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自此之後,楼常常会令人迫我进食。若身体因折磨而致伤,也必请人来为我医治。
而这一切,不过是为了更长久的折磨。
“这个法子让我想了好久。”楼总是扳起我的脸,令我仰脸对着他。他是用这样的方式,刻意地侮辱。摩挲着我的颊,听起来似乎无关紧要的语调,“那个畜生曾毁掉这世上最美的东西。”
“我要让他亦用美丽的东西来偿还。”他的指尖扫过我的唇,“一样是似你这般、似荷花般鲜嫩的生命….”
“他毁了我的,我便也要毁了他的,你说这样算不算得公平?”
或会在折磨之後问我,“想必这样惹人怜爱的荷,平日令尊大人一定倍加宠溺吧?”
我无言以对。
父亲对於我,是那个人所不耻、被赶出家门的孽障。而哥哥姐姐们的父亲,从来都不会看我一眼。
我只是人人避之不及的令梁家蒙羞的孽种,无论哪个父亲,都不曾给过我宠溺。若是楼知道这些,会不会感到失望。
即使我不是荷,却仍然是粱氏之子。
虽然从未想像及渴求过,但是当那个作为父亲的人,忽然在那种情景里出现,那种陌生感,却令我不禁哀伤。
或许他永远不会知道,这个代荷受过的人,同样是自己的亲子。
或许就算有日知晓,也一样无动於衷吧,到底是我的出生才令罪恶曝露…….
楼继续着他的复仇,用我的身体。
他从不亲自碰我。他会命令他的手下,按照他的要求。而他必定是坐在椅上,慢慢饮茶,总是令我面对着他,扳起我的脸。
虽然看不见,我仍可感到他如豹般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我的痛苦。
他将那物什从我的唇边擦过,“来,亲它,不然等一下它会让你更难过。”
我相信他的威胁。却只能在他充满戏弄和残忍的目光之下,伸出舌来。
冰冷的玉棒,令我惊心的长度。我努力的想用舌头使它变得温暖shi润。但是无论如何,无论我怎样服从,仍一样要忍受他们想要让我忍受的痛苦。
垂低头,将额靠在地板上,等待玉冰棒冷的侵入。
但是楼不会允许我,手指如钳般的擡起我的脸。
对於这种屈辱的姿势,我已然感到麻木。顺从的翘起tun,玉棒的顶端触到後庭,那冰冷仍是令我一颤。
楼似乎十分满意我的反应。
玉棒旋转着慢慢探进来,我本已做好了它会猛然插入的准备。然而这样的慢慢折磨,反而让我连呼吸也失措。意识不得不集中在,被撑开的敏感之地,玉的冰冷磨擦着内壁,缓慢地探入。这麽深,感觉已经穿透了我。
顶到最深处,仿佛触到了心口,却突然抽离。
我便一下子跌在楼的掌心里。
“我真是越来越喜欢,折磨你。”楼在耳边说道。
转而便如暴风骤雨般的,我几乎跪不稳。两手被缚在一起,十指紧紧扣着地板。脸被扳至最高,楼的手摁在颈上,呼吸亦觉吃力。意识已如飘飞出去,身体却似捱着雨打的残荷。
楼刻意地拖长时间,“你这副表情真是惹人迷恋呵。”楼喃喃着,似调笑,将杯中残酒一下倾在我面上。
求放过我,哪怕只是片刻。
连执刑人也换过几次,楼仍未能尽兴。
他捏开我的嘴,将酒强灌入口,看着我的脸由苍白转成绯红。
“究竟什麽药这麽厉害,连哭也哭不出了,真是可怜。”语气里,却无半点怜悯。我再也撑不下去。
不知昏了多久,醒来,听到楼的声音就在耳朵,不由得瑟缩。楼却见状大笑,“即然荷公子这麽怕我…”
浑身酸痛得起不了身,楼拍拍我的脸,“那麽,我要让你日日夜夜都陪着我,如何?”
拎起我来,大踏几步拖到楼梯之上,便放手任由我跌倒,“荷以後就睡在这里,想必会很舒服吧。”将我手上的绳索也栓在扶栏上。
绳索太短,令我无法躺下来。而且,我也不知要如何躺在楼梯上。後庭时而刺痛,我不敢直直坐着,只好勉强侧身倚着扶栏,头靠在膝上。
这一天,无比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