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敖总的手拿开,手就又要覆上来,他再拿开,敖总整个人都抱上来了。两人推推搡搡了一会儿,敖总像是终于没耐性了,一发力就把路钧推到了自家墙上,跟脸也过去要亲他。
路钧一手尴尬地架敖总的脖子,一手轻轻拍打他的侧脸:“敖总!敖总是我啊,我是小路…”
可是这貌的力度怎么可能打得醒敖总呢?
他亲了一会儿都亲不到人,就矮下身、两手一捞,扣住路钧的腿根就把他整个抱了起来、压在墙上。路钧惊得下意识去扶他的肩,两手一空,嘴唇就立刻被对方得了逞。
敖总的嘴唇是厚的,舌头更加厚实有力,一下就撬开了路钧的牙,一下又卷住了路钧的舌头,接用力地吮吸吃舔起来。
这个过程太快了,路钧的脑子空白了两三秒才底回过神来——他的脸是和敖总贴在一起的,敖总的胡渣都磨痛了他;他的舌头是和敖总缠在一起的,令人羞臊的“啧啧”水声就是那么发出来的;他的身体也和敖总分不开了,腿根处甚至有硬物顶…
什么?!!
路钧得心都揪起来了,一发狠使劲推开了敖总,终于落了地,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外。
——————————————————
这边敖德阳被推到了地上,他坐了一会儿,咧嘴嗤笑一声,又揉了揉太阳穴拨通了老友的电话:“去哪儿了…
“我来找你们…
“没操他今晚,但好玩呢,来了再说…
“嗯。”
路钧从敖总家里逃出去时是心慌意乱的,毕竟他从没被一个大男人这么亲过。而那个吻又那么湿、那么热、那么有力,虽然充满了雄性气息,舒服得让路钧头皮发麻,一股酥软的快感从尾椎一路往上窜…
但冷静下来想一想这事儿吧,路钧又噗地笑了出来。上班之后女朋友还没找,先被自己大片胸毛的顶头上司当夜总会小姐亲了,也真是倒霉到好笑了。好在敖总醉成这,应该也不会记得这件事情,也就没人知道了。
果然,拜一一早敖总态度很自然,还谢谢他送他回家。路钧有点忐忑地问敖总是在哪里醒过来的,敖总回答说是客厅,还让他不要避讳、如果有下次的话直接把他送进卧室就可以了。
路钧开心地想这一遭总算是过去了,连笑回应“是、是”。
而这时敖总突然问起:“对了小路,我前一阵子送你的…你穿了没?”
路钧一愣,接脸微红地答道:“穿了穿了,谢谢敖总。”
“你别跟我客气了!感觉怎么?”
“嗯…挺好的,刚开始是不习惯,觉得…后面一直光,”路钧搔了搔脸,“后来就好了。”
“哦?那今天也穿了?”
“穿了呀。”
敖总听路钧这么回答,嘿嘿一笑:“那我来检查检查。”说伸手拍了一记路钧的屁股,接指尖在他腿根处摸索两下,便找了那根带子。
路钧赶紧退了一步,慌忙道:“敖总,这、这不太好吧!”敖总经常开玩笑地拍他屁股,这没什么,他以前和同学也会这打来打去,可是用摸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敖总听了还是笑:“这么紧张,摸摸怎么了。”
“… …”路钧被敖总的坦然弄得哭笑不得,可是脑子里突然想起了他们相遇以来的许多事,像是触了电一般…
“敖总!你、你是不是那个…”路钧有点吃惊地瞪大了眼睛,“…同性恋?!”
对方没有说是也没有说不是,稍微沉默了一会儿,眯了眯眼睛:“怎么,你看不起同性恋?”
“没有没有,”路钧急忙解释,然后又呆呆愣愣地来了一句,“…同性恋也是人… …”
敖总笑了两声,拍了拍他便让他回去了。
路钧脑子当机地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了很久才慢慢回过味来。
敖总的态度暧昧,基本是默认了。
他确实对同性恋没有什么看法,可是仔细想想敖总往常对他做一些的事情,怎么想也是在占他便宜了,连那天晚上亲他的时候说不定都是清醒的…?!
路钧心里有些不快,他知道敖总对他好,以往只当他是个好上司,现在才发现他对他的好是有图谋的。是,敖总也是人,没理由平白?故地对他好,可是他这种行为确实很是令人不齿啊!他的亲热并不是把在他当后辈、朋友,而是仗对方一?所知就明目张胆性骚扰了。
这么一来,路钧也就没办法和敖总继续那么亲密下去了。工作方面他还是努力的,仍然殷勤地请教,不过尽量是找易哥问;而像是健身之类的私下活动,他态度明确地再也不想和敖总有过多地牵扯。
敖总那边被回绝了两次之后像是明白了,不再多找路钧,路钧也就松了一口气。
直到有一天快下班的时候,敖总又喊路钧进他办公室。
路钧一开始以为敖总又要骚扰他,正想怎么拒绝,看到敖总脸色不善地把一份文件往桌上重重一拍,张口就质问他怎么会犯这种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