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菜的相遇到後面已经觉得是某种程度的朋友了。缘份啊。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还穿着西装。
他看到我的时候显然很开心,就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重逢般的,明明我们才几个小时不见。他显得有点疲惫憔悴,不知道是否工作忙碌又或者,他真的在担心我的安危,连西装都忘了换下。
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变得似乎有那麽一点不同。我对他也不单纯只有那种旅伴的感觉而已。我知道我自己其实很在乎他。尤其当他说他要找人来按摩他的身体,那种因为在乎他而不悦的程度,已经高过只是因为要让陌生人来房间了。但他不是我的所有物,他不是我的人,我们甚至没聊关於感情的话题,我们只不过是,身体曾经坦诚相见的人,我会为他勃起,但我不知道他是否是因为我而勃起。
他其实不是一个话太多的人。大多的时候我们只是在街上走着,交谈并不多,我也不太了解关於他的事。
「你怎麽还穿着西装?」
「下班忘了脱。你想吃什麽要说喔。」
「嗯。那你?」
「嗯?」
「後来怎麽不按摩了?」
「不想按了。」
「喔。」
「你今天都去哪玩?」
「随便走走啊?」
「哪?刚刚去喝酒?」
「蛤?」
「心情不好?」
「没有啊?」
「心情不好可以跟我说。」
「你?」
「嗯?」
「你有没有女朋友?」
「怎麽问这个。」
「有没有嘛?」
「没有。」
「那男友咧?」
他摇摇头,用觉得荒谬的眼神瞄了我。
「炮友?」
「喂。你找碴啊?」
「不能问吗?」
「你又不当我炮友。」他露出了一个讨人厌的窃笑。
「你又不趴下。」
「?靠北。你明明是个底迪脸。」
「底迪脸又不是被干脸。」
「就是啊。你不知道被干有多─舒服。」
「那你怎麽不被我干咧?」
「你一脸就不怎麽会干人的样子。」
「你又没试过怎麽知道?!!」
「我试过啊?」
「试过什麽??」
「被?干嘛。」
「怎麽样?」
「不爽。」
「那你还跟我说被干有多爽。」
「那些被我干过的都很爽啊。」
「他们可能是装的啊。A片G片不是都那样演的。」
「那怎麽一直回来找我?」
「???少往脸上贴金。」
「真的啊。」
「反正...」
「你如果是想去夜店把自己灌醉找人约,还不如跟我?」
「????」
他怎麽知道我去夜店?!?
「你说谁去夜店找人?」
「你啊。」
「我哪有。」
「爽吗?」
「爽什麽?」
「约炮啊?还装。」
「是你吧!约按摩的回去?爽吗?」
「就没约啊,爽什麽?」
「承认了齁?就是想爽才约的对吧?」
「你。」
他忽然双手把我的肩膀按住,凑近我的耳边恶狠狠地悄声说:「谁叫你把我弄得这麽想要?又得不到。」
我忽然不知道要说什麽。
心脏狂跳着。
下面开始迅速充血胀硬得不行。
整个人都变得好热在发烫。
也不知道是哪条筋接错,忽然好想,就朝他的嘴唇吻了上去。在大庭广众之下,我们就这样接吻起来。可能因为是在国外,就更不在乎那些路人的眼光。
「回去吧。」
我望着他在黑夜中发光的眼眸,微微点头。
一回到房间门还没完全关上我们的唇就像强力磁铁一样紧紧交缠在一块。他的唇不像帕特那麽柔软的感觉,他的动作多了许多侵略性,他的舌头偶尔就像一条灵活的小鱼,在我俩的口中游走着,挑逗着我的舌。
他把我推压在墙上狂吻,用他饱胀的西装裤裆顶着我的裤裆,我几乎被他的姿势给顶得要双脚离地。
「等等?」
我把他稍微推开。
「怎麽?」
「我都还不知道你叫什麽?」
「这很重要吗。」
他又准备继续刚才的狂吻。
「等等等?」
我又推开他。
「这很重要!」
「Ed。所以我可以干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