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後到我家吧」
「你家?」
「以前不是常来吗?」我故意疑惑的看着他,假装那里没有发生甚麽不愉快的回忆。
但其实不然。
尽管我没有回头,但从他那拖得很长的脚步声,清楚明白得知道他有多麽的不情愿,
我想他的心里是忐忑的,但如果说我心底没有掀起波澜,那是骗人的!我的紧张,应该
不亚於他。
不过那种紧张,兴奋地让我发抖。
「阿姨...在家吗?」约莫离家不到十公尺的时候,他终於打破了沉默。
我知道他为什麽这麽问,如果我妈在的话,他料准我也不会太过分,可这点,恐怕要让他
失望了。
「当然不在」我一面冷冷地说着,一面将钥匙插了进去,喀拉的转动着钥匙。
我脱了鞋,将它搁在下边,跨上了像断层设计的木造地板,回头向他招了招手,说道:「进来吧!」
我们穿过了长廊,就像日剧里常常能看见的格局,但两旁却不是纸板拉门,只是一般的木造门版,
本来的设计是要给客人当客房使用,但现在大多是成了堆积废弃物的地方;我领着他走过曾经不下
数百次踏过的地方,过往的足迹和现今交叠,但情景却是大大的不同,四年多了吧?我想连地板也觉得
他的脚步陌生了。
在前方墙板屏蔽处,我们转了个弯,这才到达了客厅,这种仿日式的四不像建筑,本来就是父亲设计
给他一位从日本来台念书的女人的,不过,住进来的,却是我妈,这多半是他始料未及的吧?
「汉元...」王恺成的脸上写满了焦躁,这里的格局,和那时候一点也没改变,就像时光停滞了一样。
「怎样?」
「我有点不大舒服...」
「那要不要先回去了?」话刚说出口,我反而後悔了,我真怕他就这样扭头就走,尽管我知道,他有多麽需要
这一笔钱。
空气好像凝结了几个世纪之久,我和他没有交谈,我看着他那张脸庞和今非昔比的身板,怎麽也
找不着以前那个矮我一个个头的王恺成,他长得很好看,真的很好看,和以前那张rourou的脸蛋不同,
一种脱胎换骨的感觉,现在的他,就像是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值得受到万人吹捧和崇拜,最致命的,
就是他身上无时无刻,散发一种令人着迷的性气味,那不是一种真的味道,可却无形的,直接传递到了
大脑。
他握紧了拳头,嘴角抽动了一下,好像想说甚麽,却又吞了回去,他没有直视我,我也不敢直视他,这
里有太多太多,太多对他而言不堪的回忆,是小六那年的暑假,我在这里,强吻了他。
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将矮一个个头的他,压在地上,强吻了他。
他哭了,吓得再也没有来过了。
然後我们形同陌路了三四年,不过那时候,我并不是真的喜欢他,只是,碰巧转到了香港的三级片,
可性慾,好像就是这麽一回事,就像,四年後的今天,我为什麽会把他带回了家里一样。
「不用」他豁了出去。
「我想...我想看你打手枪」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我的心脏,几乎要跃出了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