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点点血红色的皮肉与完全暴露的惨白颈椎骨相连,一张张已经开始僵硬的乌青脸庞上还残留着临死前那种惊恐到极点的扭曲表情。断脖处的大片血迹尚未彻底干涸,完全可以看出大量的鲜血在不久前还曾四处飞溅过,将旁边的荆棘杂草,乃至于头顶的树叶上都沾满了星星点点的暗红色血迹!在他们身边不远处,还侧躺着两个同样浑身鲜血的雄七连奴隶士兵,从他们满脸惊惧,气喘吁吁的模样可以毫不费力地看出这两个悍猛的战士刚刚才经历了怎样一场激烈的殊死搏斗。但他们的身体此刻已经被完全扳倒,几条藤蔓已经捆住了他们粗壮的胳膊,其中一个的手腕似乎还没有被彻底绑扎牢实,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还在用尽全力拼命挣扎。看见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行长长的队伍,再猛一抬头望见那个高高骑在肌肉坐骑上,面色冷峻的年轻主人,两个幸存的战士几乎在同一时刻又发出一阵见鬼似的狂乱嚎叫,用被藤蔓束缚住的受伤身体在地上不住扑腾挪动着,拼命想要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逃掉!看见这幅情景,侦察兵石根杰大吼一声像条野狼似的猛扑上去,眼疾手快地将两个奴隶士兵迅速踢倒,刚一落地立刻无比威武地骑在他们身上,极其迅速地将那些已经被挣扎得松懈了不少的藤蔓绳索抓起来,又重新在他们被反扭到背后的手腕上紧紧地捆扎了好几圈。尽管被对方强力压制着几乎无法动弹,但那两个面色苍白到极点的奴隶士兵还是一边挣扎一边发疯般地嘶吼着:“他妈的放开我!有鬼!快跑!那魔鬼要吃人!!!”面对眼前纷乱一片的景象,少年却好像根本没有看见似的,两只眼睛依旧一动不动地望着那几具惨不忍睹的尸体。脸上尽管依然保持着镇定自若的冷淡表情,胸口却如同巨浪一般在猛烈起伏个不停。巨大的震惊已经让他完全忘却了不久前那场兵不血刃的胜利所带来的满足与自豪,整个人就这么呆呆地坐在青年军官肩膀上的骑兜里,毫无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着,浓黑的剑眉也在不知不觉间慢慢拧成了一个明显的川字。鬼首!没错!百分之百是他!妈的就是刚才那个一闪而过的黑影!只有他才会采用这种匪夷所思,让人心底发寒的恐怖袭击方式!妈的他不是应该如自己当初在景区诊所时所猜测的那样,已经再度被赵震涛打败了吗?怎么?他竟然没有死?而且还跟着逃出苍泓邸,接连不断地咬死那些散布在原始森林各处的雄七连奴隶士兵!难道,自己两年前下令让人将他拖出苍泓邸,在荒野中处以杖毙死刑没能处死他,两三天前在明月松柏间内,大约是赵震涛从他的利齿下再度救出自己,和他搏斗后仍然没能杀死他?我操!难道如今这头吃人魔鬼仍然不死心,又要找自己复仇来了吗?对!应该是这样!要不是看自己这边人多势众,估计那狂魔刚才不仅不会逃跑,反而还会扑过来将自己一口咬死吧!两头被五花大绑的叛军士兵已经被侦察兵大力按跪在少年面前。被石根杰一通耳光狂扇之后,这两头被不久前那片恐怖的吃人场景吓得几乎崩溃的奴隶军人总算是稍稍清醒了一点。头脑一旦清楚,望着那个高高在上,脸色阴晴不定的主人,又看看在他身后被绳子捆成一长队的三十几个沉默不语,浑身血汗淋漓,鞭痕累累的全裸战友,这种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般的困苦境地顿时让他们一个个心胆俱裂,浑身上下忍不住又是一阵不可抑制般地狂颤猛抖。牢牢控制住这两头完全无法组织起有效进攻的散兵游勇后,石根杰抬起汗水殷殷的头,询问似地望着那个依旧一言不发地望向别处,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的年轻主人,可是过了好久仍然见不到任何的回应。面对这种情况,这个已经知道少年原则的奴隶军人咬咬牙,一脚踢在身前的两个满心恐慌的战友身上,竖着浓眉张嘴就是一声恶狠狠地咆哮:“少爷有令,投降认罪的可以保命,否则就只有一死!”
听见这话两个人的眼睛猛地瞪大了!尽管身上挨了侦察兵战友的几脚狠踢,但他们却如释重负般地长长吐了一口气,二话不说马上低下头对着少年的方向,将额头搁在满是碎石荆棘的地面上就是一阵发疯般地大力猛磕。他们已经被刚才的那种惊心动魄的屠杀吃人场面给震撼得无以复加,几乎被吓破了胆子。现在又遭遇到曾被他们集体叛离的少年,本以为即使不被那个魔鬼咬死,也会被这个一向残暴的年轻主人用各种酷刑处决,谁知道竟会有这样的惊天逆转!面对这种生死存亡的重大选择,他们自然是宁愿重新给少年当牛做马,被他捆绑毒打得死去活来,也远胜过被那个魔鬼用利齿生生咬断喉咙再活活吃掉!接连不断的巨大磕头声响惊醒了沉思中的少年,看见那两头已经完全放弃了反抗的叛军士兵,脑子依旧混乱成一片的他根本没有闲心去理会和惩罚那两头叛变奴隶士兵,只是不耐烦地对着侦察兵挥了挥手,随即又马上偏过头望向那片密林的深处,沉吟着不知道在考虑些什么。矗立在一边的石根杰见状立马操起砍刀,嚓嚓两声就割断了两个幸存奴隶士兵背后的藤蔓,刚一解脱束缚就马上勒令他们脱光身上所有的衣服,随即从包里取出一条结实的绳子,重新将他们的胳膊和大屌死死地绑上,最后将这两个浑身赤裸的壮硕血人粗暴地推搡过去,将绑在他们手腕和阴茎上的绳索末端以同样的方式连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