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会有这种巧合吗?弟弟喜欢的人,出生年月日全都和她相同?
静静看着面前的背影,言淼猛然摇了摇头。不可能如此巧合,这说的肯定就是她。
可刚才她听到的出生日期,包括出生的具体时间,明明都是宋遇宁的,大师算的也是姻缘,刚刚还说了句天作之合夫妻什么的,她和宋遇宁怎么扯到一块儿去了?
下午三点四十,也就是申时,这个时辰出生的人
大师的话再次传进耳朵,言淼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袋里噌一下滑过,随后便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什么思维也没了,脑中只余一片空白。
都不知过了多久,她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愣愣地看着宋遇宁:你们是在算姻缘吗?
宋遇宁倏地从椅子上弹起,一脸惊恐地看着她:你你你怎么来了?
提前下班,顺道来接你啊。言淼朝他笑笑,大师现在看的是什么?谁和谁的?
她有些怀疑她刚刚是不是产生幻听了,或者是就这样站着睡着了做梦了,不然怎么会如此的不可思议?
宋遇宁脸色煞白:没没什么
他的身子在颤抖,声音也在发颤:你你刚到吗?
大师已经把所有话都说完了,也没管两人这么奇怪的反应,只看了眼后面长长的队伍,扬声道:下一位。
一个大妈把手里的纸条递上去,看到纸条上的数字,言淼才想起什么,一把拿起大师刚放到一旁的便签,那上面有她熟悉的字迹,更有她无比熟悉的两串数字她跟宋遇宁的出生年月日和具体时间。
整个人好像又被什么东西狠狠震了一下,她定定地看着宋遇宁:刚才算的,是姻缘吗?
宋遇宁完全不敢直视她的眼睛,只盯着地面拼命摇头。
那就是了。
他从来都不懂得如何撒谎,尤其在她面前。
而她亲耳听到的,亲眼看到的,也不可能有假,她更不相信会那么巧,宋遇宁刚好认识一个和她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或者他们身边还有一个和宋遇宁同年同月同日同时生的人。
所以,她视为亲弟弟的人,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弟,居然在让大师算他们之间的姻缘?
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当头劈下,她的整个世界都被颠覆了。
等她稍微回过些神时,她和宋遇宁已经坐进了车里。
他一直低垂着头,双手交握,指尖捏得死紧,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敢抬头,也不敢动弹。
而她脑子里还是太乱,一下子想了太多东西,那些东西又如同丝线一般不停地缠绕着,打成一个个死结,最后将她的脑袋全部塞满,似是要把她撑裂了一般。
其实这不是一个无解的死局,但凡他看到她时别那么紧张,但凡他随随便便给她个解释,她都会信的。
或许,他可以得意地跟她说:姐,你看这大师多扯,连我和你都能说成天作之合,咱们把这段录音拿回去给姑爹姑妈听听,他们肯定就不相信这个骗子了。
或许,他可以告诉她:我写出生日期的时候不小心写错了,把贺淮的写成我的了,直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只要他说,她就信,不管听上去有多荒诞,她都信。
可惜,他什么都没说,他的所有反应都在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就是她想的那样。
她这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小了她十岁的亲表弟,对她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甚至可以说是邪念。
这一切多荒唐啊,简直比她因一句迷信之言而与深爱的初恋男友分手还要荒唐,荒唐得都让她以为她又是在做梦了。
但这不是梦,手臂上那个深得见血的指甲印就是证据,她都疼得眼泪打转了,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丝毫变化,他仍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搭在腿上的两只手握得青筋都凸起来了。
不是梦,这次不是梦,那么上一次呢?
想到那晚那个无比清晰真实的梦,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我喝醉那晚,你是不是对我
没有!他猛然抬头,一撞上她的目光又赶紧垂下眸子,盯着中间的扶手箱颤声道,我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那天晚上,我看到
她看到他在吻她,看得很清楚,但她以为那是在梦里,她怎么也不可能想到她的弟弟会吻她。
我只是没控制住。他的十指绞得死紧,不仅脸颊发热,就连耳朵和脖子也涨得通红,吻了你一下。
顿了顿,他又小声补充道:不只一下,就就只有一小会儿,我没做别的,我发誓,没有。
他说的,言淼信,可都到了这一步,有没有做别的,似乎也没那么重要了。
你知不知道,近亲是不能结婚的?我们有血缘关系,我是你姐姐,如果我们那应该叫乱lun。
知道。
知道你还她无意识地扬高了声音,怒火在狭小的空间里不断发酵,可迎上他通红的眸子,后面的话她又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