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掐。我这就开始。”
若要再说去“上房揭瓦”,二姐也会说自己心虚。都是那死家伙带坏自己了,沉幼蝶暗暗恨道。
“好啦,算我说好话便是了。怎么才三两句你就和我计较的?”
沉秋笑道:“我将这几处消除了,下半夜还得运功一次。”
沉幼蝶一看也笑了:“可不是,那药汤又不是清水。沾染在衣裙上难以洗净。”
“还不赶紧趁机运功调复一下?还是想再试试到底疼不疼?”青嫣把药油好好在情郎背上抹匀后,又捏住一处软肉示意沉秋别偷懒了。
沉如歌扑哧笑道:“倒是沉秋毛手毛脚了,那妖女是个爱洁净的。不想沉秋这幅身板操练得还行,有点阳刚气概了。”
青嫣一听,小冤家意有所指啊,也是乐了:“那好,主人嫌弃妾身是吧。那我便走吧。不打扰您了。省了你一次运功的功夫。”美妇说罢就转身作势要离开。
甫一进来,便听见水花四溅,耳边又响起幕帘另一端年青男女的话语声:“坏主人,也不看看自己身上多少淤青,之前只把脸面额角复原是哄妾身开心吗?”
“沉秋现在这身肌肉练得有棱有角,比起那些专修肉身的武夫也不差了。就是不知道他下盘,腿部练得如何。习武之人不练腿终究难成大器。”沉如歌开始有点期待沉秋这块坯料了。
两人也便商定了由沉幼蝶主持隐匿术法,由沉如歌施展挪移,将两人身躯从屋外置换至屋内一阴暗处。
,我说不要来,你说要来。偷看就偷看,还要调笑人家。到底要怎样?”沉幼蝶兀自嘴硬,她也是有口难辨了!
沉如歌悄声与她解释:“运功活血化瘀之时,那酸胀感,会刺激的他全身微微抽搐,那小子算是咬牙硬顶的,不是抽风了。且放心。”
“小妹,你还想揪我的小辫子?也不知道是谁先去偷看沉秋与这妖女的好事的?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哦?”沉如歌也笑着回敬了一句,当年是小妹有大姐撑腰,躲在她身后添油加醋、搬弄是非,现在自己可是能在她口头上占点便宜了,看着她无言以对的情形倒也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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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一看,青嫣将沉秋的手打落后,也有些嗔羞,双手叉住柳腰,一对酥胸鼓鼓地仿佛要裂衣而出,看着浴桶里的男儿连连道歉。
“喂,二姐,别看得入神了。他是你外甥。”沉幼蝶冷不丁来了一句。
“哎,姐姐,你此言差了。若不是我这样,你也不会疼我啊。”沉秋倒作了副嬉皮笑脸,强行忍住自己运功时气血运转造成的肌肉酸痒。
“哦,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沉秋被下咒了。以前我只是帮着照看下药浴的药汤,倒是没留神他每日药浴时的动静。”
“好姐姐,你就帮我揉揉嘛。轻点,轻点!啊哟!哦,哦!嘶,嘶!”
沉幼蝶戳了戳身边的沉如歌,努了努嘴。
“好姐姐,你别走啊!别啊!我错了!我错了不行
正当沉如歌又准备回话之时,又闻得内屋一声娇叱:“转过身来,手老实点!不许乱摸!”
原来是沉秋没入水中,趴在桶沿,露出那淤青点点的背部,不住地哧牙咧嘴。青嫣简单地盘起了一头秀发,拿了根玉簪扎定,挽起衣袖后帮他细致地按摩。
“疼死你活该,那么长时间给你运功调复身体,你却逞强忍住。现在怎么就像个弱不禁风的娘们,喊疼了?”
“我是听出来了,你是给那妖女说好话?嗯?”
“啊,啊呀呀,别戳啊。疼,疼!”
“亏你好意思说出口,沉秋倒是说受你看顾,你看顾的什么?”
“嗯?”沉幼蝶与身边的沉如歌对视了一眼,再次确认了下笼罩在身边的术法结界是否正常后,便慢慢向光亮些的所在走去。在这蹑手蹑脚的过程中,沉幼蝶也觉自己心跳加快了好多,不由的握紧了自家二姐的手。上一次与自家情夫窥视时,好像也没这么紧张过罢?
“二姐,我总不可能如青嫣那般不计较男女避嫌吧?沉秋都这般年岁了,又不是当初一两岁的小孩子,我们抱着他洗澡。”
“好啦好啦,小妹。是你是五行遁法穿墙而入,还是我术法挪移进屋?”沉如歌促狭道,心中却是暗爽:我和你斗了这么些年,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还是二姐带我挪移进屋吧?毕竟你修为高,稳妥一点。削了八境修士的脸面,也不好。”沉幼蝶也是接下了自家二姐释出的台阶,不再纠结自己被拿捏的窘境。反正也与她言归和好了,犯不着再撕破嘴脸。
“哼,快些将你前胸和腹部的淤痕化消了,就这么挂着,你也不嫌活动不方便。”青嫣也是想和小冤家亲热温存一番,但他的身体调复更重要些。
两名妇人站定在内屋屋角的一卷青灰幕帘后,将头稍稍探出,看那大浴桶处的两人。
“先生和二宫主说得没错,你就是抽一鞭子走一步,白白可惜了这副习武的好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