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断断续续的。
“你醒了？”
“你终于醒了。”
苏伯天和李沐舟两个异口同声，然后两人都有些嫌弃看了对方一眼，又是同步的动作。
“我去叫医生。”苏伯天兴奋冲了出去。
“我，我没死？”白子歌慢慢睁开眼，看到刺眼的光芒，然后就看到李沐舟一脸复杂表情看着他。
“当然没有，傻瓜。”李沐舟的声音难得的温柔。
白子歌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昏迷时，偶尔会有一点意识，他才想到，他有许多事，还没有来得及去做呢。现在………他真的有种死里逃生的庆幸。
“对不起。”李沐舟突然说道。
白子歌想问他对不起什么。却见苏伯天已经带着医生和护士过来。
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帅哥，检查了一下，询问白子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头很痛………”白子歌感觉头都不是自己的了，他终于明白，哲宇之前是受了多大的罪了。对了，也是在京城，看来京城，和他们真的是八字不合啊。
“那发生过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记，记…….得。”白子歌回看了李沐舟一眼，他突然明白他刚刚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了。他一直在现场，在他让方迪欺凌的时候，他就躲在车子里冷眼看着吧？而他，应该早就知道，自己和方迪的关系，所以才……白子歌突然整个心慢慢往下沉了下去。连最后的一点奢望也消失了。眼眸暗淡了下来，“我想休息一下，头有点痛。”
“医生，他头很痛，会不会有什么问题？要不要再检查检查？”苏伯天很紧张。
“不用，他是有轻微脑震荡，头痛是正常的，再休息两天，观察观察。”医生转头交代护士，“注意观察，他血压和有没有想要呕吐。”
“小帅哥，你还真是幸运啊，那两下警棍，要是打得准，你这小命，可就真不好说了。居然就是个轻伤，真是个幸运的小伙子。好了，你这两天好好休息，再观察两天，拍个片子，没事，就可以出院了。”医生说完，还看了身边两人，“你们也不用一直杵在这，住这么贵的病房，有专门的护工，不用白不用。”
“医生，等等啊，那他身上的伤。”苏伯天拉住了医生。
“医生看了看苏伯天，我是脑科医生，这身上的伤，不归我管。不过你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有需要，我倒可以替你检查检查。”说完这个幽默的医生带着他的两个小护士离去。
“你妹……你才需要检查脑子呢。”苏伯天到底还是不敢骂太大声，毕竟白子歌的小命，还在人手里呢。只能火急火燎再去找医生。
另一个医生比较年长，说话还是比较稳重，细细给白子歌做完检查，“目前看，没什么太大问题，不过要注意一下大便，如果颜色太深，有便血，要记得马上和我说。”
白子歌感觉在苏伯天和李沐舟两人面前说这个，好尴尬，急不迭点头，小声说道：“知道了。”
“那行，有什么事按铃，护士会安排医生过来。不用专门去找。”那医生看了苏伯天一眼，而后离去。
苏伯天有些凌乱了，“有警铃，为什么不告诉我？”他质问李沐舟，这家伙一定是故意不和他说的。
“我以为你比较喜欢跑去叫。”李沐舟轻描淡写，而后细声问白子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子歌没有看李沐舟，只是轻轻摇头，“没什么事，麻烦你了，李总，您公司事情那么多，不用留在这里陪我，我这算是下班时间受的伤，不会污蔑你公司的，你放心吧。”
李沐舟蹙眉，他不明白，刚刚还是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对他这个态度。他想将话问清楚。
“走吧，李总。”苏伯天得意洋洋，特别咬重：李总二字。边说边推着李沐舟往门口去，“李总慢走，这里有我，你放心吧。”
“苏伯天，你也先回去吧，我想睡一觉。”白子歌平静对苏伯天说道，“这么高档的病房，应该有陪护吧，将他叫来就好。”
“陪护哪有我贴心，我没事，就留下来陪你聊聊天。”苏伯天笑嘻嘻说道。
“我想静一静，你明天再来吧。”白子歌神色有些疲倦。
“那，那行，我明天早上就过来陪你。”苏伯天一步三回头，有些不放心白子歌。
李沐舟驻着不动，他有好多话，想要和白子歌说，但是苏伯天正死盯着他，一副你不走，我便不走的模样。轻叹一口气，还是等这个老鼠屎不在，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