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对罗杰老师是愈来愈渴望了。我不知道罗杰老师是否曾发现我注视他的眼神充满爱慕,不过他对我说话的时候,愈来愈多双关语,也愈来愈轻佻,糟糕的是,我竟然无可救药的喜欢他这样对我。有一天, 罗杰老师突然问我:「Teddy,想不想跟我去佛罗里达做日光浴呢?」
「我也可以去吗?」我有点惊讶。罗杰老师常参加大大小小研讨会,我也知道罗杰老师这次受邀在研讨会中发表论文,但是他以前从未要我跟他一同出席。「这次研讨会中,Dr. Gaylord要发表的论文,我想对你的研究会有点帮助。再说,参加研讨会对你会很有好处,you know...这往往是你在文学界累积人脉的第一步。」罗杰老师眨眨眼:「再说...你不想跟我躺在palm beach上做日光浴吗?嗯?...还是说...你另有约会了?」「没有没有!」我红着脸连忙摇头:「我要去!我要去!」「Good!」罗杰老师满意的笑了:「好孩子!那请你马上打电话去订机票,咱们星期五晚上就飞下去吧!」他捏捏我的鼻子:「Let' s enjoy our date in Florida.」
「你知道的呀!」他说:「这个周末在佛大举办的ference。Do you wanna go with me?」
罗杰老师是个精力旺盛,充满企图心的人。我知道他很积极从事研究,除了维持本身学问的水准与声誉,另一方面也在奠定自己在学术领域的地位,从他不断发表论文,积极参与各种研讨会等作为,就可窥见一斑。我知道他还计画在未来两年之间累积足够的研究成绩,争取教授升等。如果成功的话,那他就会是这个敬老尊贤的学院中最年轻的一位教授了。从平日的相处中,我发现罗杰老师跟一般学院派学者的不同,他重视形象塑造与自我行销,就跟他重视研究工作一样,他不是「默默耕耘不问收获」那种人,说得更明白一点,他很懂得在轻重缓急之间作取舍,他会敏锐地视状况做迥然不同的判断,他就像一条滑溜的泥鳅,比起一般的学者,他多了那麽一份商人的狡狯与精明,这对某些脑筋古板的老学究来说,可能是不被欣赏的花巧,但是,罗杰老师聪明就聪明在他对这部份打点得不露痕迹,不是像我这样跟他朝夕相处的人,不会明显体会的。「有色人种要在学界出人头地,并不是像美国宪法讲的那麽简单!」如果成功的话,那他就会是这个敬老尊贤的学院中最年轻的一位教授了。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既认真又野心勃勃的男人,除了魅力之外,还要加上「性感」才足以形容。
「呃?」我不禁愣了一下。
我们机票订在星期五下午六点半,飞佛罗里达大约需要一个半小时的时间。研讨会自星期六上午开始,到星期天上午结束,所以,我跟罗杰老师将会有两夜两日独处的时间。星期五下午,罗杰老师说五点开车到我住处来接我,因为这样顺一些。我下午三点就先回家了,收拾简单的行囊,备妥我的笔记本和手提电脑, 当我关上抽屉前,瞥见前阵子心血来潮在药房买来的保险套,它闲置在抽屉角落好一段时间了,连拆封都没有。「要不要带着呢?...」我想着,过了一会儿,自己开始骂自己笨蛋:「神经病!在想什麽啊?你当真以为这是约会啊?我们是要去办正事的咧!」我脸色潮红的把保险套丢回抽屉阴暗的角落,自己忍不住笑自己,怎麽愈来愈有花痴的症状啦?该不会是禁慾太久的缘故吧!我很快的冲了个澡,梳洗一番,罗杰老师在楼下按喇叭时,我已经打点完毕,推开窗户朝下面大喊:「来了!」提起行李和两天要穿的正式西装,房门一甩便咚咚咚的跑下楼。
罗杰老师一看到我,便吹了个口哨。「Hey Teddy,你打扮得可真cute啊!」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平日我很懒,常常套件邋邋褟褟的 T-shirt和斑斑点点的牛仔裤就到学校去,我不是不爱漂亮,出门玩乐的时候通常会花很多
着说:「 Boy....you' re blushed. Are you reading a love letter?」我吓得赶紧切换视窗,老师哈哈大笑。我不知道他究竟有没有看到 E-mail 的内容,因为,那的确是我BF写来的情书,而且内容很色,我BF告诉我他自慰时的性幻想,他说他要bite my ears...fug deeply into my asshole and wanna e in my mouth......标题是「I wanna make love to you so badly」。老天爷!罗杰老师到底有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呢?不会吧?美国人不是都很重视别人的隐私吗?他不会注意看我信的内容吧!我偷偷回头看他一眼,他从桌上的文件中抬起头来,对我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我赶紧回头,又听到罗杰老师哈哈大笑起来,唉!真是的!又出了个大糗。而且,他会不会因此推测到我原来是个 gay 呢?他对 gay 又会有啥看法呢?这会不会影响我跟老师亲密的关系呢?这些疑问想得我那天魂不守舍的。