸腾,觉得自己是美人的英雄,打倒魔王救出美人是他义不容辞的使命。
然而梦很快就醒了,怀里空空如也,只有凉风。
他没睡多久,眼皮有些沉重。
他跟着大家找着人,监控恰好没有拍到美人,也没其他路人遇见——一切都十分不顺。
陈肖想起他曾经在解元那里见过他,即使不愿,但他或许能在解总裁的口里打听到消息。
他没法要到解元的私人电话,干脆去了他公司找他,结果解元出差去了。
白跑一趟,他烦得简直想要炸掉解元的垃圾公司,头发都给自己抓乱了。
——所以那个人,究竟在哪里,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受到伤害。
夜色昏沉,倦鸟归林,太阳落下地平线。
陈肖折腾了一天,疲惫的回了家。
陈君看今天自己哥哥的脸色极臭,但想到自己闯的祸,到底犹犹豫豫到沙发旁来打搅陈肖。
陈君用美甲缠着自己的大波浪:“哥,我拿你打了个赌。”
陈肖正烦呢,皱着眉:“关我屁事,你打的赌输了自己还去!”
陈君不开心了,她本来脾气就不怎么好,对自己的哥哥十分不满:“谁叫你到处说那个解竹同性恋的,你最开始要是不说,我也不会为了看解浅笑话,要她逼他哥女装给她丢人啊!”
她越说越气:“看看别人家的哥哥,帮妹妹甚至愿意穿裙子,昨晚还在小广场站了一小时!我跟你说一句话你都不乐意!”
“等等……”陈肖正烦躁得想走人,听到这话步子一顿,他十分敏感的问:“女装?谁?”
“解浅他哥。”陈君皱眉:“问这个干嘛?”
“哪个哥,”他自说自话:“……肯定不是解凉那煞笔,也不可能是解元,那就是解竹了。”
陈君惊呆了:“你咋知道?”
谁知陈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解竹,小广场……”
哪来那么多凑巧,昨天在小广场遇见的那个美人是个恰好是女装,结合陈君说的话,和他一直觉得莫名其妙的熟悉感,那个人,很大可能是解家大少。
但……上次办公室,和解元搞的那个是谁?肯定是昨晚的美人。但这样问题又来了,解竹怎么可能会和解元搞在一起,那要不是解竹,昨晚那个人又是谁?
陈肖思维混乱了,他觉得那个人可能是解竹,又可能不是。
陈君见哥哥那么好奇,把解浅给她看证据时她给偷拍的照片拿了出来,递过去:“看,就是这个,不过我是偷拍的,照片可糊了,没屁用,正打算删了。不过看了你就得帮我。”
陈肖有点忐忑,偏头去看。
粉色的裙子,高挑纤细的身影,见之难忘的长腿,即使糊成重影,像素因为偷拍垃圾得吓人,也能让他看得清照片里是一个令人颇为熟悉的美人。
这个美人,昨天还在车里被他cao得喷水,娇唇轻喘,香汗淋漓。
陈肖喉结滚动,又想起来昨日的美妙滋味,但看了照片,他却沉默许久。
因为很大的可能——解元和他哥有一腿——解家的兄弟乱lun。
他不由得想到了他的死对头,解凉,他知不知道他两个哥哥的关系?甚至……有没有参与。
不论这样,他的美人那样的柔软,必定是被强迫的。
陈肖愣愣了一会,陈君拿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哥,回神了!”
陈肖吐了口气:“你刚刚说什么?”
陈君扭扭捏捏说:“我拿你打赌,赌注是让你给以前造谣的事情道歉,在一个个你说过造谣的人面前亲自解释一遍真相,顺便给两千万让解竹当补偿。啊……我也要删掉那些造谣,也要跟他道歉……”
陈君说着说着,烦了:“啊!不行!我不可能去把这些做了的,哥你帮我想想办法啊!”
陈肖一脸严肃,一改刚刚满脸的烦躁,连那头红毛都闪着浪子回头的光芒:“这是你的错,也是我的错,必须道歉!”
陈君瞪眼:“???哥你疯了?”
陈肖:“现在没疯,以前疯了。”
他一想到不久前踹过解竹一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