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有归元门在,已经查出几件案子。”说着乔天语气中带上些无奈和鄙夷:“明日我会抓着这几件案子先审,不下下狠手这些刁民真以为啸虎好欺负了。”
申屠殇闻言回头问道:“你要干什麽?”
乔天犹豫了下:“杀鸡儆猴。”
申屠殇停下脚步,看着四周安静的民房,想起了今日那混子污蔑大哥时自己的愤怒,想起府尹的景象,想起那些百姓各式各样的憎恨辱骂和讥讽。他相信啸虎的战士不会做那些事,他明白‘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想法,但他不理解百姓滔天般的仇恨从何而来,也无法忍受一直奉行不侵害平民的啸虎战士受到这种羞辱。
二哥教导他不能对百姓动手,以仁至道,遇事要以直报怨,恩怨分明。但这些放在今时今日的事情上,又显得如此矛盾。
对二哥的教导,申屠殇深信不疑,所以他有那麽一段日子困惑不解,於是旁观乔天所作所为。
乔天做事随性无羁,想怎麽做就怎麽做,想到一出是一出,乍一看肆意妄为,但临到头才明白隐藏深意且环环相扣,行事作风与二哥完全不同,在敌人的眼中此人狡诈而冷血,对百姓也下的去手,可结果却令啸虎扬眉吐气。
谁对谁错?没有人都是对的,没有人都是错的。申屠殇已经想明白了这一点,也想明白了无论二哥还是天儿,他们的路都不是自己的路,自己的路需要自己去寻找。
前路充满迷雾,申屠殇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否正确,但不迈出这一步,他永远不知道结果。
“杀鸡儆猴?”
“那就杀吧。”
昨日洛城发难打的啸虎措手不及,公堂上乔天想尽一切办法一拖再拖,这一点包括围观的百姓都看出来了,回想这一段时间啸虎的强势,许多人都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一大早围到府尹门口看热闹。
而今日啸虎派出的阵容不同寻常,除了乔天,有十个虎贲军或座狼军军官出席,另有十余个虎贲军战士跟着。
二十多个人一出现,外面的议论声顿时小了下去,这些人身上都带着血味,气势不同寻常。
入座之後,乔天没有废话,直接让府尹先审一件偷牛案,正好告状那人就在外面等着,上前再把案件复述一遍,等着府尹大人给他撑腰。
乔天安静的等他说完,然後让人从後堂带来一个人。那人衣衫破烂,鼻歪眼斜,神态疯疯癫癫,似乎是个傻子,而告状男人一见此人脸色剧变。
那傻子一见那人就直呼其姓名,乔天极有耐心的跟那傻子聊了几句,然後将话题往那人家中的牛上面引。
那傻子愣了下,嘿嘿笑着道:“你家有牛儿?在哪啊?我怎麽从来没见过?”
下面那人吓的脸色惨白,还想狡辩这人是傻子话当不得准,被乔天三言两语挤兑的无法反驳,但打死都不肯承认污蔑。
乔天没坚持,让府尹把人拉到一旁,府尹不知他有什麽打算,但觉着那麽多案件,这乔天再有能力也不可能全破了,於是点头应允。
第二个上前的是一对夫妻,说是家中钱财被洗劫一空,乔天没有任何废话,传召一个放高利贷的,当场揭穿这对夫妻家中本来就一贫如洗,还欠着那人五两银子没还。
第三个是一个中年男人,状告座狼军战士奸杀他的女儿,这个罪名极其严重,当那男人复述完案情後,门外的百姓已经开始大声痛骂。
乔天由着他们骂,等他们骂够了安静下来後,两个座狼战士从後堂押着一个女人走过来,那女人一见中年男子的面,立刻喊了一声:“爹。”
公堂内外一片死寂,许多先前骂的痛快的人脸色通红,不知是羞愧还是恼怒,总之一个个脸色都极其难看,而看热闹的府尹等人顿时哑然。
乔天冷冰冰的看着这些人,道:“他把女儿藏到了一百里外的小村子中,可是人可以藏,气味藏不了。”
说完挥了挥手,跟他来的那些啸虎战士们冲上前,将这个中年男人,前面状告偷牛的人和那对夫妻拽到公堂门口,面朝门外的众人,拔刀就砍。
四道血线喷溅到空中,烨貊众官大吃一惊,门外众人惊慌失措,与此同时,座狼军突然出现在府尹之外,将所有围观的人堵在此处。
乔天离开座位,走到门口,看着那些或惊恐或愤怒或惘然或後悔的面孔,不带一丝感情的道:“我不管你们受谁的指示,出於什麽目的,现如今烨貊与啸虎结盟,所有污蔑啸虎之人,全部以叛国罪论处,杀无赦!”
场间一片哗然,迫於座狼军之威,几乎所有在场告状的人坦白认罪,只等一个个画押之後座狼军才放行,其间烨貊官员根本不敢阻止,只能在事後谴责啸虎的野蛮行径。
而这一次啸虎的态度异常强硬,直接威胁洛城府尹,如果再有下次类似事件,啸虎之王有权以失职之罪砍了府尹的头。
这是啸虎第一次对洛城百姓动手,效果非常明显,前一刻还热血沸腾的洛城下一刻再次归於死寂。
但无论是乔殁还是乔天都笃定,这一次来自烨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