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的苦衷啊!你要老爹怎麽说出口,怎麽向你说出口啊!程俊、是我背叛了你,
是我,是我啊。何翔,都是你,都是你,何翔!」那怒吼声瞬间划破了黑暗天际,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惧!
《十八》
程俊平常一向很少喝酒,可他现在却坐在Gay-bar中,喝着他从未碰过的调酒。他不知道它的名字,程俊根本就不在意,任凭那烧烫的液体滑下他的喉咙,为他的胃带来了某种冲击
,他只是轻轻吐着气,想将心中的那份骚动给平息住。过没多久,全身则涌上一股莫名的热潮。他闭上眼楮,将额头靠向冰凉的玻璃杯,想冷却脑中的那股热意。
这时公关小弟却突然在他面前又放了另一杯饮料,程俊抬起头,脑中尽是疑问。「我不要了。」一杯的後劲已经够呛大了,他没打算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是那位先生请你的。」公关举起右手、指着屋角方向。
「请我?」程俊心想,多麽老掉牙的钓人方式,他顺着公关的手势望过去,看到那男人的面容,程俊楞了楞,心想,怎麽会是他?
江龙朝他举杯,然後漫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程经理,你还好吗?」
「江总,你怎麽会在这?你知道这这是什麽地方吗?」
「知道,但是并不能代表什麽,不是吗。」江总睨了程俊一眼。「很难相信你会独自一人跑来这种地方来喝闷酒。」
程俊微扯嘴角,没有说话,酒精放松了他的防卫,这里不是办公室,而此刻的他只想一人独处,不想同人说话,更不用为自己的行为交代。
Bar的音乐声震耳欲聋,舞台上有一位中年男人正在尽情演唱陈小云的“爱情恰恰”。恰恰的旋律,引得人全身细胞想动起来。
「要跳吗?」程俊主动邀请他。
「好呀!」江总爽快地回应。
走到舞池中央,两人面对面站着,手牵着手,开始随着乐曲舞动起身体,恰恰不难,但如何动得美,扭得媚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们两人像是舞出来的感觉很美,吸引了不少人的
注目。程俊闭上眼楮,让自己的脑袋一片空自,什麽都不想,毫无顾忌的扭着臀,让身体本能地随着音乐舞动,藉着肢体的摆动,将心的郁气发出来。
江龙则惊喜地望着程俊,他果然没看错,在那冷然的外表下,其实程俊有的是强烈炽人的热情,凝望他的眼神变深了,舞也跳得愈加起劲。也不晓得是不是见他们跳得如此热烈,
台上的歌唱者唱得更是卖力,让他们能够继续跳下去。
换到另一首音乐後,江龙在两人错身之际开口问道∶「程经理,你恰恰跳得真好,是在哪学的?」
程俊睁开眼晴,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是在舞蹈补习班学的,已经好久没跳了,有点生疏,没你跳得好。」
这些话勾起了程俊遥远的回忆,当年老爹是为了让他在公司尾牙舞会上有所表现,还刻意带他去舞蹈补习班恶补一番。可惜程俊当时因为没遇到会跳恰恰的女伴,所以始终没有展
现的时刻,直到老爹陪他跳!他才有机会展示他初学的舞技,他们两人的第一支舞也是恰恰。
心痛顿时袭来,程俊停下来。「我累了,不想再跳下去。」江龙无异议,两人坐回吧台旁。
公关小弟好心递了两杯冰水给他俩,他们因仍在喘气,所以没马上饮下。
程俊拿起杯子,再度用脸颊感受那份沁人的冰凉。江龙则拿起湿巾拭脸,好久都没这样放纵过,可以想见,在未来的数天,江龙的肌肉将会忠实地向他抗议,他微微苦笑。
「告诉我,你曾经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吗?」程俊的眼神飘向远方问道。
江龙凝着程俊一会儿。「没有。」
程俊吃惊地转向江龙。「那你的老婆呢?」
江龙扬扬眉,端起酒杯啜了一口。「她要的是我外貌的配合,而我要的则是她的钱,我们只是各取所需在一起罢了,一点都没有感情的牵绊。」江龙冷漠地说道。
程俊沉默了,好冷酷,虽然知道这世上有许多不同的人,但程俊是头一回听到这样无情的话。从公司小道传言,得知江龙之所以能四十出头就当上总经理,是因为他岳父财力雄厚
,而他老婆又是独生女,更重要的是他老婆是公司重要的股东,可怎样都没料到,他竟会那样坦白告知,不过他的话却引发程俊的怒气。
又是一个背叛爱情的男人!
「这麽说来,这个婚姻以及对另一半的承诺,对你而言都是虚假的,一点意义都没有了吗?」
「没错!我们各取所需,她喜欢的是女人,而我我喜欢的却是」
「钱?」
「不」
「莫非你喜欢的是」程俊难以启齿。
「男人。」江龙两眼深情望着程俊坚定的回说。
程俊不敢置信瞪着他,怎麽会有人能这样毫不犹豫、毫不在乎直接地说出来?「你怎麽能确定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