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话
「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有眼光，那双TOD’S的给我穿上。」萧国仁在颜晟伟的服务下穿上名贵的皮鞋，连没穿袜子的右脚也穿上了，但那一点也不减皮鞋的高质感，「Dior皮鞋你穿上，至於你的皮鞋，一只给我，一只你穿在屌上吧。」果然不出颜晟伟所料。
「我为什麽要对你说明？」萧国仁长吐了一口，「今天不玩啦！扫兴。」萧国仁起身，打开书房门。
「可不是吗？」萧国仁又抽了一口，「唉……，可惜你这个好人才。」萧国仁蹬掉皮鞋，光着丝袜脚坐回白色木头四角椅。
「萧先生，这……」颜晟伟感到有点气恼。
「萧先生，您这话什麽意思？」颜晟伟听到萧国仁的喟叹感到无力，自己究竟该怎麽做，才能让眼前这位似乎与陈广泰有所过节的男子在自己面前停止对陈广泰的侮蔑？又该说什麽才能令自己全身而退？
「本来就觉得你不是省油的灯，没想到你比我想像还要有两把刷子。」萧国仁也用颜晟伟的皮鞋套住自己的屌，「你的皮鞋不是只有脚臭味和皮革味，多加我这一味应该也不成问题吧？」萧国仁狂妄地说。
「不管如何，我会为我的个人行为负责。」颜晟伟跪着说，原先坚硬的阴茎随慌张的情绪垂软，充斥异臭的皮鞋和前列腺液一同落到乾净的地板。
「我要出门了，」萧国仁直接走向玄关，「你看是要把这三千块自己留着，还是拿回去给你们总经理，我都没意见，最好不要我回来还看到门缝塞了什麽。」萧国仁光着脚穿上和西装短裤剪裁搭配得宜的牛津皮鞋。
「怎麽？我射进去不行，非要你们总经理才行？」萧国仁转而改以邪佞的眼神看着颜晟伟，「该不会陈广泰射在你鞋子里过吧？」
「我不希望总经理被污蔑了！」颜晟伟说得慷慨激昂，「啊……」然而他说完之後才发现自己究竟说了多不利现状的言词。
「什麽样的念头让你说出这种话？」萧国仁的声音突然变得沉静。
「我……」颜晟伟对自己的处境和自大的心态感到羞愧。
颜晟伟就这样默默看着萧国仁走进卧房，等了片刻却也不见人影，也没有什麽声响，就自作主张把自己穿来的衣物温吞地重新穿上，连内裤和袜子也不例外。正当颜晟伟穿戴齐整，只见萧国仁一身清凉的英国绅士休闲装扮走出卧房，还雅痞地挂了一副墨镜在POLO衫的领口。
「萧先生，我真的很抱歉。」尽管颜晟伟怎麽敬礼，萧国仁只管打开大门，下逐客令。
「我才挑拨个几句你就心烦意乱起来，」萧国仁把颜晟伟的皮鞋丢到一边，「颜先生你知道吗？你真的太嫩了。」
「萧先生……」颜晟伟感到畏怯，眼下萧国仁已经掌握自己还与其他客户有不寻常肉体交欢的证据，他究竟该采取什麽立场和态度继续这场荒淫的客户拜访？
「萧先生，这两双可以吗？」颜晟伟从萧国仁鞋柜拿了两双款氏不尽相同的亮面尖头皮鞋，一双是Dior，另一双则是TOD’S。
「不够吗？你要以为你用什麽方法可以用这种事威胁我，你就太愚蠢了。」萧国仁似是擦了一点护唇膏，他的嘴唇血色十足，完全不输年轻小夥子。
「哪，」萧国仁拿出dunhill的皮夹，拿出三千元，「拿去吧。」
「你喜欢陈广泰吧？」萧国仁冷笑。
「你能怎麽负责？」萧国仁点了一根菸，「辞职保全公司的名誉吗？还是怎麽样？」萧国仁吐了一口，「像你这样的人能做什麽？」
「没有！我和总经理没有那样的关系！」颜晟伟嗓门放大了起来，仿若在控诉什麽，「总经理甚至不知道我平常……」颜晟伟还是无法坦然说自己连续和几位客户有过煽情的性爱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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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先生！」颜晟伟对这突如其来的快速发展不知所措。
「……」萧国仁看了颜晟伟一眼，那眼神仿若在看什麽不起眼的碎石。
「萧先生，您打算上哪去？」颜晟伟赶忙站起身，也不顾自己身为业务员问这样的问题有多失礼。
「我没有！请萧先生针对我犯下的错误就好！」颜晟伟心头狠狠震了一下，这样的复杂心情前所未有，彷佛他和客户的一切淫乱为的就是要听到这句话被点破。
「颜先生，」萧国仁的微皱的眉宇间竟充满怜悯，「你要怎麽对外是一回事，不过你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似乎是要给予什麽启示，萧国仁话中有话，但颜晟伟无法领会。
「萧先生，别这样，那很脏……」颜晟伟见萧国仁接过自己穿的平价皮鞋後竟放在鼻前嗅闻鞋坑的臭味，便感到不好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件事我也有错，我不能……」颜晟伟九十度敬礼作势把钱还给萧国仁。
颜晟伟一片空虚地走出电梯间，随意拿出手机一看，才发现已经迫近和明志相约的时间，不禁加快脚步，管他萧国仁说什麽、自己对陈广泰怎麽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