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安静得诡异,李止白定定地望着他眼底是少有的严肃和认真。
项书墨却突然笑了起来,他黑发散乱双眼迷蒙并没有想象中的慌乱,这样的漫不经心惹得李止白不满地皱起眉头。
掐着tunrou的大手从腰眼沿着腰线一路向上,最终轻轻扣上李止白的后脑勺,项书墨的吻如雨点密密麻麻地落下轻柔又缱绻,舌尖每擦过一下唇瓣李止白的灵魂便轻颤一次。
直到李止白被亲得气喘吁吁,趴伏在项书墨的胸前说不出一句话,项书墨才翻身压过他的身子笑弯了眉眼:“你猜猜?”
项书墨悠哉游哉的模样实在让人想不到他腿间炙热如铁棍的东西还抵在李止白的小腹上轻磨。
李止白瞪了他一眼,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不说算了。”他这样说着身子却开始不停地挣扎,想要挣脱开项书墨结实的臂弯。
“跟个小孩儿似的。”项书墨无奈地说。
他低头亲了亲李止白的耳朵,见他敏感的缩起脖子又忍不住亲了几下:“大概是……应聘那天,你冒着雨往地铁站跑的时候。”
项书墨微微仰头像是在回忆当时的情景,他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李止白停了动作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
这是一个他从未想过的答案。
“因为好奇,”项书墨抚摸着李止白一番折腾后微红的脸颊,“怎么会有人一直生活在阳光之下,没有Yin霾没有雪雨。”
他的语气很轻却重重地砸在李止白的心尖,李止白呆楞了许久小心地问:“奥沙西拌……是什么药?”
“我以为你要憋在心里永远不问呢,”项书墨还在开玩笑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是抗焦虑药。”
李止白抬眼担忧地看着他,明明男人一脸温柔的笑意却是掩不住的疲累。
“睡吧。李止白搂上他的脖子喃喃道。
项书墨将脸埋进李止白的颈窝里闷闷地笑着:“心疼我?”他的指尖悄然探上李止白垂在一旁的手,挤入缝隙,紧紧地扣住少年纤细的手。
察觉到李止白恼羞成怒要推开他,他顺势搂得更紧:“我爱你。”
这夜又飘起了小雪,雪花贴上落地窗被昏暗的小夜灯照亮。
少年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玻璃上,浑圆的tun部和瘦弱的腰肢被折成一个诱人的弧度,他低声啜泣承受着毫无节制的索取,身前吐出淅淅沥沥的Jing水。
小公寓里的杂物不算太多,李止白细心地打包了项书墨的西装和领带就开始无所事事地看起他房间的陈设。
项书墨站在浴室镜子前收着还没用完的洗漱用品,他的目光突然停留在那扇黑色的柜门上,柜门被轻轻打开,那枚黑色领带夹静静地躺在柜子深处。
“项哥!”
项书墨轻轻皱眉立马关了柜门,他偏头时一脸坦然:“怎么了?”
李止白的视线在那扇突然被关闭的柜门上徘徊了许久,直到身前的男人靠近亲吻着他的额角。
“瞧瞧我发现了什么?”李止白一脸兴奋地扬了扬手里的相册。
“这是我妈做的。”项书墨纵容一笑揽过他的身子,“去床上看。”
李止白窝在项书墨的怀里,双腿盘起将大相簿放在腿间,像是挖宝一般新奇地看着,每一张照片底下都写了一排娟秀的小字,标注着时间和地点,只是短短的几行字李止白都能感受到项书墨的妈妈是多么温柔的女人。
项书墨从小就是安静的性子,但是似乎比现在爱笑,李止白看着光屁股的小孩笑嘻嘻地站在音乐瀑布前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项书墨报复地拧了拧他脸颊的rou:“不许笑。”
“好好好。”李止白忍着笑意快速地向后翻去。
少年的项书墨已经开始少有单人照了,大多数是竞赛后的集体留念和毕业照,青涩的脸庞不难看出现在沉稳的影子,李止白看得入神不觉已翻到最后一张。
那是一张沙滩照,项书墨裸着上身侧对着镜头,一排排浪花用来拍打着他的脚踝,远处是一排山丘。左下角地点在,美国洛杉矶。
“这里,是我母亲去世的地方。”
李止白一时间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