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不到阿泷跟我道歉的点。看着他一脸愧疚的样子,我反倒觉得他愧就错了事。毕竟,硬要说的话,那天抢着主动扑校对方的人,是他。如果他是为了扑倒我、强吻我的事情跟我道歉,那我似乎还比较能够理解。
只记得,阿泷提了一些建议,但最後,我们还是长途跋涉地回到了东海市区的学生商圈闲逛。有那麽一段日子,我并没有搞懂,我们当初为何会得出回到东海市区找东西吃的这种烂结论。毕竟年假期间,到哪个吃饭场所铁定都会门庭若市,车位一位难求。於是,在一个什麽都没有搞懂的情况下,我们又买了一堆可以外带、大包小包的食物,然後,回到了,阿泷的住所。
读到这里,不晓得,你们能不能体会,我当时的旁徨与无助。
我竟然,再一次,答应了阿泷,要跟他,一起,回到,案发现场。一处,不知烧死我多少脑细胞的命案现场。我竟然,提着一堆食物,然後再次跟着他搭上了电梯;推开了那一扇,我想都没想过,会再次踏入的铁门。
看着当时的客厅,我彷佛在玩,大家来找碴。我努力地思索客厅与记忆里的摆设有何不同。没有,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有,桌上那些开始落定的食物、今晚没有大量的啤酒;此外,今晚看的是重播的电影台,不适综艺节目。
阿泷他,坐在了同样的位置上,然後同样催促我不用拘谨;他同样地话家常,同样坦荡荡地打着赤膊;同样抱怨太久没看台湾的电视节目,所以现在都看不懂;同样抱怨冷气该换了,然後同样地笑说我的身材变得很好,但是他变胖了。
有很长的那麽一段时间,我真的觉得我回到了过去。我与阿泷发生错误的那一晚,似乎真的,只是我脑海里幻想出来的情节。而我,诡异地顺着眼前一切的发生,诡异地说着数日前,我早已说过的话题。我的思绪,一度无解地飞快运转。直到异状再度打破的现状
吃饱喝足的我,刻意保持意识清晰。阿泷跟我说,今晚喝酒了,在这里睡一晚再走吧。我确实想过,我可以搭计程车先走之类的答案,但阿泷的手脚很快,他很快地便从卧房取出了枕头与棉被,随後布置好了客厅上的沙发。跟我说了声他要先去洗澡後,他关起了房门。
我忘了自己痴呆了多久。直到,灵光乍现的那一刻,弱智化许久的我,才彻底回魂。找不到地方吃饭,最後买东西去他家吃;相同的话题,相同的座位。今晚发生的一切一切,都是他计画好的。阿泷他,故意重现当晚的模样,然後改写了结局。得出这个结论的我,脑袋一片空白。过去的我,想都不敢想,阿泷是个能够有上这种心机的男人。但眼前发生的一切,绝对不是巧合。
不知过了多久,阿泷再次推开了房门,跟我说他觉得客厅其实很热,如果我不建议,可以跟他一起睡卧房,卧房是双人床。脑袋一片空白的我,说了不用,说我其实不是很热,说我睡客厅就可以了。说完了话,我继续陷入了自己难以自拔的回圈,完全走不出思绪的监牢。那段时间,阿泷喃喃了几句,但我并未听得很清楚。我忘了我当时回答了什麽,近乎放空的我,只记得阿泷突然走到了我身边,然後跪到了我身旁。
意识到他跪在身边的我,转头瞧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只穿了一件四角裤。满脸通红的他,眼神中,闪烁着一股异常炙热的情感。试图读懂他那眼神的过程中,我都觉得自己的灵魂还在体外游荡;比方说,我并不知道,他为何要半蹲跪在我身边。直到,阿泷样貌认真地说出了接下来的话。
“OO,跟我做爱,好不好?”
当时的我,并没有拒绝,更没有恢复理智。我只是点点头,然後说我需要先清洁一下。我根本不在乎他听不听得懂,我所谓的清洁是什麽意思。那一刻,我好像只是觉得跟他做爱,好像也没什麽不好。既然他想做,那就做吧?
完全没有打算得出结论的我,来到了陌生的浴室,转开了陌生的莲蓬头,惯性地清洗着自己的後庭,然後惯性地帮自己扩肛。清洗的过程中,我望见了镜子里赤裸的自己,有那麽一度,我恢复了理智。但我的理智,并未阻止我停下动作。用着沐浴乳冲刷秽水的我,失神地看着挡水板上恢复理智的自己。我的身体依旧在动作,但我的意识却独自抽离出了身体,静静地看着眼下所发生的一切。
我并没有确认自己到底有没有冲洗乾净。顺着本能拎着毛巾的我,赤裸裸地打开了浴室的门。门外,一道全身红通的大叔肉体,正趴在洁白无瑕的瓷砖地板上,徒手锻链核心肌群。听到厕所门打开的瞬间,那个大叔,一脸难以形容地站起身子,随後慌张地脱下身上唯一的遮拦,将挂在脚踝上宛如马赛克般的存在,甩荡地踢到了门边。
阿泷就这样,全身红通通地在我面前勃起。与先前不同的是,他把他的阴毛修短了。我问了他是否修过阴毛,他说其实他都会定期修,只是之前,忘记了。被动的我,看着阿泷一下插腰,一下摆弄勃起的阴茎,完全没有任何的表情。尴尬的他,注意到我疑似在发愣以後,这才紧张地开启话题,
“那麽接下来,你们都是怎麽做的?要先,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