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惊坐起来。
手指触到身子底下柔软的被褥,我惶然起身,额上滑落下一块shi了水的锦帕。
摸索着寻到自己的地方,但觉头重脚轻,便倒头睡下。
身後却传来楼的低吼,“荷!”我慌着撑起来,茫然对着他的方向。感觉到盛怒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别过头缩向栏杆,只等着打到身上。
如何也想不起自己怎麽睡到楼的榻上。昏沈沈的,十分难受,却不知又要受到怎样的责罚。楼的手捉住我的肩,我不禁颤了一下,亦不敢躲。
等待的疼痛并未出现,他将我从楼梯上横抱起来,放到床榻之上。
掩上被子,我半坐着,不敢乱动,不明白楼会将我怎麽处置。
“来,把粥喝了。”
伸手接过粥碗,执起羹子却送不到口里。瓷羹撞在碗边,叮叮地响。
楼夺过碗,盛了满满一羹送进我口里,我忍着烫咽下。楼捏起我的下巴,问:“烫到你了?”
我慌着赶紧摇头。楼放下碗,将我拉进怀里,“荷就那麽怕我麽。”
我只是止不住的抖,他抱得我愈紧,我愈是不能自已。
饮过药汤,楼让我躺下来。被褥软的似在云端。楼吹熄了蜡烛,挨过来,手伸到被里捉住我的身子。
我僵着任他抚弄。手掌覆上整个腰身,来来回回,我强抑着手指的掠过而带来的颤抖。游移在两腿之间,楼索性揭去被子,夜的凉和手掌的火热,令体肤缩紧。
楼捉住我的脚,拉至唇边用齿轻咬,那酥痒令我不禁一缩。然而他那麽有力,将整个小趾都含到口里,舌扫过趾尖,我忽觉暂态的眩晕。
两腿被张开压在褥上,足踝给他紧握在手里,半点不能挣动。楼俯下头,细细吻着腿侧,舌尖从腿根缓缓滑到膝弯,我只觉一身都瘫软在他手底。他将脸埋在我的腹间,深深地嗅,叹息般的,“.….荷的香,呵…”
渐移向下,忽然吻住我的分身。我惊惧着想逃开,却被紧紧按住。整个分身都被楼含在口里,充满力道的吸吮和舔腻,我感到它在楼的口里渐渐坚挺起来,膨胀得隐隐疼痛。楼放开顶端,将底下的柔软也含进去,我再无心思挣扎,腰身随着他的舌颤动着。心里毫不怀疑,楼便会将我这麽吞下去。
瘫软的身子被翻过来,我跪俯在榻上,手指紧紧扣住木棉枕头。楼从後面拥上我,吻我的颈和脊背。手从两腿间握住柔弱而挺立的jing,我不由自主的顺从着他将後庭提高,脸贴在褥上,心里一片空白。
他的舌缓缓地滑到tun边,来回地游移,再擡高我,shi软轻轻地扫过後庭。我片刻的迷失,却被他捉着,舌尖腻在那里,深深浅浅。
那种感觉,说不出是喜欢还是讨厌。我的呼吸却狂乱的,张着口,如一条失水的鱼。
楼将分身抵上来,我咬紧唇,永远是这麽疼,一次和一百次,没有分别。
楼托起我,就这麽将我转过来,楼的坚硬顶着内壁,一转之下痛得我额上泌出汗来。他将我拉起,让我坐在他身上。男人的分身一下子全部契入,我几乎一晕。楼抱住我,吻着我。
仿佛要吻我至死,楼将我翻来覆去,吻遍全身,紧拥的吻令我无法喘息。
仍在病中,我在他的抚弄之下完全失了气力。楼吻着我额上的汗,抱起我,就那样走去浴室。
水暖热的,随着楼的抽插而慢慢浸入,似在平复着敏感而受伤的地方。楼就在水中激射出来。
沐浴之後,楼帮我抹干。让我枕在他臂上,在衾被里将我紧紧揽在怀里。如怕我消失,紧紧地,不肯放手。一身骨头都散了似的,这刻又似就要融在楼暖热的怀抱里。
这境地,竟分不清是悲是喜。
醒来,已不见了楼。
头仍是有点痛的。正想挣坐起,忽然有人大声駡着闯进来,未及明白,已被他扯住头发拉下床去。
颊上接连挨了火辣辣的两掌,我跌到地上。
那人对着我駡道:“无耻贱人,竟敢睡到少爷床上去。”他一脚一脚地踢我,口里駡得越来越不堪。我被他駡得耳热,紧紧护住自己赤裸的身体。身上到处是楼留下的吻痕。
“福伯!”楼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那人被喝止,默了片刻,语声转变有如哭泣,“少爷,莫忘了他是仇人之子…”楼不语。那人回头对着我啐了一口,“怎可任你这yIn贱之躯玷污了少爷。”
“少爷,若不是姓梁那yIn徒,小姐怎麽会…..可怜任家只剩下少爷这一根独苗,与老奴相依为命。这麽多年来,好容易等到今天方能报仇血恨…..”
“福伯,不要说了。”楼打断了他的话,“这件事….我自有分寸,您先下去吧。”
那福伯哭着退了下去。
楼頽然坐低,沈默良久,才伸手将我从地上拉到怀里,“荷若不是梁氏之子,……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