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发上的少年囿于情chao之中无法自拔,松开皮带的手毫无章法地在腿间抚慰,不经意触到敏感点身体就开始不住地哆嗦,李止白能清晰地听见他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和不满的呻yin声,画面中的人无比陌生。
李止白看红了眼,他用力地扯下电源插头弓着腰大口地呼吸起来,四周的空气好像正在被一点点抽干,缺氧的大脑让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一阵酸涩感淤积在咽喉和胸口,他怔怔地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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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第五次项书墨把数据记错而前功尽弃了,他摔了钢笔捞起椅背上的西装大步走向电梯。他不得不承认今天的烦躁甚至超过发病时无数个失眠的夜晚。
午后的阳光撒在对面街口咖啡店的玻璃窗上,红灯上的数字正在倒数,他伸手不耐地扯松了领带心底升起一阵不安甚至是恐惧。
“你好,一杯冰美式谢谢。”项书墨侧对着店员目光扫过店里的客人。
这里并没有李止白的身影。
不远处一个身形高壮的男人朝项书墨走了过来,他只需一眼就能发觉那人眼里不同寻常的戒备和打量,项书墨转过身去大方地迎上了那人的目光。
“项先生,我是赵笙。”
项书墨没有回答只是端详着眼前的男人。
他的眉眼并不深邃,身上带着青年人一贯的阳光和朝气,可此刻却浑身散发着威慑和恐吓的意味。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项书墨心中一惊,几年前的一场慈善晚宴,赵笙就已经是业界一家小有名气的科技公司的股东,带着浑身的锐利和锋芒正如现在一般直直地看向他。
想到这项书墨脸色微沉,他越过赵笙的肩头朝不远处的座位看去,那里还摆着一杯已经冷掉的咖啡。
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了,项书墨眉心紧锁收回视线大步往大门走去。
“先生——您的冰美式!”店员仰着头朝急匆匆冲出去的项书墨喊道。
赵笙深深地看了眼项书墨离去的背影,他沉声道:“结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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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得充血,衬衫挽起露出的一小节青筋暴虬的小臂,然而此时项书墨的大脑却冷静得不可思议。
他设想了许多种李止白的反应,也在想了许多对策和谎言,可就在项书墨打开公寓大门的那一刻,他的脑子空白了。
少年安静得像睡着了一般,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一动不动地盯着投影,项书墨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占满整面墙的投影上充斥着的是双唇微张颤巍巍地靠在地铁上的李止白,衣衫散乱满脸泪痕瘫软在楼梯口的李止白,昏暗房间里满脸chao红昏睡过去的李止白……
听到声音李止白机械地转过头去,他的脸色有些发白:“你来了。”
急促的脚步声在空荡的公寓里回响,李止白单薄的身子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泪水瞬间夺眶而出打shi了项书墨的衬衣。
“怎么穿得这么少,冷不冷?”
李止白的侧脸紧贴着男人的胸前,心头涌出的满是眷恋和不舍。
他双眸紧闭强忍着哭腔:“你把我当成什么?”
“一个方便泄欲的床伴还是可以轻易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玩具。”李止白长吐了口气声音开始发抖,投影的音响无限放大着视频里的喘息声。
“小白……”项书墨的双臂渐渐收紧嘴里喃喃地叫着他的名字,“我爱你。”
细密的吻落在李止白的额头和眼睛,一次又一次温柔的触碰反而让他剧烈地反抗起来,李止白奋力推开男人的桎梏指着投影厉声质问:“这些东西就摆在我的眼前你叫我怎么相信你爱我?”
项书墨束手无策地望着他,双唇微微颤抖,他担忧地看着少年因为脱力而摇摇欲坠的身体,缓缓上前对他伸出手臂,李止白退了半步脚下一软直直地跌坐在了地上。
僵在半空的手臂最终还是放了下去,项书墨低垂着头神色不明。
尖锐的铃声和嗡嗡的震动打破了几乎要凝固的空气,李止白接通了电话。
“小李不好了,池维在公司论坛爆出你和项特助在地下车库接吻的照片,你跟项特助恋爱的事已经惊动上层了。”隔着信号波李止白都能想到这位并不熟稔的同事满脸的幸灾乐祸。
李止白只觉得身心俱疲,他闭上眼睛轻声道:“正好,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