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没有,隔壁公司和谢总的合同好像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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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隔壁那家公司特别想挽留住合作伙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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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谢总有没有可能和我们公司合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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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吧,我们公司生产的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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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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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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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漫不经心接着茶水,疑惑地询问旁边同事,“他们说的谢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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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过杯七分,钟饶白往旁边挪了步,让出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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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总啊,就那个什么集团的老板还是股东吧,名字一时我也想不起来,不过去年和他们谈过合同,他们对我们公司的产品不太信任,没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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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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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捏紧杯子,心脏像是被谁揪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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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不知道,那个时候为了谈合同,特意打听过他们公司的几个高管,其中这个谢总打听的最多,他好像有个上一年级的儿子,还有一些七七八八的事,我都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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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抿了口苦荞茶,确定了对方说的是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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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听谢靳的消息很久了,往往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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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见到谢靳了,他忽然又不想了解他的生活是怎么样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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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人家过的非常好,比他要好,也许人家恨他,只是不甘当年他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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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来到这个城市,原本打算寻找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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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天终于让他幸运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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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次遇见了谢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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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抛给他一个巨大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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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正要回去继续办公,同事小声的嗫嚅着,“听说谢总三十多岁了身边也没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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迈出茶水间的腿瞬间收回了,杯子里的水荡漾着,钟饶白转身,装作去续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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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确定他没听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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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谢明之对谢靳称呼的那瞬间,钟饶白全部勇气都缩回壳里了,把自己一个人关的死死的,不敢去问谢靳,也不敢问谢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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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谢总不是有个儿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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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同事惋惜地叹了口气,“不是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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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愣了愣,杯中的水快了溢出,幸亏同事及时提醒,才避免了被烫出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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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替谢明之补课的时候,钟饶白不在状态,同事清楚那些事情,有部分原因是他们的孩子和谢明之在一家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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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终于开始思考这件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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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靳三十岁,谢明之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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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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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望着小孩握笔的手,在心里不停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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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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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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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头乌g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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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如此胆怯,难道还想再错过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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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钟饶白一点儿也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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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辅导完作业,就教谢明之简笔画,差不多到了时间,收拾好书桌,要离开的时候被谢明之拽住了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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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哥哥,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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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蹲下来,“明之遇上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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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我们要期末考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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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以为他担心成绩,摸了摸他的头,轻声安慰,“明之这么聪明,到时候考试一定超常发挥的,要相信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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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之摇了摇头,“期末考试前,有个家长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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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爸要是去了他又得教训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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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让他去,钟哥哥帮帮忙?”谢明之撇下嘴,摇了摇钟饶白的手,“我可以用我爸爸的钱买糖你吃,蛋糕棉花糖饼干,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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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饶白轻轻弹了下他的小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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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不过你得告诉我你爸爸为什么训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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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小心。”谢明之往钟饶白怀里钻,“迟到了四五次,和同学打打闹闹了两次,我怕熊科的妈妈给我爸告状,肯定又说我经常带坏熊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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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些天观察,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