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的近了,连呼吸都悉数被他掠夺去,更遑论她唇腔内无处可藏的软舌,由他勾缠着吮吻。肌肤相亲的灼烫感,教温绾绾在挣扎抵抗时,倏地发觉出一丝异样。
温彧身上隐约有一股极淡的香味扑面而来,这香味与她的如出一辙。她素来喜爱淡香,因着双目无用,便在旁的感官上多有钻研,尤其在制香一脉上颇有造诣。
这股淡香是她今晨才新换上的熏香,由她一手调制,所触之人想来除了初七就只有她的皇兄。
可为何现下这熏香竟是到了郎君身上?若非她嗅觉灵敏,常人怕是很难察觉这熏香里的文章,只当是寻常。
殿下?可是臣亲的不够好,这才让殿下分了心神?温彧轻笑,微哑的嗓音落在温绾绾耳侧,他双眸因着动情而波光潋滟,低喘着在温绾绾的粉唇上轻啄了几口似是惩罚她的不专心。
也就只有借着顾清风的身份,他才能如此肆无忌惮地啃咬温绾绾的樱唇,才能光明正大的宣泄自己的爱欲,才能将她......
郎君,我饿了。温绾绾使了力推拒着温彧,一张酡红的小脸偏过头埋在温彧颈间,好教他碰触不到自己的唇瓣。
温彧便也依她,在她发间亲吻,低笑声透过胸腔震到她耳廓,惹得她愈发耳热:好,我这就唤初七来摆膳。
温绾绾敛眸应了声。
晚膳也是由温彧喂着的,温绾绾这次倒没有推拒,乖巧的一口口咽下。约莫吃了个七分饱,温彧就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拣了帕子在温绾绾润过的粉唇上一点点揩拭。
晚膳用罢,温彧拥着温绾绾,教她在铺开的宣纸上练字。说是练字,左不过又是温彧拿来轻昵的小把戏。他一手扣着温绾绾的纤腰,一手握住温绾绾执笔的右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写了几个字。
笔锋收拢时,偌大的宣纸上拨了好几处墨水。温绾绾放下手中的笔墨,她虽看不见宣纸上写的什么,然而心里倒是能真切的感觉到,温彧下笔的力道颇有几分颜筋柳骨的章法。
温彧轻佻了眉,含情的眸子扫过温绾绾如玉的娇颜,漫不经心地把玩起温绾绾缀着的耳饰:殿下可知晓臣方才写了什么字?
小巧的耳垂被男人沿着珍珠坠着的耳饰,一寸寸收于指腹间揉捏,温绾绾浑身一颤,晚膳前那恼人的酥麻似是又起了星子,蹿过她四肢百骸,教她披了一层疙瘩。
我......她方要启唇推说自己不知,揉捏着耳垂的指腹倏地换上了男人shi热的舌尖,先是在她耳垂上舔弄了几下,又张开爪牙糊着她整个耳廓,最后薄唇抿着耳垂,敛了锋芒的牙尖轻轻啃咬着她的耳朵。
温绾绾霎时面红耳赤,贝齿抿着唇,支支吾吾道不出个所以然来。温彧也不遮掩他这点狼子野心,大大方方道:倘若殿下不知,臣便陪着殿下一笔一划接着写,直到殿下晓得为止。
温绾绾羞愤不已,再温彧执着她的手又写了一个字后,忙张唇:方才写的是,是绾绾心悦郎君。温彧莞尔,在她羞红的小脸上窃香一口:郎君也心悦绾绾。
我,你,我乏了,要去歇息了。温绾绾蓦地漏了半晌心跳,偏头离了他几分,鸦睫扫过一片Yin影,娇软的身子似是因为羞赧而直发颤。
既如此,那臣便送殿下去梳洗。温彧也不敢将温绾绾逗弄过头,闻言稍稍退后几步,放在温绾绾纤腰上的手,改扣为搂,将人抱在怀中,向浴池大步流星跨去。
公主府里特意开凿了一个汤池,引着郊外山上的温泉水,一沽沽活水注入汤池中,也因此水面常年氤氲着雾气。教人甫一踏入汤池,便迎面而来一股热流。
温绾绾每隔七日便要来汤池泡澡,好疏通她身体的血脉。往常都是由初七引着她前来,也是由初七侍奉在一侧。
今次温彧径直将她抱进了汤池边,召来初七为温绾绾宽衣后,就一个人走到隔断屏风后,静等着。温绾绾只听得他离去的步伐,并未留意,还当他召了初七后就离开了汤池。
当温绾绾解了身上最后一层束缚的亵衣后,就在初七的帮扶下,小心地攀着池璧入水,而后又将小脑袋搁在了汤池边上,双手也趴在池边上,任由汤池的热气氤氲她满身的娇嫩肌肤。
她泡澡时一向不喜人盯着,隔断屏风后的位置便是留给初七的。温绾绾摆了摆手,让初七退至屏风后,留她一人在此处松缓筋骨。
汤池的水润过她的身子,将她身上的疲乏一一散去。温绾绾阖眸假寐,将这几日的事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一遍。
也不知她泡了多久,喉间有些干渴,遂启唇唤初七道:初七。
却迟迟不见人应声,温绾绾蹙眉,双手摩挲着池璧正要起身离开汤池,就听见一串轻巧的步伐渐渐逼近。
她惊恐的埋进汤池里,只堪堪露出一颗小脑袋,双眸无措,寻不见方向,试探着问道:初七是你吗?
自屏风后走近的温彧在汤池边顿住,透过烟雾缭绕,准确的捕捉到那颗惊慌失措的小脑袋。被汤池蒸热的小脸娇艳欲滴,长睫颤如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