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套,很郑重地递给白洛因。
“这是我亲手织的,你要知道我休息时间可短了,能织出这么一双手套真是不易啊!你一定要戴试试,绝对不能嫌弃啊!”
狄双说这话的时候刻意把声音放得很大,像是故意说给某个人听的。
白洛因突然开口说道:“我有一个手套戴了九年了,确实该换换了。”
“天啊!你也太节俭了吧?一个手套戴九年?”狄双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
旁边的某人心里咯噔一下。
狄双红脸催促道:“你快试试啊,试试看合不合适。”
白洛因拿起一个手套,在某个人凶悍的目光注视下,一点点地套到手上。手套稍微小了一点儿,又很厚,戴起来很笨重,所以当白洛因戴另一只手的时候,这只手完全活动不开了,戴了好久都没戴上,狄双主动把手伸过去。
“哈哈哈……”狄双笑得脸颊泛红,“一只大一只小怎么办?”
白洛因宽容地笑笑,“没事,戴戴就一大了。”
“那你不许摘了啊!”狄双故意说得很大声。
白洛因沉默以对。
狄双见白洛因没回答,急赤白脸地坐到他身边,小声地催促道:“当总经理的面,你就答应一下吧。”
“为什么要当他的面?”白洛因纳闷,我没指使你这么做吧?
狄双附在白洛因耳边说:“我想让他死心。”
白洛因朝顾海瞟了一眼,正好触到他如冰的双眸,心里募的一紧,难不成顾海和狄双说了什么结果,狄双下一句说:“你弟对我心怀不轨。”
这句话实把白洛因了,顾海怎么还对她不轨了?
梳理了一下情绪,英俊的脸上浮现几丝笑意,“你想多了吧?人家不是和女朋友坐在一起么?”
“哪啊?”狄双嘟嘴,“他本来就有那个意思,好像我自作多情似的,他俩平时在公司经常待在一起,也没见谁承认过啊!何他俩一点儿都不像恋人,我们公司没有一个人认为他们是情侣。”
白洛因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将头转过去,眼神直直地看顾海。
闫雅静刚把头转回来,淡淡地笑了笑,“我好羡慕狄双。”
“羡慕她干什么?”顾海的脸覆了一层冰霜。
闫雅静饱含深意的目光看了顾海一眼,“羡慕她可以大胆地把爱送出去。”
顾海冷笑,“你不用羡慕她,你比她还幸福呢!她不就是送东西给别人么?今儿我送东西给你。”说罢从怀里掏出一枚戒指,“这枚戒指我也戴了九年了,今儿我把它送给你。”
闫雅静惊愕地看顾海。
顾海没有丝毫开玩笑的意思,径直地伸过手去,将那枚戒指戴在了闫雅静的手指上。
白洛因的心里有一架战斗机,刚才是四十五度角上天际,现在是九十度角直线俯,重重地砸向地面,一片残骸。
他把目光投到狄双脸上,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这回你心里踏实了吧?”
晚上回到部队,白洛因?心搞研究,便到各连队视察就寝前的纪律。现在入伍的新兵很多都是90后的高学历兵,在家娇生惯养,部队又禁止打罚,所以管理难度比以前大多了。有几个新兵素质不错,可到了这好久都没能适应环境,一直让白洛因挺头疼的。
不远处有两团黑影,听到这边的脚步声后,迅速朝西蹿去。
白洛因大步跟上,几秒钟后,一手押一个人的胳膊,硬是拖到了他的办公室。
“哪个连哪个排哪个班的?”
俩人一看到白洛因冷厉的目光,得两条腿直打晃,结结巴巴地汇报了情。
“在这干嘛呢?”
其中一个人胆怯地从口袋里掏出往白洛因手里塞,“首长,您抽。”
白洛因最看不上这种没正形的人,犯了错误第一个想到的不是认错,而是如何避开惩罚。其实抓到他俩的那一刻,白洛因就知道他们在那干嘛呢,审问?非是要个态度而已。
“你俩躲在那抽是吧?”白洛因又问。
这小子又开始狡辩,“没,这是别人给我的,我没抽,一直放在口袋里。”
白洛因不动声色地站起身,在俩小子战战兢兢的目光注视下,把灰缸里的灰和屁股一股脑倒进杯子里,搅和搅和递给二位。
“喝下去。”
另一个士兵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这属于体罚。”
“你可以去告我。”白洛因声音沉睿。
狡辩的士兵开始苦苦哀求,“首长,我们真的没抽,我们觉得屋子里太闷了,出来透透气,说说话而已。您别让我们喝这个了成么?我一看它就恶心。”
“要么喝下去,要么被开除,自个掂量。”
自这之后,俩人底戒了。
白洛因又忙到凌晨两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今儿竟然是小年了。很久没失眠过了,不知道是不是过了最佳睡眠时间,白洛因在被窝里翻来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