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的模样,道:“哥哥,我亲手熬得药不好吗?”
叶迟昕着重咬了‘亲手’二字,他当然知道白卿云在犹豫什么,担心他受刘婶蒙蔽,加了毒。可叶迟昕也揣着明白装糊涂,他看着白卿云脸上迟疑犹豫的神色,抱着看热闹的态度在一旁围观。
白卿云看见了叶迟昕眼底的促狭,他闻到药里并未有那种阴寒的气息,心中知道叶迟昕没有下药,可面上还是作犹豫的神色。听到叶迟昕的话,他抬头看了一眼叶迟昕,似乎终于做了什么决定一般,有些勉强的笑道:“不,很好,辛苦小迟了。”
等药微微放凉,白卿云就把药一口喝下,可他不知道的是,那药比以前还要苦好几倍。那是叶迟昕看了那大夫开的方子后,又改良了一下,加了黄连芯与麻黄,效果更好,同时也更苦。
白卿云当然不怕苦,可也不喜欢,他微皱眉头,由于他并没有喝过刘婶的药,所以也并不知道叶迟昕动了手脚。他感受那比胆汁还浓郁的苦涩味,喝了几口茶才勉强压下那股味道,对着叶迟昕笑道:“谢谢小迟。”
叶迟昕本是抱着恶作剧的心态看着白卿云喝药,他就是想看看自己这个不论什么时候都端着一副贵公子姿态的哥哥出糗,可当白卿云真的信任他并且喝下那种苦得连他都觉得恶心的药后,叶迟昕却有些笑不出来。他看着皱眉却还在笑着道谢的白卿云,心里有些奇异。
而且,怎么说呢,他觉得这样因为苦涩皱眉,露出不一样表情的白卿云,比起之前那‘完美’的哥哥,看着要可爱不少。
不过如何能够形容一名男子可爱?叶迟昕将这个荒唐的想法甩到脑后,定了定神,故意道:“那我以后每日都给哥哥熬药。”
叶迟昕本以为能看见白卿云僵住的表情,可他失望了,白卿云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甚至又表达了一次谢意。
‘什么嘛,又变成这样了。’叶迟昕颇为无趣的想到,可他像是玩上了瘾,第二天的药又弄得比今天更苦。
这样明显白卿云怎么不知道?他一下就明白了叶迟昕是故意的,可他抬眼又看到叶迟昕隐含着期待和捉弄意的眸子,隐隐察觉到了叶迟昕的用意,于是便遂了叶迟昕的愿,装作怕苦的样子。
这一次叶迟昕特制的‘苦药’似乎终于起了作用,他也如愿以偿的看到自己的哥哥已经苦得连笑都笑不出来了,掩着面,似乎害怕自己的模样被他瞧见,心中恶作剧的欲望得到了满足。
叶迟昕从口袋里掏出了一袋白色的米糖,有些不好意思道:“哥哥,我看你好像有一点怕苦,这是我昨天和爸爸外出事带回来的糖,你可以吃一点解解苦。”
叶迟昕的外表真的非常具有欺骗性,每每笑着的模样都像是一个纯良又无辜的大男孩。如果白卿云不知道叶迟昕就是故意的,那他估计还会被欺骗一下。
可惜,叶迟昕的演技精湛,白卿云的演技更精湛。他像是终于从那让人欲呕的苦涩里回过神来,放下了手,微蹙着眉,低声道谢:“小迟有心了。”
原本苍白的皮肤因为苦药泛起了一点点红晕,就像是抹了女儿用的胭脂,使那因为病容而显得有些寥落疏远的容貌一下鲜活起来了,像是一幅水墨画突然染了色,上天造物终于落下了最后一笔。
叶迟昕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长得一幅好容貌,恐怕就连那些艳鬼魅魔都比不上他哥好看,可直到此时,叶迟昕才鲜明的感觉到一个男子竟然也可以用美来形容。
一阵风吹来,天上又开始落雪,几朵晶莹的雪花飘进屋内,落在了白卿云的发间,又为那好不容易鲜活起来的容貌染上一丝不近人间的清冷。叶迟昕不自觉的伸手拂去了发间的雪花,注意到白卿云的眼神,叶迟昕有些不自然的缩回了手,道:“刚刚有雪飘了进来,我去把窗户关上。”
慌乱之间,叶迟昕连‘哥哥’也忘记称呼了,白卿云掩去眼里的笑意,看着叶迟匆忙昕离去的背影,悠哉悠哉的捡起叶迟昕带来的米糖,打开尝了一颗,有些不适应的抿唇,道:“太甜了点。”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的药,叶迟昕都没有再故意弄苦,甚至又加了几味药使苦味弱了很多。而刘婶那里因为注意到瓶里的骨片在逐渐减少,还真以为叶迟昕有乖乖‘下毒’,于是便也放了心。
直到第十天,瓶子里的骨片彻底用完后,叶迟昕便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让自己的役鬼偷偷的跟在半夜出门的刘婶身后,可刘婶明明就在前面正常的走着,刚刚出了梧桐公馆侧面的小门,刘婶的身影竟然一下就不见了。
要知道刘婶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人类的速度又怎么可能与鬼怪相提并论?那役鬼也懵了圈,在原地绕来绕去,硬是一点气息都察觉不到,随后便恹恹的回到叶迟昕的身边,准备领罚。
叶迟昕也有些惊讶,他神情变得有些凝重,役鬼不敢骗他,那么这背后之人恐怕是个修为高深之人。
本来准备等刘婶回来后问问,可没想到刘婶这一出门就不曾回来,叶迟昕有些烦躁,而他也没有想到的是,刘婶竟然会以那种方式回来。
这一天已是刘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