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只有我共你的仙境
那天离开观塘海滨後,Justin 和Andy 各自回家。
Justin回想自己在地铁上说的那句话,和Andy失望的神情,几乎已可以肯定Andy对自己有着不单纯的感情。真正值得纠结的地方,是他埋藏心里的感受。他从其他所有的友情中,都未曾有过这样奇妙的感觉。搭地铁会回想和Andy 一起的画面,看到M记又会想起Andy吃东西的样貌,打开Spotify又会联想到五月天的歌曲,和Andy与他的合唱。看到新假期的鳝稿,又很自然的会想起Andy可能会喜欢。为什麽偏偏是对这个男孩如此着紧?未曾与其他人有过一段情的Justin正思索爱的意义。
// Love
noun [mass noun]
-an intense feeling of deep affe//
Justin尝试从字典找答案,当然他不会找到啦!倒不如把时间放在书本上吧!
对耶!期未考也快到了。Justin 突然想到了要开始温习。换句话说,是要开始温习化学。他心里清楚知道自己是因为要温化学所以要找Andy,而不是要找Andy所以要温化学(至少他以为如此)。
// Justin:得唔得闲?果啲图咁多C咁多O咁多H 点解呀?妈我好乱呀//
//Andy:我咁样教唔到你?喎!听日放学!图书馆见!//
2018年5月2日,这是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星期三。碰巧这天5A 班和5D班的时间表是完全一样,从早上八点至下午三点都是「好挂住」,「好挂住」,和「好挂住」。Andy想约Justin吃饭,但又怕要「离间」他的兄弟饭团,所以还是不了。要跟对方见面,要得等到放学後。
放学後的校园人都走得七七八八,留下来的学生只有两种。一,是Cao场上的运动爱好者;二,是图书馆里的书呆子。平常属於前者的Justin这天来到属於书呆子的地方,那种遗和感,就如突然梦游仙境的爱丽丝一样。只是他无意与素未谋面的兔子和老鼠对话,这仙境,只属於他和Andy 两人。
他坐在陌生的长桌稍候了片刻,终於等到Andy出现。他们俩埋头读着同一本课本,双方接近得快要头贴头。
Andy:「点解H2O 会系 V-shape 呢??因为H 都系gay 嘅,嗱正极系男人负极系女人,咁gay嘅H见到女人之後就话喇,呀我唔要同女人喺埋一齐,所以就走向另一个男人,所以就挛咗。」
Justin还是头一次听到这麽胡扯的解释,得意地问:
「咁SO2呢?」
Andy:「咦系喎??咁你当所有男人都系挛?啦!」
Justin:「下??好啦??」
Andy其实不在意其他男人是否「挛」,只在乎他身旁这位。如入无人之境的两个男孩就这样边读书边打闹,累极了便躺在桌上休息。如此的日子在之後两日重复,他们後来也不只温习化学,连其他科目都有所涉及。
「喂!Justin!Happy Friday 打波喇喂!」同学企图叫住正赶着离开课室的Justin。
Justin:「唔啦!你哋打啦!」
同学们疑惑地对望,思考着究竟有什麽比篮球更能吸引Justin。他们有所不知了。
如同之前两日,Justin和Andy温习到六时才离开。
Andy:「记唔记得星期日系咩日子呀!」
Justin:「点会唔记得!约咗你丫嘛。」他激动的拍了拍Andy的背,浏海也随动作抖动了一下。「佢讲呢句野果阵真系特别靓仔??」Andy心想。
在之後的星期六,缺少了彼此的陪伴,时间过得特别难耐。Justin这天原先打算继续温习,但不知为什麽无论做任何事都提不起干劲,连吃饭也感觉咽不下。坐立不安的他只好打他最爱的电动,但今天的游戏似乎特别无趣。最能提起他的兴趣的,是和Andy p。他无聊得给他的外卖饭盒拍了张照send给Andy,同样地Andy又分享了他的食物。虽然对话无聊得很,但两人都从中获得不少欢愉,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天。
//Justin:Goodnight// 对话以此作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