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手下没有立刻按他的命令去做,而是看了他一眼,然後目光警惕甚至震惊的盯着那个年轻人,似乎他是什麽恐怖的存在.
杜海先前没有看到那一幕,这些人看到了,他们无法理解一个人怎麽可能在那片致密的刀网下逃生,在他们看来,那刀与刀之间的缝隙已经狭小到极点,没有任何人能从中毫发无伤的逃出来.
但事实就发生在眼前,所以他们震惊恐惧,哪怕乔天的姿态潇洒至极,他们也觉得面前这个英俊非凡的年轻人不是人,是鬼.
乔天知道自己是人,也知道那片看似紧密的刀网实际上漏洞百出,只是普通人根本无法看出其中的破绽,甚至在刀网来临面前就已经被它死亡的气息所击溃,自己放弃了抵抗.
但先前那一刻他看到了,所以他完全靠着自己的直觉从那些缝隙中穿行.
那些人没有立刻冲上来,这令乔天暗呼侥幸,却是他异常潇洒的踏雪而回後,身体内力早已尽空,别看先前踏雪而上的动作不大,时间也极其短暂,但就是在这麽短暂的时间内他的内力一耗而空,可以想见这种轻功对内力的消耗已经到了何等恐怖的境地.
乔天内功本来就不是自己苦练而来,现在一瞬间全部用空,全身经脉有一种令人发疯的燥热感和无力感,就好像浑身的血液瞬间被人抽去了一大半,虚弱到了极点,好在大雪纷飞下,冰冷的空气吹拂在他的脸颊上使他好受不少,但饶是如此,乔天一时半会也无力再战,甚至连手中的刀都是强忍着身体的痛楚艰难举着,唯恐对方看出端倪.
杜海歇斯底里的号令攻击,手下人却无动於衷,这给乔天难得喘息的机会,空虚的丹田在乔天短暂的调息下终於有了反应,一股微弱的暖流从中流淌全身,浇灌着干涸的经脉,但那股内息有些微弱,短时间内根本来不及恢复乔天损耗一空的内力.
双方就这样僵持着,杜海在喊了几句後也闭了嘴,愚笨如他也看出了现在的局面,虽然副官死了,但是一百多号人在这荒郊野外,任乔天再有什麽通天之能拖着那辆马车也插翅难飞.
现在明月当空,虽然大雪依旧,但众人视线已经清晰了很多,杜海看着孤寂一人手握长刀英俊的脸颊上除了冷漠再无其他多余情绪的乔天,莫名妒火中烧,想着先前连续两次在对方手下丢了脸面,自己的副官更是死的不明不白,他就一肚子火.
对於那个副官,他是极其厌恶,只是他哥不停叮嘱那个副官有些能力,所以让他跟着自己省得自己脑子犯浑做出什麽不合适的举动,本来一个副官在杜海看来死了就死了,可是这人是杜涛压下来放在自己身边的,所以他不得不考虑杜涛知道後可能会暴怒.
杜海沉默了几息後,明智的留在人群中,扬声讥嘲道:“阁下能杀了我的副官,的确令人佩服,但是我很想知道,今日这必死的局面,你如何能解?莫不如乖乖跪在地上给爷磕几个响头,爷大发慈悲的给你一个痛快.”
乔天压下心头的烦躁,冷笑道:“杜海你不说话没人不当你在放屁.”
这话一出,饶是两边气氛紧张,对方人群中还是有几个人绷不住,噗嗤笑出了声来,而杜海愣了一下,想了片刻才明白乔天的意思,不由勃然大怒.
平日都说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如乔天这般说法的还真没听过,所以也难怪杜海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直到杜海想明白其中的意思,知道自己被人当着手下的面直骂说不说话都是放屁,更有几个手下笑出了声,已经剩的不能再剩的脸面又被扒了一层,杜海手指微颤指着乔天,近乎出离愤怒的尖利骂道:“好你个狗蛮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拜托大哥,你换个新鲜的说法成不,还有虽说现在咱们在郊外,但止不住您这味飘到赤城熏死个老爷爷老太太,这不是存心给你哥找事吗?”
”你个狗蛮子....”
”好好好我知道我是蛮子,你不用提醒我,我还想要鼻子以後闻东西呢,您就行行好闭嘴吧.”
”我...你...”杜海已经愤怒的失声,夜晚中听去像极了一个女子在尖叫.
乔天夸张的挠了挠耳朵,厌恶的道:“大哥,你不应该当守备队校尉,应该去当花旦,如果早出道个十年八年的,现在肯定已经名满天下名利双收了.”
杜海张嘴结舌的哆嗦了几下,终於明白自己斗嘴不可能是乔天的对手,转而将怒火发泄到憋着脸看热闹的手下身上.
”你们这帮狗日的还看着干嘛?!给我杀了他!我要他五马分屍!我要他淩迟而死!!我要他的头给我泡酒!”
守备队虽然素质低下名声不佳,但最起码的令行禁止还是能勉强做到,所以众人一听立刻拉转马头,准备冲杀.
乔天一边警惕举刀,一边不忘回嘴冷嘲热讽道:“杜校尉您这杀人的法子都别出心裁,都已经五马分屍了还要来个淩迟,或者说人都死了你还想鞭屍?哎呦喂您这嗜好我可不敢恭维.”
杜海已经学会了充耳不闻,只是大喊着让手下赶紧上.几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