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带小孩,小孩嬉闹的声音,这时洗好身子的潘宗翰才缓缓的走下池子,看见泡得舒服的番薯,坐到旁边问:「喜欢吗?」
「爽……」番薯回了这个字。刚说完,番薯突然就感觉在池子里的手被某人给握住,他惊了一下转头看了看他的潘辅ㄟ,潘宗翰嘴角稍微上扬的又问了他一次:「喜欢吗?」
「……喜欢。」番薯害羞的回答说。两人的手就在温泉里一直手指交错的握着。
洗过温泉後,两人出来更衣,潘辅导长有点累想回房间,但他看番薯好像还想在饭店内部晃晃,就也随他。番薯到处走走,虽然不是没跟兄弟一起出去玩,但住这种有池子可以泡的饭店,二十来岁的番薯还是第一次。
突然他走到饭店旁的一个区域,感觉异常热闹就好奇的跑去看。原来这间饭店还有付费式的KTV包厢。哇!好贵耶。番薯看了看包厢一个小时的费用,比他跟兄弟在外头唱歌的钱还贵,每间包厢门上有着小小的玻璃缝,可以看见里头有什麽人在唱歌。突然有一间包厢门在番薯面前打开,让男人操着脏话,一身黑西装口中叼着菸,似乎跟手机另一头的人起争执,大声的说:「操哩祖妈!就讲没哩开查某啊!西安抓啦!你杯嘎冰友出来马爱灌。干!」
那人在番薯前面操完脏话就把手机切掉,眼神凶恶的瞄向眼前番薯回了一句:「看啥小啦!喔…等、等等机哩,小弟弟你面熟面熟内?」
原本闪过要走的番薯,没想到突然被那黑西装的人抓住。听到那人说自己很面熟,番薯心跳变得快速。番薯当兵其中的原因就是为了脱离以前做少年仔那些糊涂事,但他却没想过竟然有这天还会被人抓住。那人笑笑的看他,番薯不发一语,暗自希望这个黑西装的大哥只是认错人,没想到却让番薯失望了,这人笑了笑露出那不怀好意的表情说:「挖想起来啊,喀早黑变态尖头庄内黑系汉ㄟ一盯。」
听到这人提起尖头伯,番薯就像是被人抓住把柄一样动也不敢动。那人看他这样就又变本加厉,捏捏番薯的颈後说:「安抓,哩嘿冰友过料刚好?挖屋演艺圈室塞ㄟ郎灾林来爹机雷生尬缘投缘投,基妈哩拍广告,没卖嘛。」
「哩想卖冲啥,卖动阿桃。」番薯听了这人的话,硬是挤出过去少年仔那种耍狠的表情对那人说。
「讲机哩杨,哈哈麦家大反应啦!」那人笑着说完,又突然靠近番薯,浓浓的酒臭味扑鼻而来,但这时番薯却在耳边听见那男人对他说:「挖各灾哩西作兵HE哩,丢没?」
这句话让番薯倒抽一口气,只见那个人又在自己耳边呵呵笑,拉着他要往包厢去,对他说:「挖嘎挖冰友兄弟哩唱歌劳哩,哩来捧场喝一杯好没?」
「挖、挖没拎。」番薯紧张的说,但那个人却掐住他的衣领很狠的说:「挖金告哩啦!阿兵哥,卖害挖嘎冰友ㄟ性各。」
被拖进去包厢的番薯,看着眼前都几乎是比他大一轮,一个个都不认识的中年人,包厢空气弥漫着酒臭味,大家边喝酒边唱歌,也好奇这位新来的小朋友是谁。这时一个重节拍的节奏出现,原本抓住番薯的那个人将番薯推到包厢的沙发上後,就拿了麦克风,开始嗨的唱起这首很台的歌曲。
「讲到钱伤感情,但是我朋友跟我很亲~开香摈付现金,我都喷给我的朋友喝~」
番薯怕的坐在沙发上动也不敢动,看见周遭许多人都有刺青吃槟榔,这种场合让他想到很多不好的回忆,而他现在更怕的是被跟他一起出门放松的潘辅导长看到他在这种场合会友什麽眼神看他。自己那麽努力在藏,就是为了不想让军中尤其是潘辅导长知道自己以前那混混模样。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番薯知道这句话,怎样都对过去想耍枪干架装大尾的自己怎麽说都没用。但如果真的可以他後悔自己曾经踏上过这条路,但又因为这条路认识了打锣仔他们和春茂哥等人感到矛盾。
刚刚拖番薯进来的那个人唱到一半,就要番薯跟他喝,满满一杯酒,番薯不动,突然就被那人硬灌了下去。太久没喝酒的番薯,不知道这杯是什麽酒,但他知道不是啤酒,好辣又好呛,还没适应又被强灌了一杯,他乾呕,才两杯酒就已经让他头开始晕眩。
「黑脸!你卖起户郎啦,这哩少年仔得纬来ㄟ?」
头晕的番薯隐约看见包厢的门被另外一个人打开,那人感觉脸上有点疤似乎在阻止这个叫黑脸的男人灌自己酒。黑脸看到那人走来笑笑的说,没想到竟然直接放掉酒杯说:「那屋起辅啦,嘿这卡早尬温作对嘿小朋友,媒朽丢假都後就弄机哩教训啊!哈酒量那家歹啦!」
「黑脸,卖弄啊啦,你灌高粱冲啥毁啦!」
「俊昭卖盯丢,卖死啦。」
这叫俊昭跟黑脸的人是谁?番薯头越来越昏,摊在沙发上,然後一支麦克风就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