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跟从宿舍门口进入一楼,确是一红一蓝的地毯。
叶崇基笑了笑,说:「你记心倒好...」
我想,如果不是刚才的游戏,住一楼的有谁会爬到二楼来,况且我们才刚搬进来,也不会留意这些锁事。
他又继续说:
「听以前的主任说,某一年,有两位宿生住在这层二楼的一个房间,他们两人是要好的朋友,一位读工程,另一位是读医的。本来就是同一所中学考进大学,所以特别要好。後来因为功课的关系,各有各忙,逐渐就少了见面,沟通的时间越来越少,於是他们便利用房间内的黑板留言,跟对方沟通。
那两位同学,很多时候要呆在实验室做实验功课,呆得很晚,甚至有时没回宿舍睡。有时就只看到对方在埋首苦读,一言不发,互相也尽量不骚扰对方。有一次读工程的学生,看到同房留在黑板上的讯息,写着:『喂,你可否给我借些东西?』
他微微一笑,要借甚麽随便说了,干吗要写留言了? 随手就回了读医的同房:
『当然可以! 除了女朋友,我甚麽都给你借了!』
第二天晚上,这位学生也待到很晚才回房,黑板上又再有留言:『我要借的很贵重啊,我怕你不愿意给我借来。』於是他又写:『不要紧!大家一场死党,你说了我一定给你借来!』
两人就这麽一来一往,他的同房始终没有说究竟要借甚麽。後来,一个周末的晚上,舍堂里大部份的同学都各自回家,也没有太多学生留在宿舍。读工程的同学仍要在晚间做实验,呆的很晚才回宿舍睡房,累的看到同房也顾不了,进房便倒头大睡。正睡得蒙胧,忽然感到被人捉住,他吃了一惊,看到读医科同房满眼血丝,疯疯颠颠的抓着他,把他摇来摇去。他吓了一跳,便说:『你怎麽了? 不舒服吗?』
那同房不住的说:『我读不来...... 好多好多,我记不来...... 我读不来,太多太多,我读不来读不来读不来啊,你... 你上次说甚麽也给我借,我想借你的脑袋,你借脑袋给我,借脑袋给我!』
他看到同房疯疯颠颠的样子很可怕,刚想着要脱身,便看到他的同房抽出一把手术刀.....」
「啊!」我叫了一声,心里狠狠的跳动。众男生向我看了一眼,我不好意思的静了下来,猛听的叶崇基继续说:
「....『嘶.... 』的一声,那位同学连呼救声也喊不出来,喉头登时被同房划破,只听到那同房说:『我要你的脑袋,嘻嘻..有你的脑袋,我就可以多记一点了。借呀!借呀!我要借来用啊!你不借,我剖开你的脑袋啦!』那位读医的便拖着同房的身躯,任凭同房流血,把他拖到浴室里开始剖开头颅。後来那读医的手上拿着一个血淋淋的脑袋,在二楼到处走,疯狂的叫喊着,以为自己多了个脑袋。其他同学以为他从医学院停屍房偷了个脑袋出来,觉得事态严重,便向舍主任说。一夥人看到二楼地上有一条血路,跑到浴室一看,看到有一位学生的头部,被人剖的血肉模糊,便报警抓了那个读医的。後来检验报告,发现那同学因为读书压力太大疯了,最後也给送进精神病院去。就这样二楼地面那条血路,工友费尽力气清洗,怎也洗不乾净。办公室方面无可奈何,唯有舖上红地毯盖着血路。」
「那..那.这条血路还留在地毯下面啊?」江以诺抖了一抖的问。
「应该是。」
「那..那..你知道有多远啊?」温航森也一脸紧张的问。
「甚麽?甚麽有多远?」
「我..我指从哪个房号,到浴室那段路程啊?」
叶崇基看了我一眼,把我吓的半死。霍灏祥这时一手抓着我肩头,便说:
「叶Sir,你不是说207吧?」
「对!是207。」
「没搞错呀?这个算是不吉祥的房间,你们还让人住在里面!」
我喊了出来,竟然住在一间发生事故的房间里,况且,灏祥也是读医的。想起刚才Richie在黑板上留言,我真被吓坏了。灏祥忍不住问起来:
「谁听到他们说话?谁晓得就是207?」
「退休的舍主任对我说的,故事的内容可能是以讹传讹,也可能有点夸张,我也只不过是听来的。不过,房间肯定是207,你的睡房。」
我更吓破胆了,Richie说开学後要往内地实习一年,灏祥也说他不会指望可以在宿舍睡觉,那..那要我独个儿住在里面。小东这时伸手搂着我的腰,说:
「敏,你别怕了!灏祥不是跟你同住麽?」
我看着小东,无言以对。小东向前坐了一点,几乎是坐在我身後,向Benny问起来:
「是真的话,那这房间应该不让学生住下来啊!」
「那位读工程的同学是在浴室那里死去的,不是在207出事。况且事隔这麽多年,我也没有听过有学生投诉207出问题,大学宿位又紧张,我们不会封了这房间。你想,以前只住两人,今天宿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