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准备吧~”
这场比赛的胜负,就快要决出了。
“咚——”
“停——混战结束!”
柳奎遥离开没多久,原先赛场上的一千人已经锐减到一百人。
仍在比拼的花不笑和岑澜二人尚未分出胜负,相比之下花不笑模样更惨烈,脸上挂彩,面色阴沉。
很显然,本命灵器并不在自己手中的花不笑同岑澜对上完全处于劣势。
他颜面无光,偷偷瞥了一眼叶敬酒,却见少年眉头紧锁朝他们二人走来。
一步到面前,花不笑听到少年十分焦急地问:“燕亭云在哪里?”
燕亭云?
花不笑当然不认为这句话是在问他,他只觉得这从叶敬酒嘴里说出的名字格外耳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而被询问的某个冷面少年闻言眼神微微变化,蹙眉问叶敬酒,“你怎么认识他?”
为什么是这种反应?好像他不该认识燕亭云一样?
叶敬酒心中愈发感到不妙,“我怎么会不认识他?他不是和你们一起来参加这次比武大会了吗?”
“他没有参加这次大会!”
岑澜尚未开口,一道亮丽的女声响起,只见尢妨快步走来,表情古怪,“你怎么认识燕亭云?你俩什么关系!”
“不……不是……”
那大师兄呢?大师兄去哪了?
叶敬酒面色煞白,仍不死心道:“尢姑娘,我们先前见面,你还说他们就在后边——”
“你不是问岑澜吗?”
尢妨皱眉,怎么一会不见,这叶敬酒就跟鬼上身了一样,瞎说什么呢?
不,怎么可能,只是一夜的时间……
只是一夜的时间,大师兄怎么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般,没有任何人记得他?
幻境之中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入境者已经死亡。
叶敬酒呼吸控制不住地错乱,他抬眼看向师尊,试图从对方眼中看出一丝开玩笑的意图。
可少年只是朝他颔首,陈述道:“燕亭云在大会前意外负伤,的确不在这次逍遥派的出行名单中。”
“不……怎么可能……”
“叶敬酒,你没事吧?”
花不笑皱眉扶住了脚步虚浮的少年,少年圆润的杏眼满是慌乱,嘴里一直低声念着,“不可能……不可能……”
只是一夜,只是一夜而已。
他还没来得及和师兄见面,师兄不可能死的……不可能死的。
“比赛已经结束了,我们先回去——叶敬酒!你要去哪?!”
花不笑被少年用力甩开右手,他看着少年不顾妖族守卫遏制,用灵力疾速朝皇宫一角御剑飞去,速度快到近乎一道残影。
“岑澜!死冰山!你跟过去做什么?!你不要命啦?!”
岑澜比他先反应过来,紧跟少年其后御剑飞去。尢妨格外错愕,急忙朝岑澜大喊试图遏制对方违规的举动。可岑澜全然不听她的,转眼间就没了影。
花不笑作势也要跟上,但他刚有动作,一只手用力抓住了他。他僵住身体,回头看扯住自己衣袖的胞妹,对方冲他摇了摇头。
“哥……”花铃攥紧他的衣袖,“不能违规。”
一旦失去参赛资格,她和胞兄就要成为献祭品。她哥哥可是花家的天才,花家首席,不能这么白白屈辱地死去。
花不笑身体僵硬,没有甩开花铃的手。他垂下眼眸,眼神晦暗不明。
不能这么做,一旦做了这件事,花家失去参赛规则,他同胞妹就会成为花家的献祭品,为妖皇献上性命。
他不过金丹修为,无法凭一人之力阻止这场悲剧发生。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胞妹,同自己一同死在献祭的熊熊烈火之中。
可……
“小傻子他肯定会没事的。”
花铃语气充满了不确定,她用力点头,像是要坚定自己的决定一般,朝胞兄反复念着,“哥,他肯定会没事的。”
在妖皇的顶上天宫忤逆规则,御剑飞行挑战皇威,谁都知道这只是一句空话。
花不笑不知道为什么比赛一结束,叶敬酒就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完全视皇宫铁律于无物,冲破守卫的阻拦拼命朝外跑。
他若了无牵绊,自能随他一起、伴他左右。
……可他不是。
花不笑闭眼,在一片慌乱喧闹的场面里,他选择了停在原地。
——
“叶敬酒!”
凉亭,岑澜终于赶上停下脚步的少年,他沉了沉呼吸,走到少年身旁,问:“怎么回事?”
“……师尊,大师兄不见了。”
是风拂过,凉亭空无一物。少年慢慢弯下膝盖,将自己抱成一团,透着哭腔一字一句道:“我找不到他了。”
“怎么办?师尊?我该怎么办?”
“大师兄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