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相知
1.
康昱德从冰箱里取了一瓶矿泉水,扯开了领带瘫坐在沙发上,咕噜噜的灌下几口水仍不解心中的那股燥热,始作俑者自是今天席间坐在他对面的温立诚,两人的眼光有意无意的交会都让昱德坐立难安,像是蚂蚁爬过的心痒难耐,忍不住拿过了手机打开了 LINE敲了几个字:
「到家了吗?看你今天喝了不少。」
送出讯息之後昱德立刻後悔,暗骂自己怎麽像是个发春的母狗一样,四十岁的人了还控制不了自己的情慾,万一变成自作多情可就难堪了,毕竟今天才第一次碰面。
就在自己胡思乱想的时候,手机响了。
「赶上了最後一班高铁到台中,已经到家。应酬这麽多年把酒量练的很好,不必担心。」
昱德羞红了脸,是啊,又不是人家的老婆,担心什麽呢!
「你今天吃饭很不专心?」第二条讯息紧接而来。
「可能是在想今天会议上的报告不完美。」
昱德像是被抓包一样随便搪塞了回去,总不能说是因为你坐在我对面。
「喔,我还以为是因为我坐在你对面的关系。」
昱德不敢置信的重复看了这条讯息好几次,这是什麽神展开?
「什麽意思?」昱德得搞清楚对方的意思才好继续奋战。
「帅哥人人爱看啊!哈哈哈」
「这位先生很有自信喔!那你怎麽知道我不专心?也是因为我坐在你对面吗?」
「没错!」
昱德的理智在这「没错」两个字攻击下立马断了线,难道这个已婚男人也对男人有兴趣?
「可是我不是帅哥啊!」昱德决定以退为进试试。
「你不是帅哥就没人敢说是了。」
「看来有人今晚喝的不是酒,是糖水吧?」
「就跟你说那点酒对我根本是小意思,刚才还把我老婆给搞得服服贴贴,现在睡的正甜哩!」
刚才搞我老婆搞我老婆搞我老婆这几个字无限循环在昱德脑海,立诚脱了衣服後的样子也开始浮现眼前。
「每个男人都马说自己很勇猛!」
「哈,我是真的很猛啊!不然改天让你试试?」
「那要用轿子来抬喔!」
「不用轿子,我下面就是千斤顶。可以坐火车吃便当!」
这些对话让昱德浑身的燥热更严重了,下身肿胀的快把西装裤给绷开,解开裤头发现内裤顶端已经有了五十元硬币大小的水渍。
「你对第一天才认识的同事都这麽直白吗?」昱德已经快被攻的招架不住了。
「只有对你这样。」
昱德有种中了乐透的感觉,这个男人真对我有兴趣?
「可是你又不了解我,怎麽知道我是哪种人?」
「直觉,再说你对我没意思的话,怎麽会担心第一天才认识的人是否平安到家?」
「我是出自同事的关心啊!」昱德好像在做垂死的挣扎般硬是挤出这句话。
「所以是我误会罗?那我平安到家了,谢谢关心,晚安。」
昱德的以退为进好像一退退到悬崖边了,索性豁出去。
「你没有误会!」
对方却没有回讯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