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仓促,大婚当日才准备贺礼是不是有些来不及。
这些人的确是在谈论着如何给公主准备一份贺礼,只是那份贺礼公主本人不见得会喜欢。
太子晚宴那日,被公主呵斥了一顿的郑高满脸阴沉的看着坐在首位的李阅,阴狠的道:“李公子你还在犹豫什麽,一会驸马将公主从宫中接出来就什麽都晚了。”
李阅皱眉不答,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人也是连声劝道:“是啊李公子,崔家再如何势大,也不敢这麽不给魏府面子,杨公子在刑部大牢已经这麽多天了,谁知道吃了多少苦头,魏府亲自去人,王爷也同意了,他崔炳贵不放人肯定是有别人在後面,这人不是公主就是跟着驸马爷的那群狗蛮子。”
“那群狗蛮子算什麽东西,这事还不是他们通过公主给崔尚书施压,没了公主我看他们还敢这麽嚣张。”
有人轻蔑道:“文兄莫非忘了,当日太子宴请,那个叫什麽乔天的狗蛮子还不是照样嚣张,把。。。”说到这他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被李阅阴冷的看了眼,赶忙闭上嘴,背後一道冷汗流了下来。
被称作文兄的那人赶忙打岔道:“这事是那帮蛮子的主意绝对没跑,当初王爷被他们骗的晕头转向时不就和杨家处处作对,现在王爷反应过来了可是杨希廷还是没出来,这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郑高不悦打断道:“现在都什麽时候了还纠结是哪个蛮子出的主意有什麽用?关键是这事公主插手了,我们应该考虑怎麽把人要出来。”
“强行要人会把公主给得罪了的,而且还是在大婚的当天,这。。。”有人小声道。
郑高讥笑道:“她一个妇道人家手伸这麽长,陛下宠着她是陛下糊涂,但我殇阳自古就是因为士子敢说敢言才这般强盛不息,既然陛下不愿意管,那麽我们这些饱读圣贤书的文士就应该管!”
旁边有几个人腹诽道那夜公主得罪了你你把公主恨的牙痒痒,可是公主又没得罪我们,犯得着惹公主甚至陛下大怒吗?但这话万万不敢在郑高面前说出来。
郑高看没人反驳,就继续对沉默不语的李阅道:“公子,这事我已经考虑很久了,今日公主大婚,所有人视线都在那边,我们叫上国子监的学士,一起到刑部讨人,他一个狗蛮子就敢诬陷杨家公子,真不把我们殇阳士子放在眼里了!您是太子伴读,一直是士子之首,您不出面会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啊。您放心,只需要您出面露个脸表个态,怎麽说我都想好了,遇到公主也有我来出面,这事如果陛下蛮不讲理,出了事都由我来担着。”
李阅没回答,因为屋外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
“我表弟身为太子伴读,许多事不可能出面,你们从一开始就找错人了。”
满屋子的人都起身对推门而入的魏轻眉行礼,只有李阅没动。
魏轻眉瞥了眼屋里的人,发现到的人不少。
郑高皱眉对魏轻眉道:“那依范夫人的意思,这事就这麽算了?杨公子就继续关着?殇阳的脸面就这样被几个蛮子狠狠践踏一番?”
魏轻眉不悦瞥了眼郑高,冷冷的道:“我有说就这麽算了?”
郑高听後眼睛一亮:“敢请教?”
“你们要到刑部去闹事,那就去闹,既然选在了今天,那就好好的闹一把。崔老头今日在宫里,刑部没个管事的人,你们在刑部闹完之後,掐准时间,到国公巷外面来等着,给我把公主婚嫁的队伍堵着。”驸马府就在国公巷,所以申屠阳去宫中面圣完毕後带着公主出宫,最後一定会回到国公巷,而且晚宴也会在驸马府上举行。
“既然你们想打公主的脸,那麽结婚之日在刑部门口闹事算什麽打脸?”
“既然要打脸,自然要当面打,而且要狠狠的打,打的全天下都知道这件事,打的将此事记入史册,这才是你们士子文人的风骨。”
饶是郑高胆大,听到这话也有些吃惊,魏轻眉似乎猜到这事有些骇人听闻,继续道:“你不用怕,公主再如何受到陛下的宠爱,诬陷人还抓着不放这都不应该,郑公子你平日口若悬河,说服百姓相信你是轻而易举的事,而且如果出了事,还有我魏轻眉在,你们怕什麽?”
郑高等着就是魏轻眉这句话,当下就连声答应,也不管李阅眉头皱的更紧,带着那群纨絝立刻出门去国子监叫人。
等人一走,李阅把门狠狠一摔,盯着魏轻眉道:“你疯了?!”
魏轻眉轻蔑的笑道:“那个蛮子不是很嚣张?等了这麽多天都没见到动静,那我就主动进攻。”
“我魏府要保得人,没有人能杀。他乔天不行,崔尚书不行,公主不行,陛下也不行。”
“我要让那个张狂的蛮子知道,跟我魏轻眉斗,没有人是对手!”
申屠阳骑在马上,不停的骂着自己胆小鬼,入宫面圣那阵,看着两排朝廷大员穿着隆重的盯着自己在陛下面前下跪,那一刻他腿肚子软的差点瘫在地上,一想到这事他就觉得太丢人了,要不是旁边公主扶着他,他真觉得自己会把公主的人都给丢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