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的我的衣服?”
榔头翻了翻白眼,似乎觉得那味有点大,忍不住扇了两下。
“废话,我又不可能把你衣服直接扒下来拿出去洗,我自己穿上混出去到时候看看能不能弄干净了。”
“哦。。。辛苦你了。”申屠殇动了动身子,发觉身子没比睡前好多少。
榔头挥挥手表示不在意,折腾了会,又满脸坏笑的凑了过来。
“头儿。。。你梦到啥了,这麽多。是不是你那位。”
申屠殇无奈的咳嗽两下,含糊道:“没梦到什麽。”
“没梦到什麽能整这麽多,你还真是精力足。”
“你精力也不少,还有心思问我梦到什麽了。。。”
“这没个头的日子,都是男人,胡思乱想很正常。”
两人聊着了会,榔头就想办法把衣服弄干净去了,铁虎就是在这种时候安静的站在了门口。
申屠殇眯着眼看向铁虎,样子有些慵懒和憔悴,他很困,昨夜的事情虽然只是看到了一眼,还是令他很吃惊。
铁虎与往常一样,抱着把刀,靠着门,不说话,但是当他屋内一扫,申屠殇发现他的眼神变了,有些炙热。
真是头疼啊,申屠殇无奈的揉着额头,他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事,不知道该怎麽应对,只得呆呆的看着铁虎,什麽话也没说。
铁虎看着那双黑色的眼睛,内心猛的一颤,转身就走。
看着铁虎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申屠殇微张下嘴,有些欲哭无泪的想着这是个什麽意思。
申屠殇自己喜欢的就是个男人,所以他不是对铁虎的举动感到恶心,只是自己已经打定主意心属天儿一人,本来勃穆尔的事就让他有些愧疚,现在突然发现铁虎对自己动了手,心里对天儿更有些负罪感。
但是对此他根本无能为力,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个冰冷的冬天。
好在自那日之後,铁虎再没有任何出格的举动,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口,也不躲了。
申屠殇看不出来铁虎是什麽意思,看他神情自然,似乎那日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他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管别的事,当日头挂在最北边的天空,当屋外的雪逐渐变厚时,申屠殇渐渐感到了力不从心,每当针拔出去之後,他都会连睡一天两夜,不再像当初那样一夜就能醒过来。那日折流火在他头上留下一个不大不小的疤痕,申屠殇没怎麽在意,右小臂上的伤口好的慢一些,表面上看上去就是有道疤,申屠殇勉强试过动手,手指还能动,但感觉比以前木了很多,他也不知道那日折流火在自己骨头上一搅有没有伤到经脉。
申屠殇还感觉到了身体的许多变化,但是他从来没有给榔头说过,榔头一如既往的在申屠殇身边说着话,但是申屠殇的回应已经越来越少了。
这些铁虎全部看在眼里,当他看着那双令他痴迷的黑色眼睛渐渐有些涣散,那丝神采渐渐黯淡下去,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什麽叫做心痛。
自那夜之後,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感觉,但是他知道事实摆在眼前,他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已经喜欢上了这个年轻人。
喜欢上了他表面的平和实则刚毅的内心,喜欢上了他忍痛时皱眉的样子,喜欢上了他被自己手下打趣却傻乎乎的表情,喜欢上了他谈起心上人时眼神中的渴望和期盼,喜欢上了那双有神的黑色瞳眸。
原来喜欢上一个人是如此容易,哪怕铁虎知道申屠殇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哪怕大哥一直想让自己接过他的位置所以反对他喜欢男人的事情,哪怕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喜欢一个人。
但是他没有更进一步,不说对方已经心有所属,他也不可能违背自己大哥的意愿,所以他装作什麽也没有发生,想让自己的心淡下去。
然後他就眼睁睁的看着申屠殇一天天憔悴虚弱下去,身体迅速消瘦,而当有一天榔头给申屠殇换衣服时他不经意扫过对方的胸腹,恍如昨夜的那副迷人胴体早就瘦的不成样子,哪里还能认得出来就是三个月前自己在同样的躯体上喷洒自己的白灼,自己因为那些迷人的肌肉线条和完美的质感而疯狂。
这还是他吗?铁虎第一次彻夜难眠,然後第二天看到了令他再也无法沉默下去的一幕。
昨夜大雪,早上的小院银装素裹,这是新年过後的第一场雪,由於入冬而停止的战火即将重启,而北边的春天总是会来的晚一些。
当铁虎像往常一样来到小屋,还没进门就听到几个人的呼吸,他皱着眉头进了屋,以为欧阳逸又抽疯来找麻烦,结果进门就看到几个军医正焦急的围着申屠殇打转,旁边榔头都快急疯了。
“怎麽了?”铁虎心头一颤,沉声问道。
“头儿还没拔针就晕过去了。”
铁虎猛的盯着一名军医道:“不是只要紮着针就不会晕过去吗?”
军医也有些慌张,申屠殇死了他们一个都活不成,战战兢兢的答道:“是不会晕过去,他出现这个状况只可能是一个原因。。。他快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