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钢铁碰撞的声响,打破了沉寂,刺入他的脑海,他很不情愿地意识到:他又清醒了。他宁愿迷失在黑暗中,在美妙的昏迷中放任。现实实在是太痛苦了!
从他的头顶到他的脚趾尖,他浑身疼痛——不仅是不适,而是真正的疼痛。几周来,他没有别的经历,只有承受恼人的疼痛——永久的、冷酷的、不断更新的、从不轻的疼痛。
他被皮带捆躺在一张手术台上已经几周了。每天他们洗他,治疗他的伤口,照看他身体的各个器官。他们关照他的动物需求,对他的人类需求毫不理会。他的伤口被防腐剂处理以免感染,但从不使用镇痛的麻醉剂。是的,疼痛是从不被查验的——除非……除非在他的咽喉部位。那里被允许使用麻醉剂镇痛。这,如果他的咽喉疼得不能叫喊,他们可以确保他能叫喊!
脚步在走廊里发出回音,他尽力忽视这些从躯体送向大脑的讯息。从头到脚,一点一点地,他的身体警觉起来。
他的手腕和脚踝在挣扎中被将他固定在手术台上的粗皮条擦伤。每天他的四肢被准许放开、清洗、按摩,这他的四肢就不会坏死,或发生其他类似问题。但是,他的被固定的四肢还是被捆缚的皮条擦破,剧烈地疼痛。
他的双脚肿胀,但是已不像大约一周前遭受竹签刑罚后那大了。水肿现在已经消退了一些,在他弯曲脚趾的时候不那么疼了;至少他不再因此昏迷过去。但是脚趾本身则是另一番景象。一些脚指甲已经被从指甲基部剥离,剩下的插细钢针。前些日子,他们缓慢地将针插入他的脚趾甲缝中,看他号叫,在痛苦中扭动。随后,他们用这些针作杠杆,慢慢地将指甲与嫩rou分离开。他们使他苏醒过来,然后在他的另一个脚的指甲上重复这个过程。在剥离了若干脚指甲后,他们对这个活动厌倦了,于是就留下几个脚趾,让针插在上面。所以,这天早晨就有许多钢针留在了他肿胀的组织和紫色的脚指甲中。
向上至他的腿部,他大腿上的艳丽图画是下一个刑讯的痕迹。在腿的每一侧,从膝部到胯部,不同时间留下的擦伤微微发热。被粗的钢簧填充的橡胶棍殴伤的新区呈现出黑紫色。其他早些时候的拷打所留下的刑伤,随时间的推移呈现出青白色,或者变成淡黄色,甚至是绿色。在没人碰这些伤痕的时候,他的大腿并不十分疼痛,至少和他身体其他部位的疼痛比较是这。但是,即便是最轻的触摸碰到他受伤的大腿,也会使他痛苦地号叫起来。他们知道这点,这也就是他们总以向他大腿上抽一鞭作为问候的原因。这是使他在他们进入房间立即开始为他们唱歌的有效方法。
这不是唯一的方法,他们有上百种让他为他们唱歌的方法。事实上每刑罚都能使他嚎叫。在开始的几个星期里,他乞求他们停止伤害他。他不停地乞求。但是他们除了欣赏对他的折磨外,没有注意到他的乞求,彷佛他们不懂他的语言。很快,他学会了不用语言来沟通。不必费心使用语句、词汇或思维。他学会了释放他的动物本能,不再顾及辨别词语的发声法,只是狂躁和痛苦地嚎叫。
在他伤痕累累的大腿间,他的生殖器是他疼痛的真正中心。尽管他们没有放过他身体的每一个部分用来不断探索对人的拷打,他的生殖器始终是他们反覆折磨的目标。数周里,他在他们密切注意下忍受痛苦,没有一天他不是在一些对他的男性器官的新的拷打下昏迷过去的。
他的性器至少像他的大腿一伤痕累累。他的Yin囊还在肿胀,但已经不像上次拷打后那大了。现在,Yin囊已经缩小,只有它平时大小的两倍大,而上周他们用来慢慢挤压他的睾丸的大夹子,至少现在终于卸下了。
一些大钢针扎入他的Yin囊,它们闪光的钢丝消失在他受伤的皮肤里,插入他肿胀的Yin囊仅数毫米,露出约半寸在外面。至今还没有钢针深入到刺进他的被裹覆的如此敏感的男性器官里。但他不存丝毫的怀疑和希望,残酷的事实使他明白,不久这些钢针将进一步刺入,直到这些纤细的致痛的钢丝穿透他的睾丸,在他的生殖腺上交叉。
他不再心他的性器官会怎。他知道不论随后发生什么,性器不会再有正常功能。他只认定这性器是他全身疼痛的中心。他会欣喜——会高兴得流泪——如果它们被切除掉。阉割他,切掉他的Yinjing、睾丸,把它们扔进垃圾堆。但是,从几周、几个月的经历里,他了解到这不会发生。他们不会去掉如此中意的标靶。不,他的生殖器不会被切掉。取而代之的是它们会被慢慢地痛苦地毁坏,当它们还连在身体上,当他还能充分地感受到每一根刺入的钢针、每一次电击、每一次火烫。
他的受伤的Yinjing处于他肿胀的睾丸上。它被捆绑、拷打、夹紧如此多次,以至于它看上去已经不再是个光滑的圆柱体,而肿胀得奇形怪状,彷佛随时会裂开。仅仅几天前,他们将他的长包皮剪开,这现在他的包皮就像刘海一覆盖他的gui头。他们每割一块包皮,就用烙铁一的小电具灼烧伤口边缘。他在他们切割、灼烧他的包皮的时候不断地昏迷过去。但是他们很有耐心在下一次损伤前,使他苏醒过来。他们从不允许他对他们带来的疼痛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