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头一回来就糟践我们爷俩,我和你没完…………”老赵咆哮着。
“你这老东西被黑蛋伺候舒服了是不,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
“你这老sao驴,老麦也在吧赶紧管管这sao驴。”屋里老赵爷俩还在翻天覆地的折腾着。
老田头冲着麦大叔吐了吐舌头,“咋样,你管俺不。”
麦大叔一瞪眼“不管。”
终于风平浪静了,老赵拉着麦大叔与老田头眼睛shi润着,“没想到,没想到啊,还能再见着你们,我以爲…………”说着泪水再也止不住了。
一旁的黑蛋也忍不住掉下了眼泪,“老田大爷,麦大叔我想死你们了。”
“都别跟老娘们似的哭哭啼啼了俺这不是囫囵个儿的回来了吗,再说了俺也真的想你们了。”说着老田头也落下了眼泪。
麦大叔看着他们三个,自己心里也是乱糟糟的,他点起了一支烟,慢慢的吸着。
哭够了,老赵说“好好好,你们回来就好,我看你们也累了吧,黑蛋呀你就先下山吧,通知一下小麦他们,也别让他们着急上山,我看这老哥俩也累了,明天吧,明天让他们再来,我看这天也差不多亮了,你就赶快。”黑蛋答应一声擦擦眼泪出去了。
老赵继续说,“别的也不整了,我先给你弄点热水洗洗脚解解乏,我再给你们弄些吃的再烫壶酒,然後啥也别做就是睡觉,好了好了,回来就好。”说完老赵就去忙活了。
当老田头再次醒来已经是中午了,他看看坐在炕沿上的老赵问了句:“你咋还在呀,你不回去呀。”
老赵楞了一下“回啥呀,这儿以後就是我的家了。”
“咋的啦,和你老伴闹别扭了,你不是脸皮挺厚的吗,老两口子至于吗。”
“你个老sao驴,谁有你脸皮厚呀。”老赵顿了一下叹了口气,“我老伴走了,我想跟去可是儿子孙子的一帮我也舍不得他们。”
“哦,这麽回事呀。”老田头挠了挠头“我看还有黑蛋吧,你也舍不得他吧。”
“就你懂,你在那边过的咋样啊?不用说也知道是逍遥快活的狠了。”
老田头没说话只是笑眯眯的冲老赵抛了个媚眼,老赵一哆嗦“你个sao驴,等老麦回来我就说你勾引我。”
“诶,对了,老麦呢?”老田头看看身边空空的被子。
“他就躺了一会,天一亮就走了。你知道他干嘛去了吗?”
“他那心思俺懂,他还是不太相信俺没事了,他准是进城了。”
“哦,确实连我也跟做梦似的,那天那个姓胡的来我也在跟前听着来着,看那意思不像假的,老麦这人就是谨慎呀。”
“别老说我了,你打算就住这儿了,黑蛋那小子…………”
“你的意思我也懂,我跟村长说了,我就是闲着也没事就是上山给黑蛋做做饭,至于黑蛋我隔几天就让他回去疼疼媳妇毕竟我岁数大了也受不了他,况且我也活不了几年了,慢慢的这孩子对我的兴趣也就该淡了吧。”
“这可难说,黑蛋是个好孩子,我看他得记你一辈子,不过这样也好,你就当多了个儿子呗。”
“你个sao驴,真没个正经的。”老赵微笑着“其实现在这样挺好的,我挺满足的。”说完老赵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綫。
老田头也躺不住了,他起来胡乱的吃了点东西在包袱里翻腾了几下。
“老赵,晚上俺就不回来了,老麦要是回来就说俺去看个朋友。”说完骑马走了。
老赵望着老田头的背影嘟囔着:“这俩人说话都是一个模子刻的。”
老田头慢吞吞的骑着马,眼前的城市既熟悉又陌生,在那里的记忆大都是苦涩的。他把马放在了那个收购站,本以爲麦大叔也会把马放在那,可是一打听才知道麦大叔根本没来过。
老田头急急火火的来到了麦苗家门口。可是到了门口又有些犹豫,他怕麦大叔在,自己去了麦大婶看到反而尴尬,他又远远的离开观望着,看了半天只看到麦苗进进出出的,直到日落西山他最终还是没有进去。
夜色降临华灯初上,老田头溜溜达达的来到了穆三家门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里面没有回应,他扒着门缝往里看,里面黑着灯,“这死小子怎麽还不回来。”他暗駡了一句,转身想要离开。可是最终他还是忍不住跳了进去。
屋门虽然锁着可是恰巧有一扇窗户开着,老田头进了屋,看着熟悉的景象,屋里乱糟糟的,反正没事做老田头就一边收拾着一边等着穆三。
天又亮了,老田头觉得昏昏的,昨晚上穆三彻夜未归,老田头又跳出去弄了点吃的,回来的时候带了几瓶酒,他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时候睡着的,他洗了把脸看了看一边许久没翻的日历,这张日历上的日期似乎还是半个月之前的,他把日历翻到了最新。
“这小子也不知道翻翻日历……”看着今天的日期老田头挠了挠胡子,又看了下周围,在衣橱里翻腾了一阵之後跳出了窗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