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十二个当兵的故事之七十六
我去税务所找到平时,已是差不多晚上八点钟了。平在打麻将,输光了筹码,要我替他挑土,自己跳舞去了。等平回来,我倒赢了好多,平推开我又上了,我只好去平宿舍。
平宿舍桌上摆了正在北京进修的女朋友的来信,平找了工商局局长的女儿做朋友。我看了下,信里没一句rou麻的话,要不然平也不会放桌上。平回来了,说把我赢的又输回去了。
大概玩累了,平把衣服脱了,穿了条运动短裤,倒头就睡。平鼾声如雷,宿舍灯一直开着。
半夜,我掏出平鸡巴看,硬梆梆的好大一条!我摸弄了一阵。突然间发现平鼾声停止了,我赶紧把平鸡巴塞了回去,平没察觉。
第二天一早,平开了摩托车载着我直奔县城。兴新房暂设在岳父母五楼的家里。平在楼下发廊洗头。我看见兴和老婆走了过来。老婆侧面看身材不错,正面看丑得要死,眼睛眯成一条缝。
我递了红包,要兴带我去新房看看,兴答应了。进了门,我看到床头的喜字,掉下泪来。兴说你不要这样,大家都有这天。这时候,兴老婆在楼下叫他,我和兴下楼去了。
婚宴设在云梦酒家,我只不过是吃了块猪脚。看到兴和老婆过来劝酒,我受不了走了。碰到兴姐姐,问我怎么就走了?我说家里打电话来叫我有急事,我先走了。我也没叫平,自己坐车回家了。
最后一次见到兴是在市内大街上。兴说搬到市内学校的集资房了,欠你的钱现在还不能还你。我说没关系。兴生了个女儿。我说生男生女一样的。兴说学生的爸爸是工商银行的行长,帮忙把老婆调到市内工商银行了。今天老婆出差去了,要我去玩。
兴把我带到了他的新居,房间不大,布置也很朴素。当时兴斜卧在沙发上,我坐在兴对面椅子上。兴感叹现在老婆,小孩,房子都有了,还缺什么呢?后来才知道这是不祥之兆,兴什么不缺,就缺死了。
半个月后的一天下午,我邂逅姐夫的父亲,他和兴在同一学校教书。他说兴早上突发先天性脑血管畸形死了!当时和同事打扑克,一下不省人事。送到医院做开颅手术,也没能挽回兴的性命。
我脑袋顿时一片空白!好久缓过神来,跑去学校。兴送去火化了。灵堂设在校门口,怕影响学习,只能摆一天。我买了个花篮,送了过去。条幅上也不知道写什么,干脆空白。
兴姐姐接待的我,接过花蓝放在兴遗像左边,望着兴遗像说这么漂亮的小伙子就这么走了!我没有安慰兴姐姐,因为我也需要安慰,我只有忍住悲伤。
这时候,鞭炮大作,兴老婆带着兴骨灰回来了。我回避了,打电话给兴同学,要他们参加追悼会。
第二天早上,我远远看着兴骨灰装上灵车,叫个车跟在后来去了公墓。
送葬的一走,我忍不住在兴的墓碑前大哭起来!我不知道如何定位我们之间的感情,但我对兴的爱是真诚的!兴在世时我没有得到他,印证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是最完美的!如今兴过世了,我们Yin阳二隔,只剩下相见不如怀念了!
兴借我的10000块钱没写借条,我也不会去找兴老婆要,就当扔水里去了。
我去县城看兴父母,兴母亲受不了打击,住院了。兴母亲病床上拉住我的手说,兴在我们面前老念叨你,说你是他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我眼泪夺眶而出!
出差时我专程去找了兴认的姐姐莹,当我把恶耗告诉莹时,莹哭晕了过去。
清明节我都去给兴扫墓,每次看到兴墓碑上的遗像,我都流着泪在问,兴,你在天国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