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的邻居帮志祥在附近的一家小工厂里,找了个糊纸盒的工作,并不时的照顾他们,帮他们做饭、缝补……
「哦……」
有生以来,这是大哥唯一一次打他。
等志伟7岁上小学的时候,志祥已经在一家木器厂当上了学徒。
第二天,志伟早早地来到办公室,可是恰巧吴总不在,志伟呆呆地坐着,什么也干不下去。
大哥气得满脸通红,并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留下一句让他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话:「你这样做,让我怎么对得起死去的爸妈?。」
大哥将身体埋入沙发中,点燃一根烟。
终于,近午的时候,吴总回来了。志伟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艰难的挨着。
(四)
灾,哥哥13岁,志伟才刚刚5岁。
「大哥,不要着急,我已经上班了,能赚钱慢慢还。」
但志伟的课业一直很好,这也是让大哥最高兴的事。
「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突然,他想到了自己的老板——吴总经理。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生活的艰辛,使志伟很小的时候就能体会哥哥的艰难。
回忆中,志伟朦朦胧胧地睡着了……
可吴总会答应吗?对吴总,志伟知之甚少,只知道十几年前,吴总曾经进过牢,出来后就发达了。但无论如何,志伟决定要试一试。
志伟楞了,因为没有社会经验的他,真想不出什么办法。
志伟心里很委屈,但他知道一直疼爱自己的大哥这次为什么打他。从此,志伟更加发奋,并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T大外文系。
今天到期,不但没赚,反而赔了10万。
此后的日子,充满了辛酸。
一直到高三毕业的时候,志伟想放弃联考,早点工作帮大哥的忙。那晚,他把这想法告诉了大哥。
「别磨了,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不容志伟回话,志祥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听到大哥在恳求对方再宽限几天云云……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志伟吵醒。志伟揉揉眼睛,缓步走向客厅……
「……」
「听到了。」
他多么渴望能尽快地帮助大哥做点什么,来报答大哥……
如今,却血本无归。放贷者只给五天的期限。如果到时还不了钱,就要他的一条腿。
志伟轻轻地走入了客厅,这让志祥大吃一惊。
「大哥,告诉我,你欠了多少钱?」大哥不说话,只是狠狠地吸着烟。
「志伟,快去睡觉吧。哥哥明天再想想办法。」
还没来得及开房门,已听到大哥接听了电话。
志伟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急如焚。他恨自己没有能力帮助大哥。他想到过卖血,想到过打零工,但这些都不能解决燃眉之急。他想遍了他所有认识的人,可谁也没有这么多钱。
此时,志伟已经多少明白了大哥为什么那样郁郁寡欢。
在学校,他总是用最简单的文具,一个破书包,一直背到中学。
沈默许久,大哥终于告诉了志伟。
半年前,志祥接触一个炒期货发财的朋友。看到这个朋友一年中赚了大笔的钱,志祥心中按耐不住,也想学学这个朋友大赚一笔。于是,经多方筹措,终于在一个朋友的帮助下,向高利贷借了20万元。期限半年,到时连本带息,还25万。
志祥心里烦乱,但这些他没有告诉志伟,因为他不想让志伟担心……
其实,志祥炒期货,并不是为了自己。苦惯了多少年,还有什么扛不过来呢?
志伟听到大哥在紧张地说着什么,于是,便轻轻地开了一道门缝,仔细地听。
志伟脑海中的大哥就像一把大伞,给他遮风挡雨:在学校受了欺负,大哥会帮他出气;雨寒天气,大哥会早早地站在学校门口等他……
志伟的公司是一家很有实力的本土企业,整个公司都属于吴总一个人,相信十五万对他来说应该不成问题。
「连本带息,还差15万,这么大的数目怎么还?而且他们今天就来催款。慢慢还?他们愿意等吗?」
「志伟,你还没睡?」
志祥始终牢记着父母的嘱托。这些年来,他一直是这样做的,而志伟也特别争气,从没让他失望过。他想等志伟结了婚,自己再去拼搏、生活。而那时,他也就实现父母临终的嘱托,对得起九泉之下的双亲了。
多年来,大哥含辛茹苦地把他培养成人。如今,他已经毕业,也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尤其是那个总经理,对他特别照顾,看来对他很赏识。
志祥想存些钱给志伟成家用。
在志伟的记忆里,哥哥似乎从来没有休息过,星期天还要到建筑工地当临时工,平日晚上也总要拿些家庭代工回来做。
志祥自以为万无一失地买了6个月的大豆期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