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雨下来就好了。”上官阙牵住他的手拉他起来。
四月份二人终于到了锦城,抽空,上官阙特意去找了散花楼眠楼主,让她给韩临看寒冰蛊和狱里旧伤好得怎么样。
诊脉的时候,眠楼主号他右手时也愣了一下,把他衣袖往上捋,又抬脸多看了两眼韩临。
韩临托着下巴:“你们大夫对号右边手真有什么规矩吧?”
眠晓晓心里转了几圈,眼风又扫了一眼一侧站着的上官阙,换笑说:“总听挽明月提起你,怪不得他总说你的脸,真是好俊的一个少侠。右耳的银圈真是点睛,上头耳骨上那个最不错了。我一直想扎,就是怕疼。”
韩临捏捏耳垂,颇无奈地笑说:“我也是发酒疯才……”
团扇掩住眠晓晓抿笑的嘴巴,她微转眼,对站在一侧的上官阙道:“他没事,就是有点体虚,回去好好护着,别再受九死一生的伤就行。”
两人谢过,便一起离开了。
没过半个时辰,门外报信的人叩门,说上官阙拜见。
眠晓晓心里虽疑,可现下正闲,觉得见上官阙养养眼睛也好。
很多年以后眠晓晓都还记得那次问诊。
上官阙入内后径直坐到她对面来,脸色自然。
眠晓晓问:“上官楼主还有什么事?”
“我想让我喜欢的人生一个我的孩子。”
看不出来嘛,不声不响都到这一步了,眠晓晓想。
她原本确实对这人有些意思,也佩服他的胆识手段。上个月,目睹了他的强硬手腕,色心顿时逃没了。这种心里显然有团火的人,还不如老实认清,还承认自己冷心冷性面目的挽明月呢。
眠晓晓清清嗓子,又说:“既然在这里了,我就不与你绕了,冒昧问一句,你们搞清楚了吗,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
上官阙又笑了,笑得有点慎人:“他是个男人。”
眠晓晓吸了很长一口气。
她心眼活,这会儿反应过来了。
寂静在室内几乎无法教人喘气之时,她才说:“不好意思,我这里没那种药。”
上官阙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的,一双眼一眨不眨盯着她:“蛊也可以。”
眠晓晓快速地回答:“没那种用处的蛊虫。”
上官阙仍不放弃:“别的东西也可以,只要成功,什么代价都可以。”
眠晓晓决绝的说:“倒置阴阳的东西,这世上都没有。你少看些志怪话本。”
至此,上官阙叹了一口气,脸上流露出淡淡的失望,起身道:“叨扰了,在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