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承翰赤裸地躺在床上,双脚沿着床沿曲折,慵懒地将粗干的手臂随意伸展着,刘毅清洗完毕後,一丝不挂
的走了过来,王承翰收起了右肘,枕在上方,另一手拍了拍微微起伏的胸膛,刘毅便坐了下来,而後呈十字
型的躺在王承翰的胸脯,他的右手轻揉着王承翰的nai头,两人相视而笑。
「还疼吗?」刘毅的左手抚着王承翰绑着绷带的头部。
「不疼...」王承翰抓着他的左手,抚摸自己的tun部说道:「这里疼」
刘毅的右手狠狠拧了一下他的nai头。
「别捏了」他的大手轻压着刘毅的右手,柔声的说道:「害我又想要了」
刘毅转头,看着王承和跨间的怪兽又慢慢苏醒,他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nai头,两人打闹在一块儿,待累了
一阵後,两人又摊躺在床上。
「说真的,怎麽突然想当艺人?」
「我也不知道,或许...我并不想当甚麽艺人」
「在跟你爸呕气阿?」
「也许吧」刘毅愣愣地回答着,王承翰轻抚着他的刘海,让他躺在他的胸膛。
刘毅就这样朦朦胧胧的进入了梦乡,在梦里,他来到了河堤。
那年的他,五岁,一只小手紧牵着妈妈纤长的手指,妈妈的手掌不软,是苦过来的女人,她一天兼了好
几份工作,从替人洗碗、洗衣到酒店她全做过,那些有钱大爷不喜欢她的手,粗茧皮的,母亲自己也不
喜欢;他有记忆以来,一直有一个男人,只有在假日的午间,穿着体面的衬衫,偶尔会给他带来一些
糖果、玩具,偶尔,他会留下来住上一晚,待天一亮,他会捏了捏他的脸颊,然後,就潇洒地离开了。
妈妈说,他是他爸爸,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人,在他年幼的记忆里,总是拼凑的有些模糊,後来,
他长大了,他渐渐记得了他的面孔,七岁那年,他们一家三口开开心心的到了河堤,顺着夏夜,偷嚐着
晚风的轻拂与三人的时光。他向来不吵不闹,他知道爸爸和别人的爸爸不一样,他总是很忙,因为他有
两个太太要照顾,他早熟、他懂事,他已经大约可以勾勒出整个故事的轮廓。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透过相亲认识,男人穷困,女人家庭富有,他们结了婚,男人用了娘家的钱,
开了一间小规模的公司,他每天披星戴月的应酬跑客户,偶尔的假日,他来的时候还是醉的,而男人
在酒店的场合,遇到了另一个女人,於是,就有了他,女人从来不拿他的一分钱,偶尔他还是善意的
偷留下一个鼓鼓的褐色信封,里面塞满了钞票,女人只是把他收了起来,藏在了衣柜里,一包一包的
收好。
晚风吹着一家口子,无害的夜空缀着几粒星子,爸爸指了指星子,编了些胡诌的故事,母亲笑了,他
也笑了,尽管很多时候,他知道那些都是假的,突然寂静的夜晚,一声爆破声响,漆黑的夜晚,炸开了
一朵绚烂的烟花,三人站了起来,刘毅在中间开心地扯着男人和女人的双手,他又叫又跳的,他从来
没看过这麽美丽的景色,父亲摸着他的头,绽开了笑容,他小小的瞳孔里,装载着一朵又一朵的烟花,
红的、蓝的、绿的、黄的,一朵又一朵的升空,最後又消弥於夜色,直到最後一朵烟花散尽,化作了一缕
轻烟,刘毅就该上床睡觉了。
醒来以後,爸爸一如既往地离开了,只是这一次,他假日也没有回来,一个礼拜过了、两个礼拜过了,
夏天迎来了秋天,秋天招来了冬天,待到刘毅几乎快要忘了有这个人的存在,三年,刘毅十岁了,他
午夜梦回,常常觉得自己是不是在作梦,就像那年夏夜的烟花,他没有再拉着妈妈的衣角,问起男人去
了哪里,可就再突然这麽一天,一辆高级的轿车,停在了他们家的门口。
老司机下了车来,将他们母子接了过去,他终於见到了爸爸,同时,他也见到了很多兄弟姊妹,还有
两位没有血缘关系的妈妈。
「在睡一会儿?」王承翰看着惺忪的刘毅说道
刘毅伸了个懒腰,在他颊上亲了一下,起身,像猫一样的离开了房间;王承翰迳自往浴室走去,揉了揉
发麻的右臂,陡然间,他一阵晕眩,贫血吗?他想,但看着镜中那壮硕的身子骨,他又暗暗觉得好笑,
怎麽会闪过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念头,他转过了身子,跨坐在洗手台,对着镜子掰开了rouxue,他轻轻的
摸着,刺疼疼,有些红肿,他从来没当过这一号,他摇了摇头,有些无奈,但心头却有一丝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