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傻了?!”
“说清楚话,姓岑的。”
将手里的纸条塞回袖子里,无情地嘲讽她,“自己也是个傻的。”
她们俩都不是好脾气的主,三言两语就吵起来了,场景一时间格外热闹。
或者说那个人不是燕亭云,而是一个……他陌生又熟悉的人。
花家和逍遥派的关系其实还行,不温不火。毕竟逍遥派是小门小派,花家这种庞然大物是断然没兴趣结交的,自然也不会招惹。但年轻一辈的关系却水火不容,格外尖锐。算起渊源,还是因为两年前的比武大会,花不笑和岑澜对上,被对方打得半月下不来床开始结怨的。
岑澜没说话,但他的眼神明显写着‘他要是在我这儿我来这找你做什么’的话。
另一边,花不笑和岑澜对视,两人隔着大老远,脸上的表情都称不上友好。
这是她哥绝不允许外提的黑历史。
她当然不会想到花铃真的就是发自内心的好奇。
“肚子被人捅了个窟窿,还不傻,没心没肺的。”
身后蓦然多出了亮丽的女声,花不笑瞥过去,自家胞妹又兴致冲冲地折了回来,摆明是不嫌事大,跑来添柴加火来了。
像是正在向那人宣誓他对叶敬酒的主权。
前年比武大会尢妨看着花不笑被岑澜好一顿胖揍,乐得跟燕亭云大半夜跑到花家的地方放鞭炮,差点被花家的人逮到,回来笑了好久。
花铃莫名其妙,“谁是燕亭云?你以前那个小跟班啊?他怎么可能来我们这。”
岑澜不知道这个‘燕亭云’是谁,但显然他的另一个意识认识那人,并且那夜他同叶敬酒交媾时,另一个强大的意识并未阻拦‘燕亭云’的窥视。
“你可别骗人。”
花不笑却没看清冷少年,他目光朝少年身后看去,却只瞧见一个面容艳丽的少女。那少女也冷着脸,双手抱臂气势汹汹地朝他们走来。
叶敬酒昨天给花不笑留了张字条就出去了,上面只写了自己出去一趟,比赛之前回来。
花不笑说着,屈指弹了一下花铃的眉心,小姑娘吃痛地躲开,就听见他说:“回房休息,别让我说第二遍。”
互相看对方的眼神都藏着冷飕飕的杀气。
花不笑冷哼一声,他话说到半头,忽然顿住,眼眸微眯,盯向前方。
花铃骨子里还是怕她哥的,虽然表现的大大咧咧,真和自家哥哥对上,还是虚的一批。她不情不愿地把屁股从凳子上挪开,往回走一步回一步头,“你还没告诉我小傻子去哪了呢!”
他们说完,又冷着脸死盯着对方。
还真是稀客。
“就是!今天这是什么风,居然把逍遥派的首席都给吹过来了?”
有了前车之鉴,花不笑想当然地以为叶敬酒是和那姓岑的鬼混去了,哪成想叶敬酒压根不在岑澜那,反而去了他不知道的人身边。他倒是不担心叶敬酒去找柳奎遥,先前他让叶敬酒答应他,和柳奎遥见面前会先告诉他。但是……
尢妨也不是多待见花家的人,花家这种顶级世家,内里规矩繁缛,腐朽不堪,教出来的小辈也各个盛气凌人,瞧不起别人。不提花不笑,单说他胞妹花铃,前年刚见面对方就一脸挑衅地问:“你们这种小门派,不怕过来丢人吗?”尢妨当时脾气就上来了,要不是燕亭云拉着她,她们俩当场就掐起来了。
还有人和叶敬酒有关系?
是而岑澜还没说话,她先抢一步开口,毫不客气道:“我们来这儿找人,燕亭云是不是在你们这儿呢?”
花不笑一时间气急攻心,冷笑出声,“那个叫燕亭云又是谁?什么来路?姓岑的,你是废物到连自己门派的弟子都管不住吗?”
“还能去哪,只能去找那个岑——”
花不笑嘴角笑意嘲讽,“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谁稀罕骗你!爱信不信!”
岑澜现在可以确定燕亭云正和叶敬酒待在一起。
见自家兄长凉飕飕地扫了自己一眼,花铃当做没看见,对着来人大声道:“你们有什么事?直接说明来意就是了!”
他这话说得毫不客气,岑澜显然也染上了火气,他声音冰冷,只说了一个字,“滚。”
花铃和叶敬酒认识没多久就告诉他了。
花不笑挑眉,冷笑一声,他嗓音慵懒,说起话阴阳怪气,“逍遥派的人来我花家做什么?有什么事?”
怎么还有人?
“叶敬酒呢?”岑澜率先开口。
片刻,花不笑意识到什么,他蹙眉,“叶敬酒昨晚没在你那?”
他怎么这么多情?风流债数不清了是吗?
来者正是他要说的那人。
叶敬酒不在这,岑澜就懒得和花不笑废话。他转头就走,下一刻就被花不笑用伞拦住去路。
花不笑脸上没了笑意,目光冰冷,“叶敬酒现在和谁在一起?那个叫燕亭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