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军中男子集体升起的景像,多年之後潘宗翰辅导长回想起来,下体还是被感骚动。
潘宗翰从来不觉得军服有何性慾的妄想,对他来说军人是一个他为了家计不得已的选择。爷爷从军、爸爸当兵、他这长子也如愿继承家庭衣钵的换上这身迷彩,把手起的吉他换成了65K2步枪,嘴里唱的从愤世嫉俗的歌词变成「保密是军人的天职」。但对男体的慾望却没有因为同袍情色的垃圾话和女优小黄书而有转变。
那一刻他知道,他还是爱着男人,怎麽也没办法改变。
回家後进了房间,潘宗翰发现同寝室的二弟不在房间内,从最小的妹妹升高中时潘宗翰就认为应该要让妹妹一个女孩独自一间房,而不是继续跟二弟睡在上下铺,所以将自己的房间让给了她,自己搬来与二弟同房。当然二弟是百般不愿意,吵着也要自己的房间,而现在因为潘宗翰几乎都在部队,房间也已经算是全部都给他二弟了。潘宗翰没看到人,直觉得去开自己的书桌抽屉,放零用金的红包袋,果然,里头两千多块空空如也,看来钱已经被他二弟干走了。
潘宗翰早就知道自己放在这里的钱,他二弟会去偷拿。自己表面上摆个脸色,实际上却也默许用这种方式的「给钱」行为。看来今天二弟是要拿他的钱到网咖开包厢整晚。原则上,潘宗翰不相信自己弟弟没有钱,而是习惯性的跟他这位哥哥伸手,小妹觉得是爸爸放任不管,妈妈又溺爱宠坏了二弟而交由潘宗翰收拾残局,但潘宗翰自始本身就对这位二弟放不下心。
回家就一堆烦事,比军营还烦。这也是潘宗翰不喜欢回家的原故,家事即使自己当军官依然难解,不能改变什麽,那身军服没有荣誉只是个渣,穿上换下都一样。
躺在床上看书的潘宗翰突然手机响了,以为是妹妹下班,潘宗翰拿起手机而意外的打电话来的是军队中那番薯小班长。潘宗翰滑开来接听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出声:「喂」了一句。
「辅ㄟ!挖番薯啦。嘿歹势啦,架晚哩勒休困各帕典威後哩。挖污歹计嘎哩讲,哩今嘛刚方便驾典威?」
「可以,哩卖讲啥?」潘辅导长问电话另一头的番薯。
番薯听了,就开心笑笑的说:「啊就系挖冰友帖齁挖两丢电影票,讲西伊尬伊七仔没法度去看,就帖齁挖去。挖想讲今前哩一地请挖食土鳃啊、排骨汤,想讲屋贼机会齁挖请一架没?」
「你确定要请我看电影?」潘辅导长问。
「黑啊!」电话另外一头很爽快的回答到。
「番薯,你真的要请我?」潘辅导长再确认一次,电话另一头的番薯又立刻很快的回他说:「丢啊!放心啦辅欸,挖没厚哩出钱啦,啊没挖各请你食爆米花好不?」
我想不是爆米花的问题。潘辅导长心想,自己看来被这像小朋友一样的番薯班长打败了。潘宗翰认为番薯的朋友给他那两张电影票是要他好好的约妹出去看电影,培养感情。而不知道他朋友如果听到番薯拿到票竟然打电话来约他长官和同事看电影不知道脸色会有多错愕。但是如果说到自己是不是想番薯一起去看电影……
「可以啊。」潘辅导长说。
「辅ㄟ多谢!嘿!哩放心挖欸帮哩买爆米花尬大杯可乐。」
说完番薯就开心的挂掉电话,在外头的自己笑笑的认为可以好好的补足一点,在营区这几年以来潘辅导长对自己的照顾。番薯记得自己第一次被调到新营区的时候,什麽都不懂的背着大包包来到营区,还因为太紧张跑错连队报到,被别连的军官取笑说:「那麽菜是怎麽升班长的?连队都会跑错,要不要我牵你的手带你去找连长?」惹来旁边许多士兵的窃笑,让番薯满脸通红,不知所措。
「我都不知道自己姓蔡的还可以干人菜逼巴?蔡士官长。」
「潘辅仔?你…营、营辅导长好!」
番薯转头看见两个军人走来,其中一位皮肤白皙,戴着小帽,在走过他身边时,不经意的看了他一眼,番薯看着那棕色的眼瞳的军官,眉毛细长,鼻子高挺,跟他的双眼皮不同,明明是单眼皮的眼睛却炯炯有神,相当帅气。只是那一眼,番薯就记下这位军人,而那军人并没有多加搭理他,只是撇过对着刚刚嘲笑他的士官长说:「蔡士官长,又有兵打一九八五投诉你,而且这次还是我们连队的兵。我是不想管你跟那些义务役是看不爽,还是有什麽过节,但你这弄到连别连的兵都投诉你,会不会太扯?」
「潘ㄟ,少说几句。」
旁边的营辅导长看了一眼那帅气的辅导长,那位姓潘的辅导长立刻就闭嘴。
「蔡士官长,你等下跟潘辅导长都到我办公室来。」旁边那矮胖的营辅导长说到,被长官点到,蔡士官长刚刚对番薯的气焰消了一大半,这时当两位辅导长转头时,又被那帅气的眼神注视时,番薯这才回过神,将手举起做出敬礼姿势,大声喊到:「辅导长好!」
「你是……」营辅导长停了下来,看了看番薯军服上的姓名条。
「兵…子…俊…?喔,今天报到调转过来的中士嘛,欸!潘欸,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