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什麽异味，他们只喜欢这个男人身上干净纯粹的味道，然後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但王大虎还是给自己买了一包最刺鼻最便宜的劣质卷烟。他找了个僻静又漆黑的角落，坐到长椅上，开始用力的吸着烟，明亮的火光在黑暗里亮起，却不可能照亮他乱了的心。
此刻已经是深夜，外面几乎看不到有人走动，十分安静，王大虎心里也是一片死寂，呛人的烟草味道刺激着他的肺部，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身体还有感觉。
王大虎从来没有想过如果王铁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会怎样，他不敢去想，只是尽力去隐瞒，遮掩，甚至用自己的身体和尊严去做交换，只是爲让自己以前的形象在儿子心里多停留哪怕只是片刻，但自己的身体却对王铁异常的渴望，而且随着时间的积累，它不断膨胀，那种渴望也在不断壮大，常常像魔鬼一样不停的诱惑着自己，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喘不过气，然後他也只有在别人身上得到满足，才能暂时抛开对王铁的绮念和遐想，但之後身体对儿子的渴望却变得更加炽烈，他只好把自己一次次沈沦在和别的男人无尽的欢好中，不断循环。
直到今天这个循环终于被打破了，却是以王大虎最不愿意接受和面对的方式。
八、
不知不觉，王大虎脚下落满了烟灰和烟头，一包烟就在手里燃尽，这时候天已经蒙蒙亮。
这时候，王大虎的手机响了，是丁总打来的电话，王大虎是他那里的极品头牌，每一天都能给他带来十分可观的利益和无穷乐趣，在这个汉子身上，似乎从来不会得到满足和厌倦，看到他就能升腾起强烈的征服欲。昨天王大虎没去就已经让他少了不小的收益，但王大虎推说身体不舒服，丁总相信了，他知道王大虎的身体已经摆脱不了男人的征服，以前都是随叫随到，所以他没有怀疑，爲了长远的利益所以他没有说什麽，但是今天那里一早来了几个重量人物，点名就要王大虎，丁总不敢得罪，即使王大虎身体还有些不适，也顾不上那麽多了，只好一早打电话催促王大虎去“上班”。
王大虎没有接电话，甚至看都没看就关掉了，现在他谁都不想见，什麽电话都不想接，只想好好静一静，哪怕什麽都想不出来。
王大虎坐到天亮，一夜的时间，这个汉子忽然就憔悴了不少，但此刻他那颓废中带着深藏的绝望反而更能刺激别人对他的渴望，虽然这里比较偏僻，半天里从他旁边走过的人没少回头，甚至有不少人前去搭讪，只是王大虎什麽反应都没有，让他们失望的走开了。
整整一天，王大虎都是在长椅上发呆，直到下午三四点的时间，极度的饥饿才使得王大虎渐渐恢复一点生气，而手机显示他已经有十多个未接电话了，其中有一半是丁总和徐哲打来的，另一半都是王铁的电话，但是王大虎不敢接。
饥饿和虚弱感让王大虎终于站起来，他随便在不远处的报亭里买了些东西吃才感觉好了些。刚吃完，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是短信的铃声，是王铁发过来的。
犹豫了一下，王大虎还是打开了短信，里面只有一句话：我在家等你，七点前我要看到你，否则我就永远消失。
王大虎心中一震，虽然不是王铁亲口说出的话，但字里行间的那种强硬从来没有过的，最後那句话更是让他心神大乱，王铁说的永远消失是什麽意思？王大虎不敢往最坏的地方想，而且那句话无论是什麽意思，都不是他愿意看到的结果。
王铁就是自己的全部，是自己的命根子，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东西，也是他一生全部的希望，王大虎之所以来到这个城市，与徐总做交易，甚至到後来完全出卖自己的身体，就是因爲要给儿子赚到上大学和生活的费用，如果王铁真的从他的生活里消失，那他所做的一切又还有什麽意义？
心慌意乱，王大虎再也不敢犹豫，终于按下了王铁的电话。
刚一接通，王大虎就急切的说：“娃子，千万不要做傻事，有事好好说……”
电话里传来王铁微微颤抖的声音：“爸，之前你给我的那些钱，到底是怎麽来的？”
王大虎心里一颤，张了张嘴，却什麽都没能说出来。即使现在对王铁撒了谎，就算王铁相信了，那昨晚发生的事情又该怎麽解释呢？而且从王铁的语气中，好像已经发觉了什麽，王大虎还能说什麽呢，老实承认那些钱是自己出卖身体和尊严赚来的，还是告诉王铁自己卖多了，已经变得像个淫荡的妓女一样再也离不开男人的鸡巴，所以才会对他做出昨晚的事？王大虎又怎麽能对王铁说出口？
沈默了许久，电话那头，王铁忽然哭了，哀求着说：“爸，我们回去吧，我也不要读书了，我们回家，安心过自己的日子，我会打工，孝敬你……”
王大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麽，但心里很堵，最後叹口气：“娃啊，说的什麽傻话，我这辈子只希望你能有出息，不要像…不要像一个普通的农民那样，一辈子都耗在家里的一亩三分地上，总是过苦日子，爸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你就安心读书，你过得好比什麽都好。你过的好，爸付出什麽都值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