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这么快就到啊?小天强忍着满腔的欣喜,悄悄地将手机声音全部关掉,一边小心观察着邹俊武的神色,一边飞似的在键盘上按动:
[我在三楼靠窗的房间里面,快来救我啊!]
很快,屏幕上闪动了几下:[不要害怕,你房间里有几个人?]
望着手机屏幕上的短短几个字,小天心里一阵感动。那个年轻勇猛的面容又出现在了小天的脑海里。大屌男!对,就是他没错!在这种危机时刻,在一大堆被自己奴役过的奴隶中,最有可能肯真心帮助自己的也只有这个体院学生了!也只有他才会这么莽撞地给自己发短信息。
[只有一个,不过是当兵的,很凶,你要小心啊!]
短信息发了出去,很久都没有回音。小天心惊胆战地望了那个战士一眼,从地上爬起来安静地坐在了床边。他现在似乎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时间倒回到十几分钟以前。
杜毅军好不容易刚把小怡哄得眉开眼笑,就急匆匆地骑着同学的摩托车往回赶。谁知一向通畅的主环线这几天正在施工,道路被挖得一片泥泞,根本就没办法前进。杜毅军只好抄郊区的道路,开着开着就看见前面一大群赤身露体的大男人正架着一个清瘦的小子往路边一座废弃工厂的大门里进。那些男人他从来没有见过,本来不想多管闲事准备继续赶路,仔细一看却发现那正两脚乱蹬,大叫大嚷的小子居然是小天!杜毅军被惊得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急忙将摩托车藏在田野边的稻草里,趁工厂大门还没来得及及时锁上的时候,一溜烟就闪了进去,在里面一处仓库背后躲了起来。
和小天联系上了以后,杜毅军开始环顾四周,发现监禁着小天的三楼外面有一截很粗的水管安装在墙壁外面。上面光秃秃的什么依附都没有。要想爬上去只有通过这根铁管才行。
他本来大可不必冒这个险,但是自从在车间外面偷听到那十来个男人的计划后,他不禁为小天的安全深深担起心来。小天有时候是为所欲为了点,但是这个高中生小子对自己很好,在少年面前还处处护着自己,两人不知不觉关系就像朋友一样了。虽然连自己都清楚让少年放自己自由简直就是痴心妄想,但这小子还是努力地劝说着少年求他改变决定。看到这样讲义气的朋友遇到危险不去救那简直就不配当个男人!
想到这里,杜毅军下定了决心,他抓起刚才在仓库里找到的一卷粗大的麻绳,不留痕迹地转到厂房侧面,身子贴着砖墙探头向里面扫了一眼,见没有什么特别的动静,马上将绳子挂在自己脖子上,一抹额角的汗水就开始抓住铁管向上攀登了起来。
宽阔舒适的金世顿豪华包房的巨大卧室里,少年正躺在奴隶的身上抽着烟。刚才送走小天后他的心里就开始隐隐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感觉似乎越来越明显。他开始后悔起来:自己今晚是不是酒喝多了,居然让势单力薄的小天单独和那十几个刚被捕获,还没有心甘情愿地接受自己奴役的特种部队军人一起回家!要是他们造反,就凭小天那文弱的身材和优柔寡断的个性,不要说控制他们,就算是能保住小命都要感谢上帝了。
少年越想越觉得不妥,正准备拿起手机给小天打个电话,一阵美妙的歌声却忽然响了起来!少年不由身子一颤,这平时听惯的手机铃声现在怎么听起来给人一种不祥的预感?
“喂!”
“少爷?我是任伟东!想不到吧,我会给你打电话!”
“谁?你要干什么?”少年从手机传出的那低沈的喉音里明显听出了桀骜不驯的意味。
“你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十来个小时前你还叫我去接你的那个朋友呢!”任伟东顿了顿,声音忽然一下子变得严厉:“我身上的伤疤可记得你!”
“你的那个叫小天的朋友现在在我们手上!想要他不死的话,就把我们兄弟几个的认罪书和DV碟子送过来!否则我会叫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要死的人是你!!!竟然敢威胁我?我随便派头牲口就可以叫你死无全尸!!!”少年的预感终于变成现实。终于出事了!
“有种就尽管来吧!郝健龙他们现在和我们是齐了心了,谁最后死还不知道呢!”
少年心一寒,这十几个特种部队军人也叛变了!还没等他说话,郝健龙那威严有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把我那个受伤的士兵也带过来!要是你敢动他一根毫毛的话,你那朋友就只有死路一条!!!”
手机话筒里传来挂线的滴滴声。少年的脸色刹那间由红变白,再由白变青。他狠狠地将手机摔在地上,猛地一挥手:“所有牲口,跟我出发!!!”
杜毅军紧抱着铁管,双腿微弯,猛然用力,身子一弹而起,他牢牢地抓住锈迹斑斑的铁管边缘,双腿再用力一蹬墙壁,身子又向上窜出半米。
体院学生虽然不是什么侦察兵出身,但是强悍的体能和经常和哥们去野外攀岩游玩的经验让他丝毫不逊于真正的特种部队战士,身手相当了得,登高爬墙根本不在话下。
外面一片漆黑,四周都静悄悄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