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咇．．．．．．．．．」
「忠健。我不是说过，我不怪你。那次是意外吧了，难道你还放不下？．．我绝对没跟任何人说．．要是你怕我会告你，现在甚麽物证都没了，更加没有人证．．．．是不是你觉得那次．．那次後，心理受到打击啊？」
「你乱说甚麽？我们是被迫玩游戏啊？难道我．．我要喜欢每一位跟我玩过游戏的男生？干吗你会这样想？」
「甚麽感觉？你胡扯！我不是。我根本不会喜欢你．．．．我．．我也不喜欢男生。」
寂静的海边登时响起纸哨声响来，耳鼓还萦回着那哨声，我吓的轻叫了一声，两手紧抓着忠健吹纸哨的手。他瞪着我惊恐的表情：
「就是因为有这种感觉，你还是感到那次经历深深刻在你脑海里。」
「你刚才说怎麽『我晓得』，你快说下去吧！」
「对啊。」
我装着笑，不晓得他到底在说着甚麽道理，随便扯着说：
被他看穿了自己，听到他这样说，我更加尴尬，随便找个藉口，抢着说：
「就像你这只纸哨，头一次吹会很响亮，第二次，多了湿气，声响差了点；再吹下去，它就湿的不能发声了．．．．」
「不是啊！是灏祥留在书桌上，他说过要留为纪念。以为是他约我来，所以想交给他吧了。」
顿了好一会儿，他竟然说：「你晓得我．．我无法放下那种感觉．．．．」
「你骗不了我！最後一次，你使我简直是没法离开．．．．」
「你喜欢我吗？」
「我不懂。或许太孤独．．．呆在家里，行不是，走也不是，活像蹲监狱似的．．．」
「你说甚麽？我喜欢你？我怎会？我怎会喜欢个男生？」
「敏。那次意外，我真的放不下来．．．」
他顿了顿：「为啥？」
忠健把纸哨抛到一旁，两手突然紧紧抓着我的，有点激动地说：
忠健转过头来，再次紧瞪着我，看的我有点腼腆，再次被男生发现自己是个小同志，羞的不敢直看着他，心在乱跳。他不会跟同学说我吧？
「．．．．譬如说．．．你第一次到某个地方旅游，那次就是最快乐的一刻，永远刻在脑海里，觉得那时那刻，那个地方就是最美。到你有机会再游一次，你不会再有那种奇特的感觉．．．．」
忠健垂下头来，看着纸哨，低声地说：
「你还是对迎新游戏念念不忘？」
我更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倒底在说甚麽？难道．．难道他感到小东在我体内的那种欲罢不能，难分难舍的快感？
「干吗你突然感性起来？我没太多旅游经验，我不懂你说甚麽。不过我到过美国一次，就不想再回去了。」
「没．．没甚麽？晚了，你别吹．．．．」
「有件事情，也使我念念不忘．．．」
其实哥没对我说过要留纪念，只是临离开睡房时瞥见纸哨，便拿来备用。猛的听到忠健说：
了纸哨，在手里抛了几次，笑着说：
我吓的说不出话来，忠健紧瞪着我一会儿，态度徐徐有点变化，深深叹息了一声：
「敏。我懂！我是男人，我晓得那种感觉．．．」
忠健两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使我紧张的答不上话。两人一时再没继续说下去。待了不知多久，他突然低声问：
想不到他竟然吹了纸哨，我却反而怕他乱吹起来，惹的小东跑来这儿，三人突然碰面，只会觉得尴尬。我也不想让他晓得我跟小东一起。赶紧按着他的手，不让他再吹下去。
「甚麽？」
「敏。对不起！我．．我不是来跟你算帐．．也．．也不是来恐吓你．．．．」
我瞪着他，猜想这些东拉西扯的说话。他又再顿了顿，才继续说：
「敏。你晓得．．有时候．．．有些事情只发生一次，会让人好好记在脑海里．．怎也忘不了．．．．」
「敏。你骗不了我。我们已经有过三次这种暧昧关系了．．．直到开学那天，我才猜的透，为何你一下子就能放的下来！」
我吓的愣了一刻，怎也想不到忠健说话这麽直接，赶紧说：
我怕他又再提起那次意外，赶紧说：
「我从没想过，我会有这难忘的一刻，就像这只纸哨，谁都会记得它最响亮的一刻．．．」
两人沈默了好一会儿，他又轻声的说：
「对！我放不下来．．．你比我小，难道会比我更放的下这件事麽？．．．．．我想了好一阵子，为何自己连一个小男生也不如．．．干吗你会放的下？」
忠健稍微吸了口气，轻声地说：
「忠健。事情已经发生了，你我也不想这样子．．．干吗你还不忘．．．」
他把玩着纸哨，愣了一会儿，才说：
他突然插嘴：「发生就是发生了！你答我，干吗你会放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