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哥们送条狗去。”坐在前排的一个少年仰微黑的小圆脸顺嘴回答道。
“警察大人,真辛苦啊,后半夜还执勤呢!”吴阳嬉皮笑脸地恭维道。
看交警离去的背影,几个坏小子都松了口气。唐帅低声骂道:“妈的,今天算你没多事,要不连你一块收了。
吴阳停下车,放下了车窗,一个年轻的交警走到了车边。
“检查怕他个屌,没听哥说,要是多事到时连他一块收了......”胖子倒是一副不以为然的子,他伸出巴掌在背后警察的光脊梁上‘啪’地一拍,说道:“......到时都不用咱哥儿几个动手,二屁股自己就能把他摆平了。”说完在警察的屁股上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是不是,二屁股?”
“今晚真刺激,哥,没想到路上还能碰上这么一个‘傻帽’。”吴阳边开车边意犹未尽地说道。
“呵呵,四天!”刘浪会心一笑,回答道。
的呵斥和拍打下,不得不努力地控制住身体,继续艰难地保持好挺胸直背、叉腿低蹲的标准姿态。
“驾驶证,行车执照。”交警没理会吴阳的恭维,一脸严肃地向吴阳说道。
“好嘞。”吴阳痛快地答应,从储物盒中取出了驾证和行车执照递出了窗外。
“驯好了哪敢不听话......”唐帅笑得意说道:“......不让它叫自然不敢叫。
“送狗?这大半夜的?”交警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后半夜的去哪啊?”交警随口问道。
凶狠的拍打让顾斌的身体不自主地向上绷挺了两下,赶忙又恢复成低蹲的姿态。巴掌拍打在顾斌的身上,可问题是触碰到了顾斌的心底。其实,当他蜷缩在靠座下面听到了交警的问话,他的心甚至比坐在车里的五个少年都紧张。他不敢想象如果那个交警看见自己现在的子时会作何感想,而自己又将该如何去向他解释。解释?还能解释吗?顾斌自问,有谁能相信这的解释?这一个多月的经历如何能向别人解释得通?顾斌的脑海里一片乱麻。好在不明就里的交警匆匆离去了,没有交给自己这道根本?法解答的难题。但是,是不是真象胖子说的那,万一好奇的交警非要打开后门,自己是不是会不顾一切地向他,把他打倒......顾斌真有些不敢想了,为什么自己会有这的想法?自己真的会成为这些小恶棍们的凶吗?想到这儿,顾斌的心被狠揪了一把,他突然惊恐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做过一回凶了。那位曾经对自己?限关爱、照顾备至的高大哥,不是已经成为了自己的牺牲品!顾斌的眼前似乎闪现出了高剑峰那张写满屈辱和痛苦的脸,那个曾经威风凛凛的粗犷子,竟然被自己拉入陷阱,并和自己一永远埋葬进不得超脱的坟墓里。
“那头壮狗,刚进唐家大院时还不太服气呢......”胖子扬脑袋高声说道:“......妈的,在唐家大院修理了三天,被闯子哥弄走的时候已经服服帖帖的了。”胖子放光的双眼似乎又看见了一起给警察队长玩‘双龙’时的惨烈场面。
没有闻到丝毫的酒味,交警把证件还给了吴阳,顺便顺车窗向面包车内部望了一眼。只见除了开车的司机,两排后座上还端坐四个少年。
“......那个高大队长在你们龙哥手里也有几天了吧?
交警用手电照翻看了几下,没看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他抬脸看吴阳,问道:“喝没喝酒?
交警又向车里张望了一眼,没看见一点狗的影子,心里嘀咕也许关在了座位下面的狗笼子里。“别说,你们这条狗还驯得真听话,一点声都不出。
“哥们急要驯驯,这才半夜送去。
面包车继续开动起来。后排座上的葛涛和胖子转过身一起动手,拉拽侧倒在靠背后面的顾斌扎系在身上的两条皮带,拍打他的身体,让他继续面朝后门,双臂交颈,挺直脊梁蹲在那里。落在地上的警帽又端正地戴在他的头上
忽然,吴阳一个急刹车,毫?准备的顾斌随惯性一下后仰在车板上。还没等他慌忙起身,两只胳膊死死地压住了他的身体。并听见坐在后排的胖子恶狠狠地说了声:“别动!
“你小子还刺激呢,我可是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葛涛心有余悸地白了吴阳一眼:“......当时真心那个‘条子’让开后门检查呢!
“得了,注意点开,这深更半夜的......”交警边嘱咐边打哈欠。然后转过身,向自己停在路边的警车上走了回去。
吴阳调皮地张大嘴向交警呵了口气,笑说道:“哪能啊,一滴都没喝。”说完,吴阳心里恍然大悟,一定是刚才在平直的道路上故意把车开得七扭八拐,让这个值夜勤的交警看见起疑了。
胡思乱想中,顾斌突然听到唐帅也正在谈到高剑峰,登时让他心一紧。真越是心什么,越是偏偏听到什么。尽管顾斌不愿聆听,但不时传至耳畔的交谈还是让他有些心惊肉跳。
“佩服!”刘浪由衷地赞叹了一句,随即话头一转:“先在哥这上完课,再到我们那去进修,这才能叫真正‘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