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主人真的不在乎吗,你以为主人离开你很容易吗?”徐渭的嗓子也哑了,他抱住凌瑞东的肩膀,“你知道我回到主人身边的时候,他是什么吗?”
倒是卫歌得知了凌瑞东和卫凯在一个公司的消息,特意来到凌瑞东面前,挑眉,笑得十分恶劣。
当车开始发动的时候,徐渭突然打开车门,对卫凯扬眉笑了:“你宠不起,我来,谢谢啊。”
如同一个始终隐藏的秘密,被人窥破。
,结束了。
徐渭踌躇下了车,走到门廊,他的脚步声很轻,连感应灯都没有亮,他扭过头,看到凌瑞东趴在方向盘上,不知在找什么。
距离越拉越远,时间越来越长,凌瑞东从此明白,没有人会永远没有条件不求回报地爱你,臣服你,是他错了。
“我也不指望能得到你的原谅,只希望,你以后能遇到更好的人,比我更好,对不起。”凌瑞东发自内心地祝福卫凯。最后一次说了道歉,然后坚定地转头,还拉徐渭的胳膊,逼迫他上了车后座,才到了前面。
但是凌瑞东说了一句,就再也没说话,两个人在夜幕中穿行于灯影霓虹中,徐渭从后视镜里看到光影在凌瑞东的脸上来了又去,凌瑞东的视线始终凝重地看前面。
或许,凌瑞东还该说一句谢谢,谢谢卫凯让他明白了自己的错误,谢谢卫凯让他长大。
卫凯作为公司的高管,和凌瑞东隔了多个管理层,不会有直面的机会,但是凌瑞东还是会偶在楼层,在电梯,在新公司的员工食堂碰到他,偶遇的次数差不多一天一次,甚至渐渐成了习惯。
直到到了楼下,车缓缓停了。楼底的停车处没有路灯,只有楼上住户的窗户投下一些微弱的灯光,凌瑞东握方向盘,和徐渭沉默在微薄的夜里。
那是一次倾尽了所有勇气和任性的试探,那是最年轻最动的心在面对幸福时最不信任的冒险,那是因为遇到的人太美好而不敢相信自己拥有的不是,所以主动的尝试戳穿,想看看的泡沫能有多厚。
“徐渭!”凌瑞东在车里很受不了地喝道。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新成立的公司正是由卫凯负责,他们的交集远不像凌瑞东以为的那么少,这就十分尴尬了。
徐渭才真的开始感到不安,他试探叫了一声:“主人?”
就像第一次目睹父母吵架,就像第一次面对亲人的死,就像第一次发现信任的人的欺骗,卫凯让凌瑞东在主人的身份里,长大了,并且让凌瑞东反省自己的过错,从此不再天真。
结果,他真的戳穿了。
凌瑞东以为,他和卫凯之间,就此画下了一个不完美的句号,曾经的美好留下了丑陋的伤痕,他?法弥补,?能为力,但至少总算给了卫凯一个交代。
徐渭顿时感到心里酸疼酸疼的,恨不能狠狠搂住凌瑞东,但是凌瑞东紧接说:“你先上去吧,我找点东西。”
他抬起头,平静地对卫凯说:“我没想到当初的事对你的伤害那么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
“别瞎说了。”凌瑞东轻声笑了笑,“我现在不是你的主人么?”
“他差点再也没有自信,做一个主人了。”徐渭的话一开口,不仅卫凯底懵了,凌瑞东同愣住了。
“主人,我是真心……”徐渭急忙辩白,但是凌瑞东打断了他。
“你是特意挑今天过来吗,希望卫凯看到我和你关系亲密?”凌瑞东好笑地看他,“可是一来我和你的关系没那么亲密,二来,卫凯也已经不
从此,他愧疚,他后悔,他不再自信,他不再因为主奴的身份就会忘乎所以,他能更理智地看待这场“游戏”,他学会了克制,学会了道歉,学会了犹豫,学会了害怕。
狠狠地笑回道:“你他妈有能耐惯,你就有能耐宠啊,他最后任性一次,你怎么不干了?”
卫凯的表情顿时懵了,就像心里有满腹的委屈,但是对方说出了一句让他动摇的借口。
他安静地上了楼,将空间留给了凌瑞东。
徐渭立刻乖乖坐好,他知道自己今天戳到了凌瑞东心中的痛楚,现在赶紧好好表现。
如同一个从没愈合的伤疤,被人揭开。
刚开始凌瑞东还有点忐忑,毕竟那天的收场很是糟糕,但是还好,卫凯在公司中总是沉稳而称职,从不用夹带私人感情的目光看待凌瑞东,只会在相遇的时候,和凌瑞东默默对视一眼,随即扭头,那双深黑的眸子一开始让凌瑞东百味杂陈,但是看久了也就释然了。
“没想到你口才这么好,说的我差点都信了。”凌瑞东轻声笑了一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把我的错说成他的错。”
“徐渭……”凌瑞东叫了这么一声,又等了良久,才轻声说,“以后有什么想法,都和我说,行吗?”
?论是对David还是对徐渭,他都再也没有投入过对卫凯那深的感情,因为在主奴游戏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划好了底线,保留了信任,他再也不会那全心全意地信任自己的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