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上山下山,便没有坚持下去,只换作年底时寄送一些礼物,托佣人捐些香火钱。
而白少爷断腿的元凶正是叶弘,那日白少爷乘得小汽车刹车失灵,叶弘本是要白少爷死的,却没想只有十六岁的白少爷捡回一条命,独独一条腿断了,从此行走不便,终身只能在轮椅上度过。当时十六岁的白少爷并不清楚这是叶弘做的,还是白卿云过来后翻看白家以往的资料才发现这事。
白卿云现在不准备对付叶弘,倒让叶弘过了一段安生日子。他现在只想找到梧桐公馆幕后的那个人,消除掉最大的隐患后,白卿云才能抽出时间来处理。
那个住持正是当时给白少爷算命,说他活不过二十的高人。白少爷果然没能活过二十,接管身体的是白卿云,这正好给了白卿云一个借口去拜访住持。定了主意,白卿云看向叶迟昕,微笑道:“小迟,三日后我要去后山的寺庙拜访,你愿意和我一道去吗?
叶迟昕自然满口答应,他现在不论什么时候都只想和白卿云待在一起。叶迟昕表情疑惑,问道:“可哥哥,不应该在年初拜访寺庙吗?”
白卿云道:“我外祖父以前和那里的住持是多年好友,每年年底都会私下拜访,之前因为我身体弱没能延续下去这个传统。现在我感觉身体较以往好了一些,便准备去拜访一下。”
他脸上露出一丝伤感:“之前那个观音玉佩,就是我母亲从那寺里求来的,如今碎了,怎么样也要亲自向住持说一声。”
叶迟昕想到那因为自己轻轻一碰就碎掉的玉佩,有些心虚。那寺庙之前他在和叶弘东跑西跑的时候也听过一些,据说非常灵验,住持也是个得道高僧。这可不同荒郊野岭的废弃寺院,可是真正有高僧驻守的禅寺,他身上这样明显的鬼气必会一眼就被看穿。而他是半人半鬼,虽已近鬼王不惧佛光,可终究还是不喜。
但先前已经答应白卿云,叶迟昕又放不下心让白卿云自己去,谁知道之前驱使厉鬼的凶手在哪里看着。于是叶迟昕想了个法子,他消失了一天,回来后身上带着一股不明显的药香。等白卿云见着叶迟昕时,发现叶迟昕看上去非常疲惫。白卿云关心了一下,却被叶迟昕搪塞了过去。
等到三日后,白卿云带着两个佣人还有叶迟昕出门,搭了两辆车。白卿云今早睁眼看见叶迟昕时,发现叶迟昕身上的黑气竟然不见了,皮肤血色也多了一些,可相反的,叶迟昕的神情看上去很困倦。白卿云联想到之前叶迟昕消失一天后身上的药味,明白叶迟昕应是动了什么手脚将自己身上的鬼气隐藏起来了。
那寺庙虽然在后山,背对梧桐公馆,可从梧桐公馆并没有直达的路,而是要绕着山外的一条路转一圈,才停在山下。
此时已是隆冬时节,刚过了晌午,白色的太阳高悬着,却没有一点暖意。昨夜下了大雪,路面上铺满了厚厚的积雪,车轮陷进去了好几次,才艰难的行驶到山脚下。一出车门,呼出的气就在空中变成白雾飘散,那寒冷的空气仿佛夹杂了无数冰碴子,吸入肺里就引来针扎似的冰冷刺痛。白卿云因为要拜佛便没有穿那狐裘,只裹了几层厚厚的棉衣,可一吸入这空气又不由自主的咳了几声。
叶迟昕一下就紧张了,他站在白卿云面前俯身为白卿云戴上围巾,小心的拍着白卿云的背。白卿云咳出声,倒觉得嗓子没那么干痒了,他接过叶迟昕递给他的杯子喝了一口热茶,疏了疏气,便对叶迟昕笑道:“谢谢小迟。”
叶迟昕见白卿云没有别的异样,放下了心。可叶迟昕看向那看上去崎岖蜿蜒的山道,知道他们在山脚下,气温还算高,要是真上了山,那里更冷。叶迟昕担心白卿云的身体受不住,道:“哥哥,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挑一个天气好点的日子再来。”
白卿云摇头,他脸色在日光下显得更加苍白,虽然因为方才的咳嗽多了一些血色,可那血色很快就淡了。他看了一眼面前的小山,和那位于山顶红墙青瓦的寺庙,在漫山遍野的雪色中,那一座寺庙显得异常渺小。白卿云道:“已经提前和住持打过招呼,现在回去太过失礼。”
叶迟昕有些无奈,他仔仔细细的给白卿云掖好了衣服,道:“那哥哥你注意点,若有不舒服我们就下山。若那住持真是德高望重之人,他会理解的。”
说话间,叶迟昕呼出的白雾徐徐消散,他打量了一下白卿云,确保万无一失,把他的哥哥包的严严实实。才满意的点头,只是又叮嘱了一句:“失礼就失礼了,哥哥的身体最重要。”
白卿云弯了弯唇,点头应好。
本是准备在山脚下叫个轿子抬上去,可因为昨夜大雪,山路也被皑皑白雪覆盖,那些抬轿的轿夫不愿上山,山路湿滑,太过危险。无法,只得由叶迟昕抱着白卿云,再由那两个佣人搬着轮椅和杂物,就这样简简单单的上山。
这里的山上种满了青松,冬日松树还是苍翠的,不显得荒芜,处处是绿色生机。深绿的松针托着一捧一捧如棉花般蓬松的雪,那些雪积的多了,还透出隐隐的蓝色,折射着阳光晶莹一片。
这里的栈道是城中富人捐赠的,倒是不难走,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