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又说:「李老师…只有像你这麽完美的男人,才敢这样全裸走在街上吧!」
警员摇摇手说:「不、不可能啦…要脱…顶多,跟那阿祥一样,展现给某些特定的观众看而已…」
「嗯…男人打赤膊不稀奇,就算只穿内裤也不少见,生殖器当然才是裸露的重点啊!每个男人的大小形状都不一样,这样才能让大家学会欣赏各种不同的美…正视这一样器官对男人的重要性,与在社会文化上的意义,我认为性别之间会更友善、更平等。」
「感觉…还是好困难喔…这有点太理想化了…而且裸露性器官真的能不被大众鄙视吗?」
文竹警告:「你…别骚扰李老师,他可以告你猥亵!」
「老师今天原本该是您的洞房花烛夜,刚有家人打来问你情形,我说你非常好,请他们不用担心。可是我们公事公办,不能让你听电话,抱歉…」文竹对永强说。
李永强说:「呵呵…当然有一些步骤,我现在只有初步的构想,如果有更多志同道合的人,大家一起努力,我相信改变会更快…也许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但是若没有人敢勇敢尝试第一步,就永远没有开始,我愿意做为这个运动的先锋。」
「喂…你在干什麽?别乱来…」文竹大声喝斥。
「李老师…那你要如何改变这个社会大家的想法?难道靠着一直裸体下去吗?而且真的有需要裸露生殖器官才能达到你的目的吗?」
那醉汉终於说话了:「怎样?忌妒还是羡慕?他都说没关系了…」
「那也已经很不错了啊!」
很羞愧。李老师…其实你的过去已经在做超脱出『迷惘』这件事情…就像你说的那位蛙人阿祥,他的老二太小,在其他弟兄面前算是个弱势,所以他原本感觉到极为羞耻,抬不起头来,但是你让弟兄们知道,不论是嘲笑他人的,或是被嘲笑而羞愧的,都是陷於一个错误的认知…」
那汉子说:「人家今天洞房花烛夜,我们是两情相悦啊!哈哈…」
「不,我的理想是,任何人都可以跟我一样,都能大胆赤裸裸的走在街上,我只是刚好有这副像样的身体,试想…倘若连我这样符合一般审美标准的男人都不敢这麽做,那要如何带头改变大家的想法呢?」
「不…其实这很简单,每个人都该为自己感到自豪。或许你也可以尝试看看,跟我一样一丝不挂地走在街头。」
「感觉好伟大!连我都感动了…李老师,今後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愿意尽一份棉薄之力!」
年轻汉子对永强说:「这位大帅哥…噢!连我在道上混的,阅人无数,也都从没见过
「对!你说的没错!感觉自我优越,或是感觉自惭形秽…这其实都是不必要的…所以在大家面前裸露,我就是正视自己的外在,不论是羞耻还是快感,都去坦然面对这种感受,享受它、不去逃避,当然也就能超越心理的包袱…」
那醉汉已清醒,其实只有二十几岁年纪,外表是不邋遢,但就是江湖味比较重。
永强把醉汉的身子挪到一边去,然後躺了上床睡觉。睡到一半的时候身旁那名醉汉突然抱着他的腰,还用下体顶他屁股。永强并未熟睡,但也不理睬醉汉的动作。文竹发现有异状,看了一下又不敢打扰到永强休息,只好继续观察。过一阵子,那醉汉又用手握住永强的阴茎,帮他手淫。
「不行,不能让我破了例。一个晚上罢了,我没关系的…」
「那就不打扰您了,我们晚上不关灯…你如果觉得太亮,我可以给你眼罩。」
「哇!感觉这是很高的境界!」
「你…原来刚刚都听到我们说话?你不是喝醉吗?」永强问道。
「我问看看长官,能不能破例让你去浴室洗个澡,可以舒服一下再休息。」
於是永强与文竹聊了很久,文竹对永强的理念颇有共鸣。
「哈哈,谢谢你们…我了解。」
醉汉一听警员喝斥,放开永强的阴茎。永强也张开眼睛说道:「没关系…阿竹你别担心!」
「那人们还是陷在迷惘当中啊!认为符合一般审美标准的男人才能做这样的事,其实当大家都习以为常,就不会这麽认为了,我也不是要改变大家的审美思维,而是要让大家试着勇敢去追求、展现自我的美…只是要大家都能放轻松看待人们的裸体,甚至每个人都会因此更加注意保持自己健康的外貌。就像过去有些人认为爱美是女人的天性,男人爱美被视作娘娘腔,可如今社会改变了,男人也可以正大光明追求自己的美,这就是一种思想的进步。我们也不会觉得相貌丑的人就该带面具上街!」
「这…我看他碰你,觉得很不舒服…」
「那你有没有替外貌丑陋的人想过,他们裸露会被人嘲笑、鄙视,甚至被羞辱…」
「那太好了!但是要怎麽称呼您?我还不知道。」
「没关系…不用了…」
年轻警员拿出警证展示说:「我叫郭文竹。大家叫我『阿竹』,或『文竹』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