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这境况於我已不算陌生,但是百喜的药令我更加恐惧那种事。
只愿我能够昏将过去,捱过这一刻。
衣衫被剥,有人发现我ru上的金环,几乎给他一把扯了去。我痛得挺身,手脚却给死死按着,动弹不得。
幸有人这时却按住那只手,“别碰那个,动不得。”
“据说是生来体弱的人,家人担心夭折,便向巫人求来的。待满了十八岁,再想法子找个替身儿,灾啊难啊就转给那替身儿了。”
听了这话,那手便缩了回去。
原来是这样…...
任他们尽了兴,便将我关到棚室里。
怕我逃了,颈上的绳索拴在了木桩上,锁上门去了。
衣裳亦不知给丢到哪里,十分的冷。两手被绑在背後,我只好将就着蜷在满是沙砾的地上,昏沈沈地任自己躺着。
也不知身在何处。那人并没走出多远,想必仍是在楼的园子里。
正昏沈着,有人进来。
我欲挣着躲避,身上却给盖了件什麽,触到的,是意外的温和。
“这是你的衣衫,冷了吧?”他替我掩好,将裸露的地方盖好。“先喝点姜汤,热的。”
扶起我,将汤碗端到我唇边。又冷又饿,饮下一口热汤,周身也觉暖了起来。我却支撑不住,靠着木桩垂下头。
他索性将我整个抱起来,放在膝上,让我依在他怀里。再将热汤一口一口喂我。暖流漫上四肢肺腑,令我不由得轻轻呵了口气。
他问我,“叹气麽?看你的样子似是出身富贵人家,如何沦落到这个地步?”
“可怜,身子冰凉的,颈子却滚烫。”他将我抱紧,似想用身子呵暖我。“我明天去采些药草来。”
在地上铺了些稻草,将我放在上面。他正欲离去,忽然棚门开啓,有人入来。
“别只顾开心,先给他点东西吃。”他对来者说道。
来人拎起我来,在身上摸了一把,便给他挟在胁下,任他一路那麽拖着。
湖水的shi冷气息,那是欢颜湖。
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我挣脱那人,爬起身向着水声的方向,拼命地,奔跑。
後面的人追上来,我跌倒在地上。
不远了。我挣着爬过去。
那人狠狠地踢我的裸身,踩我的手。直到我再无力气挪动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