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乖~」如抚狗般地摸摸文斌的头:「乖乖趴在这里体会狗的感受,我先去洗澡了,如果等等我从浴室出来,发现你敢妄动的话,别怪我不客气。」说完,正皓脱到剩下一件贴身白内裤,拿了欲换洗的内裤,进了寝室里的浴间。
浴室门是半掩着没有反锁,听到了莲蓬头洒落的水声,文斌有股冲动想悄悄起身,趁着正皓洗澡的时候,翻敲他的桌子,或许钥匙就放在抽屉里,然後就可以解开了锁头,抽走影片光碟,这样一切的苦难便可结束了。
犹豫着却又不敢,希望就在抽屉里,然而正皓就在一门之隔,两难的抉择,短暂的机会。就在水声再度响起的时候,文斌迅速的站了起来,翻开了抽屉,没有,钥匙不在抽屉里。或许在置物衣柜中,转身找了,还是没有。最後的机会在刚换下的长裤中,蹑手蹑脚地抓起床铺上的军裤,掏了掏口袋,没有。
就在这时候,半掩的浴门大开了,文斌最怕的事情发生了,正皓仅着着贴身白内裤,身上的水珠半乾着,双手抱胸地瞪着自己:「你在找什麽!」不怒而威的声调一字字地缓慢而清晰。重点是,正皓明明只有一七四公分的身材,为什麽此刻看在自己眼中,却是如此巨大,让自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算是心虚吧,也是种求饶,文斌自动地趴跪在正皓的跟前,一动也不敢动了。
「我刚刚是怎麽说的?」正皓问着文斌。
「学弟要我趴跪着不准动。」
「那你为何不听话呢!」威厉的口吻。
「我想找钥匙开锁。」事已到此,文斌从实招了。
「很好~」正皓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就无声了。
文斌不敢抬头,用眼角余光瞄着,瞥见正皓不知道何时手中多了一根木棍,心中一凛:『他想干麻?』疑惑还在蔓延,屁股却传来一阵痛烈,实心的木棍毫不留情地落在自己光裸的tunrou上:「啊~」
「你最好再叫大声一点,好让所有的士兵闻声而来,看到你现在的模样。」正皓口中说着,手上的棍子却没停下,再次伺候了文斌一棍。
眼泪不争气的从文斌眼框流出,这种被打的滋味,不同於干架时被殴的伤痛,反到像是儿时做错事,被家长处罚的疼痛,小时後的理所当然,如今却是痛楚中夹杂了羞辱与不堪。
打了五棍,扎扎实实的五棍,文斌的tunrou火红一片,伸手想去抚揉疼痛的屁股,指间才刚接触了肌肤,火辣的刺痛传来,泪水再度润了眼眶。
「以後如果你在有任何逾越规矩的动作,下场就是如此。」正皓把约五尺的长棍横到文斌的面前:「咬着!」
文斌只能顺从地张开了口,咬住了厚实的木棍,有点沉。
「现在就给我乖乖的学狗趴好,木棍好好地咬着,如果敢胆让木棍掉下来,就再赏你五棍。」听了正皓的话,文斌紧咬着略宽的木棍,口无法完全闭合。
时间久了,嘴有些麻了,口水不自主地溢流出口,滴落了满地。
尽管才九点多,少了都市的光害,军中的夜总是来得特别快,何况这间寝室远离了队本部,少了士兵的喧闹,更显夜寂。
口中的木棍终於被正皓取下,此时的文斌此是身心疲累不堪的状态。
正皓拿了一个铁盆,里面是些盥洗用具,放在文斌面前的地板上:「你先原地休息一下。等等十点队上熄灯後,你带着这盥洗用具,摸黑到寝室外头後方的土丘旁,有个浇花用水龙头,以後那就是你洗澡的地方。而这间寝室的浴室,从今天起你是不准使用了,如果要上厕所,自己白天利用时间去士兵厕所上。懂吗?」
文斌不想再做无谓的反抗的,心已憔悴,无奈地点点头:「如果我半夜尿急呢?」
「这你别担心,以後只要晚上回寝室休息後,为了避免你再度尿床,你都要包上这个。」踢了一袋的东西到文斌面前,文斌打开眼前的塑胶袋,里面竟是一包包的纸尿裤。
心已无力,退也无路,如今整个人被逼到墙角的感觉,是无声的绝望。军中不是最讲究学长学弟制的嘛!为何自己堂堂一个学长的身分,如今自尊却被自己的学弟践踏到这种地步,而自己却无力还手。
队上广播着费玉清的晚安曲,远处队部的灯火一间间地熄灭。
文斌彷若失魂落水的狗,狼狈无神。也许洗完澡後感觉会舒坦多吧,也许。
「我可以去洗澡了吗?」
「可以,学长请便。」
提起眼前的铁盆,赤裸着身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是个没有月色的夜晚,星却格外的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