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想想也算不得什么，只是父亲教儿子…好吧，是带着儿子一起撸管而已。老爸说了是性教育，虽然有些羞耻但又不是什么不好的事，也就是他都这么大了，不太必要了，可能才比较奇怪，有点丢人吧……
出门前他给自己刷了波存在感：“我出去买菜了。”
江辰之前也靠钱交了几个酒肉朋友，知道他们这个年龄的男生之间，说起打手冲的话题都是猥琐地眉来眼去发出嘘声，但还没听过谁跟其他人…尤其是父亲一起那啥，这要是知道了，恐怕都是“卧槽”的反应吧？
随后，他下了床，推开了卧室的门，看着浴室透出来的微微亮光，心情阴沉。
“不用，我有。”说出这话的江辰感觉走路都带风，下巴都不自觉抬高了一厘米呢。
他跟楚轩没啥好聊的，不管为啥专门找过来，反正肯定没好事。江辰头一歪就要无视，便听楚轩冷泠泠地喊了他一声：“江辰。”
但，楚轩这人吧，别看他小小年纪，思想是相当浑浊，他就是第一个想到了乱伦。他太清楚人可以有多肮脏了。
他怎么会…？楚轩发现了？
楚轩和江辰，说的不完全是一个事。楚轩想的，有50％是做爱。对，也不是百分之百，他还在做试探呢。
“要多少钱？”
但，江叔叔不会，绝对不会！江叔叔不是那种人，就算江辰自甘堕落，江叔叔也不可能容忍妥协！
江辰不得不跟过去，这就是自觉做了亏心事的人，容易有种接受审判的心理。
江辰脑袋里一边是宽慰自己“那没什么”的声音，一边是“确实羞耻”的心虚和尴尬。而耳朵里，则传来楚轩的质问：“什么时候开始的，你们？第几次，第一次？”
换了别人碰见这情况，估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两父子胡闹、一起搞黄色看A片吧。谁能一来就想到乱伦呢？
江辰若有所感，回头，就跟楚轩对上了视线。
楚轩走过来，往旁边的空地走，并示意江辰跟过去。
“昨天晚上。”
江辰嗤之以鼻，顺便跃跃欲试地萌生了亲手给江欲行做顿大餐把楚轩比下去的念头。
怎么可能？！
这里一栋挨一栋的都是居民楼，前后左右都是巷子。也就这儿有块小空地，放着几个大垃圾桶，周围的楼也都没朝着这边设计门。
以他当时阴翳的心情，觉得江辰完全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像这种内心自卑又软弱的人，说不定哪一刻某根弦断了，就自甘堕落了呢。
他是因为晚上吃了太多高油食品，又喝了冰水，被肚子难受醒的。醒来时隔壁已经有些声响，等他肚子那股难受劲缓了一点，刚想着还要不要半夜起来上个厕所，就听隔壁门开了。
其实楚轩昨晚并没有得到直接的证据，房子隔音效果不错，也就江辰实在没忍住飙高的声音能隐隐约约传过去一点，听在楚轩的耳朵里就瓮声瓮气，顶多能知道隔壁大半夜的还没睡，或者可能在说梦话。
楚轩心头一震！
江欲行：“家里的够了。”
原来洗澡是因为这？他还以为是太热了……
江辰抿着唇，其实想当个木头。但比起被误会成经常做那种事，还是解释清楚更有利于自己啊。“…第一次。”
己动手做吧，花钱谁不会啊！
江辰头皮一炸心一紧，脚步停下了。
他有钱，自己挣的！可不用伸手问家长要～
他摸进了江欲行的房间，浓郁的某种味道，让他瞬间忘却愤怒，被惊讶和难以置信重重一砸！
出离愤怒。
顺便用余光扫了楚轩一眼。
精液？一起？他们，他们？？！
江辰就偏要：“我想吃新鲜的！”
行吧，随他去吧，家里还没有穷到非要苛待他吃剩菜的地步。
这不可能。
江辰转过头来，眼神有些慌乱地打量楚轩，想从楚轩脸上看出些什么。他眼睁睁看着楚轩朝他靠近过来，几乎想拔腿就跑。
木门的隔音效果没墙壁好，安静的夜里，他能听到出门的动静是两个人的。江叔叔的脚步声，和江辰的声音。
江辰边走边想着要买什么。下了楼，刚走出没多远，就听到了身后铁门“嗙”一声关上的声音。
原来他竟是一点没看出来，这对父子关系其实这么亲密，还一起洗澡？啊，果然是亲父子呢，亲父子呢！
竟然真的？！
未免隔墙有耳，这里算是最合适的谈话地点了。
好家伙，跟在他后面下来，他都没听见脚步声，果然跟他们这种人的家教不一样呢，轻手轻脚跟个大家闺秀似的，不像他，下楼跟擂鼓一样。
快中午的大太阳，照在楚轩那张瓷白的脸上，愣是给人一种阴气缭绕的错觉。
江辰就当自己聋了。
关上冰箱，江辰往那边三人看了一眼，那个圈子他这学渣还是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