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
“就在这里。”女仆指了下旁边的楼：“我是来给他送点心的……”
女仆低着头，不说话。
听到陈零说金无理，女仆居然气愤起来。她一时忘了自己正在违背金的规矩，略微抬高了音量，说道：“不无理。金殿下的命令都是有道理的，我们应该无条件地遵循！哪怕是莱芒执事这次，也是他的错，绝对不是金殿下的问题！”
一个褐发青眼的俊
“驯狗？你这是在骂我是狗吗？”女仆问道。
他好久没和女生交流，说话时居然略微有些羞涩。
这女孩，明明喜欢的是莱芒，怎么反而帮着金说话呢！陈零也有些着急了，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这是被他洗脑了！”
“莱芒现在在哪里工作？”
“送点心？”陈零看了看女仆手里包装精致的小盒子：“你喜欢他吗？”
女仆越发迷惑了，她不知道陈零忽然激动什么，这番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会的。”女仆忽然激动起来，猛地抬起头，说道：“莱芒执事就被因为和你接触过多，被金殿下调到了一个很边缘的职位。我原来每天都能见到莱芒执事，但现在……啊。”
“再说了，不合他那些规矩又能怎样呢？你不过就是和我说了两句话而已，他还能把你怎么样了不成？”
这句话放到他身上，好像也同样适用。
那女仆之前没见过陈零。她愣了一小会，才把这张脸和一些描述对应起来，拉着裙子的一角鞠了个躬，说道：“不好意思，金殿下不允许我们和你说话。”
“……什么？”
这女仆年纪不算小，但并不怎么成熟，被陈零呛了一句后，居然急得快要哭出来：“金殿下不允许我们和你说话果然是有原因的，你居然这么诋毁他！”
怎么问了这么个傻逼问题。陈零整理了下思绪，重新问：“我想问，金是个很可怕的人吗？我怎么觉得……你你很怕他？”
陈零完全没有意识到旁边有人，他和女仆都害怕被金发现这番对话，同时惊恐地跳了起来。
你是被他洗脑了。
女仆害怕触犯规矩，刻意地往后退了一大步，小声道：“……就是，这样子，是不允许的……”
“我怎么诋毁了？我猜都能猜出来他对你们什么样！是不是就特别温柔，对你们特别好，但是你们稍微犯点错又很严厉地惩罚你们，之后还说都是对你们好什么的，一遍遍给你们洗脑让你们尊重他崇拜他。”
陈零沉默了小会，又问：“喜欢是什么感觉啊？”
“……什么招？”
她自知失言，惊慌地捂上了嘴。
，可以问个事吗？”
陈零有点恼怒。他之前还以为是自己不招这群精灵待见，有一段时间还怀疑自己为人处世的方法有问题，直到交了莱芒这个朋友才不再胡思乱想。
“……这就是你的第二个问题吗？”
“金殿下不可怕。他很绅士，对我们很好。”女仆认真答道：“他是最温柔的殿下了，我只是不想破坏他定下的规矩。他对我们那么好，如果我们还做出违背他的事情，也太过分了吧。”
……果然是喜欢。
陈零好久不和女生说话，一说话就遇上一个把他当豺狼虎豹一样躲着的，心中着实受伤。他有些难堪地挠挠头，也不好再上前，只能这样隔着一段距离对女仆说：“但也没必要躲着我吧。就算金有什么规矩，我们悄悄说两句，他也不会知道的。”
女仆的脸唰地红了起来，她连连摇头，拼命地解释道：“不是的，莱芒执事被调走后都吃不到点心了，所以我才给他带过来！”
他手心出了一点汗，忍不住往前近了一步，问道：“不允许说话，是什么意思？”
谁想到，这居然是金下的命令。
女仆不愿多说，转身就要走。陈零焦急地拉住她的胳膊，习惯性哀求道：“姐姐，求你了，先别走，我……我就再问你两件事。”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陈零见女仆不回应，越发激动起来：“你看吧！果然是这样，我就知道！他也就会这么几招了！”
“谁！”
女仆愣了一下，虽然不完全如陈零所说，但的确有一部分重合。
“……过分的是他吧。他的要求很无理啊，凭什么不允许你们和我说话……”
“……调到？”陈零的笑容有些撑不住了，脸色一点点难看起来：“莱芒……因为和我有接触，就被金调走了？”
“就是打一棒子给一甜枣，最烂的招数！金他妈的就是在驯狗呢，以为自己是马戏团驯兽师吗，在哪都驯，不把人当人看！”
“哦不，不是不是。”
女仆不好直接甩开陈零，尴尬地推了两下，小声说：“那就两件。”
话一说出口，自己倒先愣住了。
陈零泛红的脸慢慢褪去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